当我还在和周公他儿子下棋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打扰了我的雅兴,我不情不愿的张开眼皮,耸拉着脑袋,看着推门进来的正是那个平常看起来镇定自若,或者说是行尸走rou的小黑。
“主上,林若鸿死了。”他见我瞅着他,终于恢复如常,镇定的说道。
“哦,没事的话,我还想再睡一下。”我揉了揉一头乱发,没等小黑反应过来,就继续倒头就睡。
“主上,那现在。。。”小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你如果无聊就出去转转,记住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睡觉。”我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见。
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我一觉睡到自然醒,等我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挂在天空,脑袋还处于浆糊状态。
赤着脚从床上走下来,推开窗户,微凉的晚风迎面吹来,吹散了房间里闷热的空气,带来阵阵清爽,头脑也渐渐清醒过来,早上,小黑好像来找过我?说什么林若鸿死了。
林若鸿怎么就死了呢?除非有人想杀他灭口,这件事情果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单纯,林若鸿的身后必然还隐藏着一个大人物,而能够和林若鸿合作的除了当今皇上的三个儿子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
会是谁呢?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林若鸿虽然在这个时候死了,可我并不担心,死了也好,生了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林若鸿死了,冷然就会成为林若鸿的替死鬼,说起来那个冷然倒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现在年纪轻轻就死了,也着实可惜。
我站在窗边,望着院子里我亲自种下的那一片竹林,没想到才短短一年,竟长的如此繁盛,“小黑。”
不一会,一道黑影在我身后站定,“主上,有何吩咐。”
“莫清寒现在可还在天牢内?那冷然又现在何处?”我的声音带着平时所没有的冷漠和淡定。
“回主上,太子殿下已经回到东宫,至于冷然皇上下旨于三日后在午门斩首示众。”小黑毕恭毕敬的答道。
“那皇上可知道无常楼的存在?”这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皇上似乎并不知晓,只是说冷然与叛党勾结,切图颠覆朝纲,罪不可恕。。。”小黑的话还没说完,我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小黑笑道:“你说如果三日后,我俩去劫囚的胜算有多大?”
“这个。。。恕属下直言,胜算只有一成。”小黑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所以。。。”我故意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当然不能用劫囚这么笨的方法,小黑你过来。”
小黑似乎松了一口气,走至我的身边,我俯身在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小黑一脸了然的说道:“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便扬长而去。
“哎,你说这是不是闲的没事做,专门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挠了挠一头乱发,自嘲的喃喃自语道。
晚上,邀月楼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男子的调笑声,女子的窃窃私语声,在这样闷热的夏夜,反到增添了一股别样的韵味。
只可惜,现在的我却没有机会欣赏这些,在半个时辰之前,莫清寒让一个小厮给我送来一张请柬,邀我到东宫一叙,这就让我想不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难不成是为了谢我把他救出来?
我一路碎碎念的跟在莫清寒派来的小厮后面,因为是晚上所以并没有看清这个集政治权利为中心的所在地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只知道每隔五步便有有一盏长明宫灯,空气似乎也弥漫一股奢靡的香气。
东宫一直都是太子所住的地方,太子就是下一届的皇上,莫清寒虽是太子,虽然也住在东宫,但却没有得到一个太子应有的待遇。
据说莫清寒曾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后柳氏所出,按理说他应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不曾想他虽刚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但却处处受到皇上的打压,没办法发挥出自己的长才,有人传言说是因为柳氏因为生莫清寒难产而死,所以才导致当今圣上对莫清寒的种种打压。
但是我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只是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与我有何干系。
“柳公子,太子已在里面等候多时。”莫清寒派来的小厮恭敬地对我说道。
我这才慢慢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这就是东宫了么?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第一个感觉就是静,这座宫殿建的虽然雕梁画栋,但却隐隐透着一股萧索,让人不寒而栗,难怪莫清寒整天一副每个人都欠他多少钱的样子。
通往大殿的道路两旁,种满了海棠,现在已是盛夏,海棠花的花期早已过了,枝桠上徒留一些青涩的果实。
我缓缓迈着步子,踏上石阶,鞋子踩在上面,发出阵阵响声,为这寂静的夜晚添了几许生气,我抬手推开紧闭的红色雕花大门,迎面便飘出淡淡的海棠花的香气。清新淡雅,心情也不自觉轻松了不少。
大殿里点着几盏长明灯,大理石地面被擦得光可鉴人,主位上是一张紫檀木桌,墙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