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结束是另一个因缘的开始,从来没有真正意义的结局。
回到客栈的简言开始了一段深居简出的生活,除了熬药便是饮食也是在房里让小二送来的,内伤也在这段日子里慢慢变好,内力也恢复如初,他本想将流云剑还回柳云,但又怕暴露,只好继续拿着剑,待那天离开了江都好托镖局将剑送回。
在住了快半月后简言准备离开时,他遇到了一件极为不巧的事,他发现那日云淡风轻的晋朝云没有离开江都城,更不巧地是他和那个混蛋住在同一家客栈,而这些竟是在住了半个月后才知的,一想起那十几天就是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间客栈里,心里就毛骨悚然。
这就不得不让简言加紧准备离开江都城,要说这样的事为巧不如说是霉,在牵着马准备离开时,一个蒙了面的女人将鞭子抽在了他的马上,而这个女人正好是晋朝云的手下影三娘,马被抽疼痛得嘶鸣不已,一边控制马匹一边挡住这个疯女人的鞭子,简言一时心中叫苦不歇,这个该死的女人发现了他。
“这不是茶馆里的小哥吗?”女人眼神仍是带着媚笑,话音也带着戏谑,但听着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杀气很重。
简言庆幸这女人不知道他与她主人的恩怨,只记得茶馆那一事,但这也够麻烦了,若是引出晋朝云只怕他今日难出客栈,心中想着速战速决,嘴上却说:“喔,瞧你把脸遮的,江湖中美丽的影三娘怎么把脸给藏了?”简言心中恼火的很,尽挑影三娘不喜欢听的说。
影三娘听简言的话后胸腔中早已熊熊燃烧的火更是呈现燎原之势,鞭子甩的虽没有晋朝云好,但也招招致命。简言武功没噬血好但也不弱,与影三娘比起来也是好很多,此刻在这里却不敢轻易要影三娘的命,杀了影三娘晋朝云必然就出现,所以在既不能让自己受伤也不能杀死影三娘的情况下,从客栈中走出就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影三娘看简言不敢过招只一味躲避,出招就更是狠厉了。
“丑女人,我不想杀你,你倒是上赶着来了。”简言急着要离开,他隐隐有感到再不离开要倒大霉了,出招也不再压制,只要不杀她让她受重伤总行吧。
简言抽出青柳剑,用流云挡住鞭子,软剑很快影三娘没看清时就向着她左臂招呼去,这一剑下去必然要削掉影三娘的手臂,但一条黒鞭从中横亘,还未碰到他的剑,手就被强大的劲道震痛,心中只道,糟了,也不管马上的包袱,运起内力向客栈外而去,还未出围墙腰上又被晋朝云的鞭子缠住了。
简言心中大呼凄惨时,他已经被扯住掉在了地上,那人黑色的靴子已然停在了面前,他不敢抬头也怕那人直接劈了他。
“你可以杀影三娘,却一再退让。”晋朝云谈到手下生死时表情即为淡漠,或许他也本不在意,手中的鞭子就要挥起勒住简言的脖子,却又突然停下。
简言抬起头眼中凶光毕露,柳叶向晋朝云下身攻去,剑才刚刚滑到,手臂就感到剧痛他甚至听到骨骼咔嚓声响,他拿剑的手臂断了。在他前方的晋朝云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右侧,他没从剧痛中回过神,他断了的右手臂被晋朝云拉着向上扯,在疼痛中被迫站起,头上斗笠被扯掉,晋朝云看到简言的容貌,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随后扯着简言往一个方向拖,简言一个踉跄摔倒,扯着走变成了拖拽着移动,在停下后简言一个翻身被扔进了水缸里。
在掉入水缸被呛几口水之后,简言又被捞起扔在了地上,这时简言疼得已经讲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之声。
看着疼得打颤的简言,晋朝云脸上却露出了大约算是笑的表情,只是YinYin的,“你是那个人。”
一旁恭敬站着的影三娘可能不懂晋朝云的意思,简言却是知道这人是认出他了,不知这人要如何处置他,杀了还是残了,不过已经是残了,“你要如何?”忍着痛声音发颤地说着。
“不如何。影姑叫个大夫治好手,不过本座不喜太闹的人。”说完后拂袖往客栈内去。
晋朝云的意思就是留下简言,不管影三娘多么恨简言也只能将简言扶起,重新入了客栈,给简言找大夫。
自此简言再次住入了这家客栈,只是换了房间变成了晋朝云的隔壁,晋朝云早出晚归,而他整日待在房里养手,自从那天折了手臂后两人再没相遇,由于他的武功用药物给禁住了,他现在只比普通人灵活点,逃出这里根本没有可能。
简言在客栈里住着也还算安心,起码他知道这个姓晋的变态不会杀他,影三娘的浓浓杀气就自动忽略吧。若说一点没有担心,必然是假的,简言突然不希望手臂快快好,他似乎能预料手好后,晋朝云会见他,但这一定不是好事。
越是害怕一件事,它来的一定会更快。简言的手臂也随着时间慢慢变好,在一日晚饭后,影三娘就告诉他听晋朝云要见他。
简言磨磨蹭蹭地挨着时间,最后仍是来到了晋朝云的房间,那人负手立在窗前遥遥望着外面,背影看着带着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不过这并不干他何事,他此刻只想着如何应付这人。
“你来了。”晋朝云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