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残阳,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乔雁舟叹了口气,拍拍身边的枣色马儿:“枣子,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名叫枣子的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就是,我们又迷路了……”乔雁舟摸摸枣子的头,“早知道,我就听你的往左边走了。怎么办呢?你知道从哪里能下山吗?”
枣子高傲地抬起头:想知道啊?
乔雁舟笑着点点头,一脸诚恳样。
枣子更加得意:谁叫你不听我的,现世报啊!把你的那个什么“筠芝草”给爷尝尝再说~
乔雁舟继续笑着:“枣子,你胃口太大了!筠芝草才几棵……好吧,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反正我下不了山你就暂时当我的干粮吧!听说,马rou也蛮好吃的……”说完,还猥琐地打量了枣子一下。枣子自知惹祸,立马“马腿状”地献媚起来:主子,您这边请~
“咦?这里怎么会有火堆?”乔雁舟跟着枣子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已经燃尽了的火堆。看地上的水迹和火堆的温度,应该没灭多久。
枣子不满:怎么一个破~火堆你都要看上这么久?神经啦?
“笨枣子!”乔雁舟瞪了他一眼,“这是线索!线索懂不懂?没准我们就可以通过一个火堆找到人家!要学会从细微处寻找真相……”
枣子打了个响鼻:喂!有人来了。
“我知道,你当我那么多年武功白学的啊?”乔雁舟翻身上马,“先撤,杀气太重了!”
枣子飞快地朝山下奔去。别看枣子有点别扭(?!),但是它可是一匹良驹。不仅能日行千里,还通人性(具体请参考以上对话),几年前,沈逍下山时,见它在农户手中受尽百般折磨,就顺手救了下来。于是,它就理所应当地留在了乔雁舟一家身边。
“呵呵,远来即是客,公子何必走得如此之快?”一个白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乔雁舟面前,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公子,在下南麒。”白衣男子长的还不错,只是眼中因长年杀戮而形成的冷意让人不由得惧怕。
乔雁舟点点头:“乔雁舟。久仰清沪山庄庄主大名。”
乔雁舟……南麒一愣,一个江湖无名小卒竟能闯过山庄的迷阵且安然无恙?怎么可能!而且……南麒看了看枣子,如此良驹绝非寻常人家所能供养得起的!还有身上的那股幽香,他不会认错,那就是墨玉华檀!看来,这个乔雁舟绝不简单。
“南庄主,乔某还有要事,只得先行一步。告辞!”说完,直接让枣子跑过了南麒身旁,向远处奔去。
“麒儿……咳咳!”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南麒皱皱眉头:“爹,您老人家怎么跑出来了?”
“麒儿,你是不是有墨玉华檀呢?我闻见了……”
“不是!您闻错了,今天喝药了吗?”南麒叫来仆人,“带老爷下去。”
“喝了,麒儿亲手配的药呢……”南麒微眯起眼,几不可见地笑了。
“枣子,你觉得那个南麒怎么样?”乔雁舟看看快黑透了的天空,问道。
枣子不屑地打了个响鼻:不是什么好鸟!
“可是,你说我们今晚睡哪儿?你不说的是再走一会儿就有人家的吗?我真不该信你……”说罢还摇摇头。
枣子气极:那你就别来问我!
一人一马走在小道上,仰起头就可以看见满天星辰。乔雁舟突然笑了起来:“枣子,你说还有多久我们才能遇到人呢?”
枣子:我哪知道!
乔雁舟微歪头,微微笑道:“我猜很快~”
枣子在心里“呸”了一下:娘耶,一个男的长这么妖Jing干吗?
又走了一会儿,乔雁舟灿烂地笑了:“枣子,你输了哦~”不远处,是一座山神庙,里面透出的火光清清楚楚地表明:里面有人!
“你是?”宁薇来看着面前长的清雅俊秀的男子,不由得呆了一会儿。宁清然看见乔雁舟时,只剩下一个念头:谁家小姐如此绝色?不过,是公子?!
“在下乔雁舟,因天色已晚,四周又无其它可歇一下的地方,不知可否在此借宿一晚?”乔雁舟笑着说。枣子看那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暗自好笑地摇摇头。
“这,这里并非我两人所有,乔公子尽管住进来。”宁清然连忙让开一条路,请乔雁舟进来。
“那便多谢了。”把枣子牵进山神庙,还不错,至少不会漏雨。
“还不知二位姓名呢。”乔雁舟很自然地在火堆边坐下。这段时间他领悟了一个道理--在江湖里,厚脸皮是必备法宝!
“在下宁清然,这是舍妹:宁薇来。”两人红着脸在火堆边坐下,“不知乔公子要去往何处?”
“无处可去便游历四方。那宁兄呢?可是要去参加科举?”乔雁舟一路上见了许多和宁清然差不多的人,都是朝洛城去的。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四年一次的科举要开始了,那些都是些通过州试的考生,要去都城里参加国试。
乔雁舟兴趣缺缺,在现代,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