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语慈瞳孔剧缩,看着罗先逸淡笑的脸,恐惧与怨恨席卷而来。
15岁的晚上,大雨滂沱,陌生男人的喘息,陌生男人的躯体,撕锦裂帛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挣扎着却无力逃脱,身体撕裂般的痛楚,男人细碎低沉的言语。。。。
倪语慈这辈子无法逃避的噩梦在脑海中铺展开来,仿佛鲜活。
罗先逸看着倪语慈惊惧的双眼,以及死死握紧被面,指尖泛白的双手,在心里叹口气。轻轻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衣襟里抽出来,俯下*身,抱紧了纤细瘦弱的人儿。
倪语慈从巨大的Jing神冲击中缓和过来,一股疲倦漫上身体,抓紧被面的手慢慢松开,瘫软的倒在罗先逸的怀里。
“混蛋!”良久,倪语慈沙哑着嗓子骂了一句。
罗先逸带着略微的得意笑了下,轻抚着他的脊背。
倪语慈将下巴搭在罗先逸的肩膀上,静静贴着他的侧脸。罗先逸自然乐意与他耳鬓厮磨,享受的眯着眼睛。
倪语慈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你知道,你弟弟是怎么死的吗?”
罗先逸倏然瞪大双眼,猛地拽起倪语慈的后领,倪语慈长发散乱的向后一仰,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
窗外的雪呼啸而过,杨半仙看着茶杯里的茶水,颇有兴致的晃了晃手中昂贵的汝窑瓷八角玲珑杯。
漫不经心的想,如果这杯子碎了,自己的一身行头就要交代在这了吧。想完后,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内屋一阵喧哗,女眷惊讶的看着这个暴怒的男人拖着自家小少爷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老太太更是惊怒交加。
“罗老二!“苍老威严的声音响彻所有人的耳畔,紫檀木的拐杖被老人驻的当当作响,“你胆敢这么带走小四,我就让你爹给我下跪赔礼!。”
罗先逸停下脚步,仅穿一件里衣的倪语慈半坐半躺在地上,大病初愈的身体已经疲倦不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今个实在对不起老太太,可是您孙子四少爷现在可是一起命案的嫌疑人。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可不能因为他倪家四少的身份就给予宽遇。”说着,将倪语慈抱起来,倪语慈挥舞着手臂挣扎两下,罗先逸毫不理睬,自顾自脱下风衣,裹在了他身上。
不等老太太据理力争,罗先逸迈着大步走到门外,在外门待命的警员也整理好队伍,跟着自家长官回到局里。
内屋的喧嚣一直持续到屋外,杨半仙晃了晃茶水。
总算是出来了,这管家也不顾我这个客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