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汉匆匆推开一间破旧房屋“收拾好包袱跟我走。”九久没有一丝犹豫,简单收拾了细软,跟着老汉上了马车。
傍晚时分,老汉在一块空地停下,马车准备在此地休息一晚“义父,为何不去客舍却在外露宿。”
“住客舍估计会遇到官兵查店历,你没有身份而且来历不明,还是在马车上休息一晚明日在赶路。”他怎么给忘了,客舍不是谁都能入住,如果没有介绍信,根本不会有客舍愿意接待来历不明的人。
老汉从怀里拿出封信递给他,“这是义父的一个远亲捎来的,不久前,他上交饷银时,打探到消息鸟秦国大势已去,一旦战败我们都得成为亡国奴。”还未把话听完九久跳下马车烧毁了信封,“这东西留在身边不安全,义父还有远亲在吗?”
老汉将手里的杂草铺在地上,又将马车上的被褥铺在上面,“他祖上经商,然而商人比仆人还要低阶,打仗时不仅要上战场,还要上缴饷银,这次我们要去投奔的就是他,天快黑了早点休息吧。”
老汉是孤家寡人,膝下曾有一子,因替父从军从而牺牲,老伴得知此事一病不起,自儿子老伴相继死后,老汉每日借酒度日。
有次喝醉之后误上了镖车,镖师到了幕蜀国才发现他,就将他中途丢下,当他发现倒在地上病的不轻的九久,想起了去世的儿子,立刻背起他去看大夫,每个大夫都因他没银子,付将两人拒之门外,大夫不给医治老汉只好将他运回了家。
当晚风刮的寒冷刺骨,老汉拿着背篓铁具,赶着夜上山为他采药,回来时外面一直下着雨,老汉怕药草被雨淋shi,将身上的衣衫脱下盖在背篓上,抱着背篓,迎着大雨,一路跑回了住处,左脚的伤也是在那时留下的。
睡在马车上的九久好像听见了声响,准备掀开帘子时马车动了“久子,坐稳了。”
九久抓住马车内壁,头探向窗外又迅速的缩回来,追在马车后面的是山贼,听马蹄的声响人数应该不少,他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山贼,还没跑多远山贼追了上来包围了他们。
老汉下了马车“你们这些山贼想干什么”
山贼们仰头大笑“干什么?老头你认为我们想干什么”
老汉将包袱丢了出去“你们看这破烂的马车,应该知道我没银子,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在那包袱里”
山贼捡起了包袱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串铜钱,又将包袱里的衣物丢到老汉面前。“马车上还有什么东西,全部交出来。”
九久知道这些山贼不会轻易罢休,便抱着暖袋,拖着虚弱的身子下了马车,“马车里什么都没有,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们肯放了我们父子。”
老汉回头对着九久耳语“我会拖住他们,你看情形就割破缰绳骑上马逃走。”
“我不走,要走就两个人一起走。”
马车内果然没有值钱的东西,山贼举刀砍向马车,碎片砸到了九久的头,部使他昏了过去。
醒来时,模糊的看见躺在地上的老汉断了一条胳膊身下一片血水,这时有人拿刀走向自己,不会武功的他很难躲过,没想到的是,老汉拼着最后一口气替他挡下了那一刀,老汉趴在他的胸前,山贼手里的刀穿过老汉胸膛,刀尖刺进了他的胸口,“坚强,,的,,活着。”老汉吐出最后几个字,就这样趴在他的胸口断了气,受到刺激的九久也昏了过去。
九久睁开双眼,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孔,“你的脸太近了。”
“你早就醒了,却一直装睡,我只是有点好奇,想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九久别开脸,眼睛无神的看着床榻“如果我不存在,他就不会有这种命运。”
“你伤口未好先把药喝了,昏睡的这两天,你的事情我大多都清楚了,如果没有你,他或许活的更可悲。”
半月后能下榻了,当他打开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皑皑的一片雪地。
“出来时多穿点”说着将动物的毛皮披在九久身上。
九久指着蹲在雪地上的几个人“这是在干什么。”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我的名讳”某人抱着胳膊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他。
“荆陌梵,我想去看义父。”
荆陌梵拉着他来到一个铜器盒子旁“这是铜冰鉴,冬季把凿好的冰块放进这里,到了夏季将食物放入中间在饮用,甚是美味。”
“我身体好多了,我想去看看义父,希望你不要在阻拦我了。”
荆陌梵握住九久的双手,真挚的眼神看着他,“我陪你去,从遇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没打算再放开你。”
看着跪在坟前落寞的背影,荆陌梵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他,“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九久离开了他的怀抱,雪地一片静寂,留给荆陌梵的只有那悄然无声的脚步声。
利果虽然冷血,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命晓七出来寻找九久,若找不到人,就会沦为他的试验品,晓七带着包袱出门没多久,就在森林里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