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逼退他们根本就无法躲进前面的甬道,我犹豫了片刻,松开拉着某人的右手,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像后大力一挥,手心正好贴上一张惨白的脸。一道黄光,从我掌心激射而出。那东西没有发出凄厉的尖叫,却硬生生退后了好几步,后面的也跟着定在了原地。趁着这个空档,我再次抓住那人的手臂,向前跑去。跑着跑着左手处一空,冰冷的触感一下没了。
就是这里了,我拽了他一把,两人躲进了之前的岔道口。等来到我之前摔下来的洞底时,我浑身都已经shi透了。
我回忆着之前掉下来的感觉,大概滚了几分钟,接下来掉了下来,按照摔伤的程度来看,应该在三到四米之间。
“你踩到我肩上来,那上面有个洞口,你找找看。”说完我就准备蹲下身子,却感觉头上一沉,我一抬手就摸到了一双脚。
这人还真不讲客气,我腹诽着,却又不得不微微挪动方便那人找出口。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头上的重量很轻,就像顶着一本书,这也太惊悚了。
不会是只鬼吧?我吓得一个哆嗦,回想起他冰凉的手,越想越怕。就在我走神的时候,头上一轻,接着就是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腰,把我整个人拉离地面塞进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洞。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使劲的往上爬。前面拿东西动作飞快,我却爬得尤为吃力,掉下来的时候也没觉得有这么陡啊!
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正想歇一下,就觉得脚脖子一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使劲往下拽,我大叫一声掉下去好几米。腰间顿时一紧,我一下子呼吸困难。整个人不上不下地被掉在了中间,下面那股力量越来越大。腰间绳子一样的东西几乎勒进了我的rou里,那什么该不会扔下我自己跑了吧!我有些绝望地使劲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去。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贴着我头顶的洞壁蹿了下来,紧接着脚上一松。腰上被勒的感觉顿失,冰冰凉凉的触感袭来。我吊着的一口气才算是吐了出来。
洞口有些窄,两个人并列挤得够呛,我整个人几乎被他搂在怀里往上带。紧紧挨着我的这个身子,透过衣服料子都能感觉到阵阵的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只盼着赶快出去。管他是个人还是个鬼,我都要离他远远的。
脚落地的那一刹那,真的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就像刚做了一场噩梦,现在大汗淋漓的醒来。可是,腰间和指尖的疼痛却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刚刚这一切确实真实发生过。
等气儿喘匀了,我才想起驴蛋还没找到。
“有火吗?”也不知那人走了没有,我还是满怀希望地问了一声。
那边没动静,半响,扔给我一个通体明亮的珠子,莹白的光芒照亮了一片。
我去,早知道他自带照明设备,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啊!
我拿着珠子,去找驴蛋。最后发现自己瞎担心一场,我在里面玩命,他竟然躺那儿睡着了。我摇了摇他,身子是热的,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叹了一口气,这里万万是不能待了。吃力地将他抗到了自己背上,猫着腰往前面走。腰上有伤,背上背着个人,又不能挺直腰杆走,这样的姿势简直让我想死。尽管这样,我也不会傻到向一个是人是鬼都不清楚的东西求助。
也许是越到危急时刻,越能激发人的潜力。现在还有命在,我心里除了后怕竟然还升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黑暗中传来我一声诡异的轻笑,我一鼓作气把驴蛋背了出去。
见到阳光的那一刹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我轻轻放下了驴蛋。眼光落到了崖边站着的人身上。
我已经基本确定那是个人,一袭黑色的劲装,衣袂飘飘。我将目光向上移,同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长长的头发随风扬起,显得有一丝凌乱。通过那张侧脸,我就只看见一个尖尖的下巴,和一张薄薄的性感的嘴唇,他娘的我居然用了性感这个词。
若这是个男人,腰太细了点,但要是个女人,个头也太高了。
“诺,你的珠子”我手一扬,随手就扔了过去。
他似乎愣了一下,一抬手接住了珠子。定定地看着我,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自己,同样都是洞里爬出来的,怎么就只有我成了泥猴子呢?
面具上露出他细长的眼睛,他眼底的意味我看得并不分明。休息了片刻我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崖边。下面的景色极美,远处的被割成规则形状的农田,分布在村庄的四周,在落日的映照下全部都被染成暖人的金色。村庄后面还有一弯清澈的水潭,折射出一道道粼粼的水光。
看到这里,我脑中如电流一般闪过,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呢?我看了看那水潭,又看了看旁边一身黑衣的某人,脑子一抽,“靠,上次偷窥小爷洗澡的人就是你。”
那人回头看了我一看,随后当着我的面纵身一跃。我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么下去起码有五十米高啊!不想负责也用不着寻死啊!
我趴到崖边一看,那人就如同一支大鸟在空中划过,身形矫健,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变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