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继续恢复到之前,平静、安和,若真是这样也就谈不上变故或是噩耗了。
星月皆无的一天夜里,两人重复着每个晚上同样的动作,亲吻纠缠,欢愉过后,本已经沉睡的简言,在一声剧烈咳嗽声中慢慢清醒,伸手摸向床的另一侧,没有预想的温热,睁开眼简默没在。
欢愉过后虽有清洗却仍让人不适,简言忍着不舒服,挣扎着爬起来,发现简默没在小院里,辗转间来到那间有着美丽月季的偏院,里面竟然隐隐有着火光,站在入院的小门边,一看,简默为什么这么晚来这,等再定目一看,发现简默前方还跪着一名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原来是处理事务,本想转身回到房中时,剧烈的咳嗽声有传来,就看到简默单手捂嘴咳嗽声不止,看样子竟是难受的弯下了身子,等简默捂嘴的手放下,滴落在地的分明是血ye,那种在六岁时就认识的ye体。
心中震惊的简言脚下一个踉跄绊在了墙角处,当简默暴喝时问道是谁时,他就站在小院的门口,一怔一怔地看着简默,眼中千眼万语都似在询问着,为什么会这样?
“你都看到了,咳,我本想再过些日子再告诉你的。”闷咳声不断,随手恢开跪着的手下,走至简言面前,惨白着脸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笑。
“怎么回事?”简言伸手抓住简默有着血迹的手,一点点拨开手指,鲜色的红在黑夜下散发着浓重的黑,这是一种重来没有过的可怕颜色。
“可还记得我之前走火入魔,那时起武功就像猛然间被拔地而起一般,甚至能用一刀将前凌云阁阁主劈死,这在江湖中只怕也很少有人能做到,本来武功增长也算是令人开心,但我自知道你死后。”说到这简默像是想起这其中的不快,声音停顿。
简言知他要说出这其中种种,心中隐隐也有着不好的预感。
简默接着说:“心里就像死了般,这武功于我有何用,这世上没了你怎么会还有我呢!身体也就日益破败,呵,快速的提升武功只能以生命为代价,我这是提前衰老了。”看着简言眼中隐隐带有泪花,笑着摇了摇头,“小言真是回到了小时候,这么爱哭,死,这江湖中每天不是都有人死吗?”
“不,你不可以死。”简言大声叙述到,小默怎么可以死在他前面呢,怎么能让他独自一人活着呢!
当听到简言大喝时,简默眼中升起浓烈的不舍与怨恨,声音也明显哽塞,“我也不舍得,我怎么会舍得你呢,有时我想是不是我该杀了你,这样就不用孤单不用不舍了,可是我下不了手。”伸手紧紧地拥抱住了简言,眼泪掉入了简眼衣襟之内。
简默虽没明说这种衰老带来的后果,只听他说话的语气与内容,那些滚烫的泪,这结果也在简言心中明确了,哽咽着声音问道:“还有多久?”
“至多两个月。”简默放开简言,双手却压在对方肩上,双眼盯着简言柔情而悲伤。
简言看着面前压低身子的简默,这样泛白的鬓角虽已经熟悉,如今在黑夜下却像有无数的针尖直直地扎人肌肤渗入了心中,提醒着这样的幸福日子已经不多了。
“这么短,这么短了,不,不可能。”低低呢喃,然后又似幡然醒悟,“我们去找世上最好的大夫,司马家不是素有医术世家之称吗?这也不行的话,青峰崖,我们爬上青峰崖,去找那里的大夫活着的神仙?”
简默看着这样颠颠狂狂的简言,心中刺痛,但真相却不得不说,拥住激动的简言说道:“没用了,我去找过司马家了,他们说治不好,还有刚刚跪着的素驭正是从青峰崖而回,那里无路可上,想来你也听说过青峰崖无人可上,更是无人从那上方而下,没有办法的,我们好好的过最快乐的日子。”
随后简默似还没说完接着说,“我会灭了凌云阁,等我死了也就再也没人知道你的底细,再没人伤害你,你就可以逃离江湖做一个自由的人,逍遥自在没了杀伐,你想要的干净就会回来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简言摇着头,似要甩掉一切,就像这一切都是梦一般。
“好,我们不说了,回房罢。”不忍看简言痛苦,用自己干净的那只手牵着简言慢慢往房间而去。
夏日天气无常,骤然雷鸣闪电,雨滴如豆,难道这也是在哀悼无常命运,悲苦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