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虽然打了退堂鼓,但是碍于面子,我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大哥,您给说说看,我们乡下人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
“青羽凤王,你们可知道?”
我跟驴蛋同事摇了摇头,那人估计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是青羽城的城主,那可是个厉害的人物,据说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道:“不就是个地主恶霸吗?”
那人鄙夷的“嘁”了一声不吭声了,估计是觉得跟我这样没文化的乡下人说话伤神伤力。
话题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我与驴蛋对望了一眼,只有等到了再亲眼见识了。
我捂着肚子,尽量缩在角落里,避免人被颠飞起来。再看驴蛋,伸出一只大长腿直接蹬到了对面,整个人横在车厢中间,脸上憋得通红,一点儿不比我好受。
看着看着我就笑了,他见我笑了,一下子没绷住,整个人松了下来。
好在那汉子自己也没带干粮,大约行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将马车停在了一个小镇子上。我和驴蛋争先恐后地往车下跑,我基本上就是滚下去的,一落地就感觉爬不起来了。
“你在这等我,我去买干粮”驴蛋说了一句,就跟着那车夫进镇子了。我一个人躺在车轱辘边,胃里面空得难受,嗓子也快干得冒烟了。
这人倒霉,是放个屁都砸脚后跟,我正这样想着,旁边传来哗哗的声响,接着就觉得脚脖子上一热。我低头一看,连忙缩回了脚,顺便一把扯下我右脚的鞋子,抬手扔了出去。
“我靠,这畜生是憋了多久,撒泡尿都快水漫金山了。”
我骂骂咧咧地往车上爬,随手抓了把干草擦了擦脚,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处发,索性把另一只鞋子也一并扔了出去,然后四仰八叉地挺尸。
突然就想起,我以前好像也这么挺过,可是在哪儿呢?什么原因呢?我却好像满满记不清了,我又开始回忆我之前的过往,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一点也不连贯。十岁以前的我是完全忘记了,我惊得坐了起来,难道我要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了吗?我的过往,我的父母,属于我的那个时代会彻底被抹杀吗?
以前从没在意,但现在却发现,那些被我们忽视的往往就是最为弥足珍贵的。我呆呆地靠着,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忆着那些我曾经视为草芥的东西。我是那样的不想忘记他们。
“苏晏,苏晏”驴蛋的声音有些焦急,我的名字从他嘴巴里吐出来干瘪瘪的一点也不动听。
我回过神来,愣愣地望着他。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递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给我,又扔给我一个沉甸甸的水壶。虽然很饿,但是我却完全没了食欲,机械地做着吞咽的动作。又拧开盖子,猛地灌了几口水。清凉甘甜的水让我渐渐地恢复了些生气。
马车再次颠簸了起来,这一路上我都异常的安静。期间,驴蛋看了我几次,欲言又止。我明白他的关心,可是这些事我是真的无法开口,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我又看了三次日出与日落,我们终于到了。等付了钱,下了车。车夫就头也不回地赶车走了,我看了看眼前这气势不凡的城门,心里还是忍不住震撼了一下。整个城门都是用同样大小的大理石垒砌而成。城门上的三个大字在落日额映照下熠熠生辉。城门两侧五彩斑斓的绸带从城楼上飘了下来,随风飘舞着。但是更让我吃惊的这城门的样式。别人修城楼是怕别人进去,但这里好像是生怕你不进去似的,中间没有留门,但是整个城楼被修成台阶状。面对这样别具一格的城楼,我连吐槽的心思都没了,蹬蹬蹬,一口气跑了上去。进去后,这么一看就就惊呆了。这里面的人不管是路上的行人还是街边的摊贩个个气度不凡。
一旁的驴蛋同样看傻了眼,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脚丫子。觉得就这样进去实在是有伤大雅。好在现在城楼上没有人,不然我早就被人盯成筛子了。
“这城连个守卫都没有,果真邪门。”
我道:“我们就在这等天黑再进去吧!”我又往右边走了几步,绕到一根大柱子后面坐了下来。
等待的过程实在是难熬,我趴在墙头看着下面人chao涌动,再看着华灯初上,星星点点昏黄的光芒却将整个城池照成了一片光的海洋。
我再也按捺不住,拉着驴蛋就往下跑,从城楼上下去就跟走旋转楼梯一样,七拐八拐就到达了城内。
我注意到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带着面具的,我忍不住鄙视这样的人,估计都是背着家里的大房出来瞎搞的。
虽然没有注意到我,但我总觉得那些人毫不掩饰的鄙夷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我一咬牙钻进了旁边的一家成衣店。
说实话,在召泽镇我也大概瞄了一下,比起那里,这里的衣服不知道高了几个档次。我一进来就后悔了,我怕驴蛋的银子根本就不够付。
就在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时候,一个极富有亲和力的女声响了起来,“哟!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