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觉得自己的意识在黑暗中游走,始终无法真正的苏醒,他无法感觉到身旁的事物,只能在黑暗中一遍遍游走,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忽然地,一声雷霆炸裂般的声音在脑内爆开,弦月不由得抱住头,低低的呻yin。半昏半醒之间,他听到了,不知是谁的叫声,还有嘈杂纷乱的各种声音。“月儿!月儿!”“快传御医。治不好你们全都陪葬。皇兄,皇兄,你不要急。小家伙不会有事的。”“臣。。。臣认为,九殿下不日就会醒来。只是这几副药还需再吃半月。”。。。。。。弦月的意识渐渐模糊,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弦月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事物模糊的厉害,什么也看不清。朦胧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但是弦月晃了晃脑袋,还是想不起来是谁。“月儿!你怎么了?”“邪。头。”是邪,是他。。。“小家伙在说什么啊!”冷寒沐看着那双没有焦距的眸子,心中的歉意又加深了。对不起!小家伙!“他说头晕。”冷君邪在弦月身旁坐下,用手指轻轻地按揉弦月的太阳xue。冰凉的触感让弦月有了半刻清醒,但还是不甚清醒。“太医说了,这是正常现象。还是喝药吧。”冷寒沐将冷君邪放在桌上的药碗,递给冷君邪。冷君邪取过药碗,喂弦月吃下,弦月始终很平静,不发一言。冷君邪叹了口气,端起药碗准备离开。“邪。没,关。”感觉到了冷君邪的停顿,弦月抬起依旧不甚清晰的双眼道。冷君邪垂下目光,没有说话。起身走出房间。
“皇兄。怎么了?”冷寒沐不明白冷君邪为什么愁眉不展,小家伙不是醒了吗?
“寒沐。你过来。”冷君邪走到熬药的地方,将侍人撤下,倒了一碗,递给冷寒沐。
“我尝一口?。。。。啊!!!好苦!!”冷寒沐被苦的呲牙咧嘴的。
“苦吗?”冷君邪也尝了一口,也不禁皱了眉。
“超苦啊!!”冷寒沐猛灌水中。。。
“可是月儿连眉毛都没皱就喝完了。”冷君邪放下药碗道。
“对啊!小家伙他。。。平常的小孩闻到这个味都哭了,别提这一碗药全喝了,就是那几个小孩【冷桦烁他们】这么大时,一碗药,也不见得能喝下去多少。”冷寒沐想起弦月面不改色的喝完了这整碗药,不禁打了个寒颤,口中残余的味道已经能让他省一顿饭了。
“月儿一直都跟平常的小孩不一样,但是。。。刚才月儿说什么你听到了吗?”冷君邪面色冷峻。
“小家伙说。。。”邪,没,关。邪,没关系。什么意思?
“他知道。。。”这次事情是我一手安排的。感觉到我的心情,在安慰我吗?真。。。可笑!
“怎么可能?”冷寒沐干笑两声,就连他也是事后才猜到,怎么可能,他知道。不可能。
“总之,我们小瞧了月儿了。”冷君邪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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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弦月躺在偌大的龙床上,双眼紧闭,但是并没有倦意。他知道,那糕点是邪准备的,他才会吃下去。至于邪为什么准备那与平常不同的糕点,他不知道。如果准备与平常一样的弦月不排斥的糕点,或许,弦月早就被那糕点中的剧毒夺去性命了。这算什么?冷君邪的恻隐之心?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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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这伙刺客是什么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冷柯辰看着一地的侍卫尸体,暗暗心惊。“不知道。益州之行,非去不可。”这群人如此疯狂的阻拦,益州隐藏之事就越大。“走吧!”冷霜残扫了地上的一个黑衣人尸体一眼。又道:“计划有变,改道。”“是。”
“二哥!你没事吧!”两人道。“没事!”这两个人的武功他还是放心的。“二哥。这是益州的信使传来的消息。”冷若岚将纸条递给冷霜残。“益州左相旧部已被制服。”写到“一级暗语”。”冷霜残简单的四个字让两人一惊。【暗语分三级,三级,不太重要。二级,重要。一级。十万火急】一级暗语只有冷霜残一人知道。【那两个懒得记】“二哥。怎么了?”冷若岚焦急道。“益州多年来与盐枭勾结,有青玉楼插手。”冷霜残一边说,在纸上写下“益州守业密谋造反”。【守业=省长编的】“真是太可恶了。”冷若岚接过毛笔,写下“有内jian”。“明天加快行程。”写下“益州暗部全灭。”“是,二哥。”冷若岚不可置信,却又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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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冷柯辰趴在栏杆上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小四。你说你这是什么毛病?晕船!走!三哥扶你进去。”冷若岚递给冷柯辰一杯茶,让他簌簌口,便扶他进了船厢。“撑一会,小四。我们在前面永定下船。”冷若岚看着冷柯辰那苍白的脸色,心中很不舒服。“三哥!我没事。”冷柯辰白着脸,身体内部叫嚣着不适。“王永。带他们下船。”冷霜残将一瓶药扔给冷若岚。“谢了。二哥。”冷若岚下船去此地取密信,而冷霜残则在船上等。
“小四,这里很热闹啊!”冷若岚看着前面拥挤的人群对冷柯辰道。“嗯。三哥。”两人看着路旁的吆喝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