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刺耳的调笑声,低俗的拉客声,让首次见到这种场面的我有种逃跑的冲动。
不说我受不了那些打扮的比女子还妖艳的少年,也不说我有着轻微的洁癖,单说这些还没见到我真面目就一个个往我身上倒贴的状态就让我极度反感了。看来,这大概会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青楼来了。
看出我的不满,佐泉有些好笑,带着丝丝歉意道:“对不住了,路凌,烟雨阁快到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不是佐泉的错,谁让夜晚的青楼一条街太过繁忙,根本就无法驾马车?
终于,穿过拥挤的人群,一栋四层高的建筑出现在我的面前,建筑前没有拉客的鸨母,也没有穿着露骨的少男少女,有的只是两排翠绿的湘妃竹,若非大门上那大写有‘烟雨阁’三个大字的匾额,恐怕没有多少人会相信这是青楼。只是…“佐泉,烟雨阁似乎没什么人呀?”
佐泉哈哈一笑,“烟雨阁可是乐清数一数二的青楼,现在不是没有人,而是大家都已经进去了,今天是选花魁,光是入场费就需要五十两一人,我们来得已经很晚了。”
“哦”我不禁明了,不过佐泉说的也对,这么有品味的青楼的确可以算得上乐清数一数二,只是…“难道烟雨阁不只纳达城有?”
“自然。”佐泉轻轻点头,“烟雨阁在四大国的前五大城市,各小国的都城都有。”
“这样呀…”看来青楼也是连锁的,只是跟着佐泉进去,我不由好奇烟雨阁难道是佐泉的产业?
跟着佐泉来到他事先预定好的雅间,我更加确定烟雨阁是佐泉的产业,这里的装饰与佐缘轩的雅间可以说是异曲同工。
“路凌不必诧异,烟雨阁的确是我的产业,只不过是佐缘山庄暗地的产业,真正管辖它的是我的堂兄,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所以…”佐泉颇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似乎怕我误会些什么。
“我明白。”对于佐泉对我的信任我还是很欢喜的,不过想来也对,商业嘛,必不可少的需要情报,而青楼则是收集情报最方便的地方之一,这样想来,恐怕很多小城市也都有佐缘山庄的青楼,只是不叫烟雨阁而已。“这样异曲同工的装饰不是让人很容易猜测吗?”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聪明人反而不会相信这样简单的答案,而且…”佐泉神秘一笑,眼中带上点点温情,“在世人眼里,我是佐缘山庄唯一的继承者,而烟雨阁的阁主是我的好友。”
“原来如此。”佐泉果然不简单。对于佐泉如此的眼神我不由诧异,想来他们的关系不错吧。亲情吗?富贵之家也并非没有亲情。正在思索之中,舞台上已经开始了表演。
不得不说这里的人的确还是有些品味,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楼下众多的客人没有打扰台上表演的。而我,由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演,也不由的聚Jing会神的欣赏。
一开始是水袖的舞蹈,继而是曼妙的琴音,随之又是欢快的歌曲,至于后来,呵呵,太多了,我也记不清楚,但我只想说这一次没有来亏。究竟谁会是花魁呢?我真的拿不定主意。
突然,灯火通灭,时间冻结,慢慢的,一个雪白的身影出现,委婉,淡然;渐渐的,音乐想起,清新,如山间的清泉;时间点点流逝,乐声渐渐增强,仿若诉说着一条大河的形成,又仿佛在叙写着一个人的生命;不知何时,人影的动作越发扣人心弦,四面的大鼓竟然因为那雪白的长袖发出雷鸣般的呼唤;终于,一切戛然而止,仿若一个伟人寇然离世。
音乐停,灯火起,人影离,偌大的大厅依旧只听到有人偶尔磨牙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鼓掌的声音响起,接下来是雷鸣般的掌声。我不由转过头去,“佐泉,那是谁?”
佐泉看着我还算正常的面容,道:“烟雨阁的花魁清渊公子,现在看来这一次的花魁又是他了。”
“毫无悬念嘛。”的确是毫无悬念,台下的人一直在不停的呼唤清渊的名字,台下已在为见上他一面而喊价了。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隐,刚刚他是怎么做到的,会有那样的效果。”
“少爷,清渊也是个武艺不错的人,刚才击鼓时用上了内力。”
“这样呀,”我不由伸手托起下巴,“那隐应该也做得到了?”
夜隐像是一愣,随之答道,“属下做不到,属下的武功是刚性的,而清渊的武学是柔性的,亦或说是刚柔兼并。”
“这样呀,”看来有必要见一见那个清渊了,只是…想了想自己的钱袋,而隔壁又已经有人喊道一万两了,我还是决定放弃,却在此时听到佐泉喊出了一万五千两。“佐泉,没必要吧?”
“路凌不是想见见吗?”佐泉笑道。
“话虽如此,可…”对于佐泉这样的好意我有些难以接受。
“这钱出了还是回到了我的腰包,只不过是拿出去一会儿,”佐泉望了望隔壁。
“这样呀。”若是这样我也很自然的接受了佐泉的好意了。这样想着,便见一白衣胜雪的男子从门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