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痕,你累了!”
落痕的身子狠狠一颤,灵魂深处似乎传来一声大喊:他说的没错。
“累,冰戾情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也不干的我会累,你眼睛有毛病吧。”落痕嘲笑道。
“痕,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的灵魂累了,不是吗?每次你看着窗外或者一个人独处时,眼中透出的都是深深的疲惫和孤独,一种从灵魂深处透出的疲累啊。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这样的你,我都好想将你将你拥入怀里,告诉你,你还有我。
“我不知道。”落痕不敢看某人的眼睛,那好似深潭的眼会将自己吞噬。
“看着我。”扣住落痕的下巴,让他没办法转移视线:“痕,你准备逃避到何时?或者你认为我不配知道?”
“冰戾情!”被强行扣住下巴,落痕只能和他对视,某人眼中的不满和受伤紧紧揪住自己的心。
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冰戾情,你非得这么逼我。”
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脆弱的人儿,可是这恐怕是唯一一次逼出痕内心深藏的秘密的机会,就算他会痛,可是若不能让痕从前世的伤害中走出,他这一生都会被束缚:“痕,你信我吗?”
“混蛋!”落痕咒骂道,身体却主动偎进男人的怀里,紧紧抱住男人Jing瘦的腰身:“你真的要知道。”
“是!”
回拥着落痕的细腰,抱着仿佛失去浑身力气的人儿坐在椅子上,给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前世。”刚说了两个字,落痕就停住了,仿佛在思考怎么才能说清楚。
冰戾情也不急,既然开了口,就一定会说下去。
一时间,房间静寂无声。
良久,落痕才再次开口:“有一个男孩,在他十岁以前一直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有关心他的父亲,疼爱他的母亲。直到男孩十岁那年,他才知道他自以为的幸福其实是未来的折磨。男孩十岁生日那天,他的父亲没有如以前准时回家,男孩和他的母亲等了很久,等来的不是父亲的祝福,而是打破幸福的噩梦。”落痕仿佛回到了那个噩梦的日子,眼神迷离的看着冰戾情:“男孩的父亲在深夜终于回来了,同时带回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孩子和女人。在看到父亲带回来的人时,男孩的母亲温柔的笑容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怒吼和诅咒。那一刻男孩才知道,自己父亲在外面有了人,母亲根本就不是父亲的真爱,只是因为母亲家族的势力父亲才娶了她,而男孩自己,也只是父亲背叛爱人的证据,十年的关心和爱护都是假的,那时的男孩才知道,十年里,父亲有多少次想杀了自己。漂亮的女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露出轻蔑和讽刺的笑意,那一刻的男孩很害怕,所以他抱住平时对他很好的父亲,不停地喊“爸爸,爸爸,痕不是孽种,痕是好孩子,痕是爸爸和妈妈的宝贝。”男孩天真的以为,父亲会抱住自己的,可是迎接男孩的不是拥抱,而是父亲残酷的一脚,那一脚将男孩踢到了角落,剧痛随之而来,男孩的脸瞬间苍白,他好痛好痛,可是,男孩的父亲似乎还不满意,走过去掐住男孩的脖子,将男孩从地上提了起来,在快断气的那一刻,男孩才明白过来,父亲刚刚说想杀了自己不是玩笑,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开了头,落痕不再犹豫,缓缓经自己的前世经历道出。
“后来呢?男孩怎么样?”将手中的茶杯送到落痕嘴边,喂他喝了几口水后问道。
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落痕继续说道:“后来,男孩的父亲没能如愿杀了男孩,因为男孩的母亲用自己手中的股份和家族势力威胁父亲,男孩的父亲斗不过母亲的家族势力,只能放手,只是从那以后,男孩的父亲再也没有进过那个家。他带着女人和孩子建立了新的家庭。男孩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只是因为男孩父亲无情的打击,身体本就不好的母亲越来越脆弱,终于在男孩十二岁那年丢下男孩去世了,甚至,男孩母亲临走前的托付,将男孩推入了噩梦的深渊。那个善良愚蠢的女人居然还深深的爱着那个无情的男人,为了满足女人临死前的愿望,男孩独自一人去见了所谓的父亲,并且答应,在男孩的弟弟也就是那天那个漂亮的孩子成年时,男孩要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权利交给男孩的弟弟。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付出了什么,她如愿在临死前见到了男人,即便这个男人眼中拥有的不再有温柔和爱,甚至是很,女人依然含笑而终。”
“在办完女人的后事之后,男孩搬到了男人的家中,因为他还没到法定成年年纪,所以他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在搬到那个家后,噩梦正式开始。男孩每天要接受继母的嘲笑和父亲的殴打,还有弟弟的侮辱,可是男孩却不能反抗,因为他在之前已经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殴打折磨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男孩成年,那一年,男孩遇到了叶寒,他生命中第一个关心他的人,叶寒救了差点被父亲殴打致死的男孩,并且帮助男孩逃离了本就不属于他的家,为此叶寒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男孩和叶寒一起经历了一段悲惨的打拼岁月,在这段相互扶持的日子里,两人建立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