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儿和杨才谦不多久就回来了仁芝堂。走进院内,看见柏辰还坐在藤椅上,仰望天空出神。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响起便转头,问道,
“回来了?外面好玩吗。”
小三儿听到柏辰的声音,看他还没睡,便立马跑过去,难抑兴奋。
“恩,很好玩的。”说完,语气有些暗淡下来,“还是希望和哥哥一起出去玩。哥哥哪里不舒服了,现在好了吗。要不要让闻大夫看看。”
“我没事,你玩了这么久,应该累了吧,早点休息。我也该去睡了。”
小三儿点点头,便去歇息不在话语。杨才谦收拾了下东西,也进屋休息去了。
柏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袋里总是不受控制地回响起南宫御的一颦一笑,还有那种如沐春风的气息,只要一闭眼,就是他微笑时的样子。柏辰暗骂一句,活见鬼了。有些闷,便随手捞起披风,眨眼就飞出门外,跃上房顶。
柏辰双手枕着头,躺在房顶上看天上的皎月和星辰,平静很多。每次看到明月都有莫名的烦躁和恐惧。它从另外一个世界一直看到这个世界,自己所作所为,它看的比谁清楚。然后,此时,他觉得它也是有些可怜自己吧。他看着它,它也和他对视,周边的星星,有些俏皮地对他眨着眼睛。
想着月亮上的嫦娥,嫦娥为什么抛弃人间孤独一个人在冰冷的月宫呢。但是如果古人所遐想了几千年的月宫,除了一堆坑坑哇哇的地表以外,荒无人烟,又是作何感想呢。柏辰就这样对着深空,浮想联翩。终于看累了,闭上眼睛,嘴里还是呢喃了一声,“南宫御。”
南宫御回到客栈的时候,子莺和展洛已经在等他了。
“怎么都还没睡。”南宫御笑意盈盈地温柔问道。
“爷,我错了,不该把你丢下自己一个人跑去玩的。”子莺低下头,手指缴着衣角一处。突然,抬起头来高声朝旁边冷眼看他的展洛喝道,
“我说你怎么会跟爷都跟丢了呢,这么一大个人了。真是没出息。”
展洛被她气极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指着他,一个劲地“你,你……”你了个半天都没有说出下文,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子莺凑过去,无赖地说道,“你什么你。哼。”
展洛无奈,知道她无赖,就平复了下心境,认她狡辩,偏过头不理睬。
南宫御撑着下巴微笑地笑着他俩闹,也不出声阻止。其他心理根本没去理睬他们闹什么。早已神游天外了。
子莺见展洛一副无理声辩又有些委屈的样子,咧嘴一笑。心理暗道,每次戏弄这个呆瓜有很趣,看他平时的一副正经甚是无趣之极,偶儿让他多些表情,省的跟爷出去面瘫的吓死人丢爷的脸。哼。
想完,便转头刚想出声叫爷,看到南宫御勾着唇角,喜在眉宇乐在心里,满面春风般的在出神,整个人如沐春风。
子莺非常惊讶。爷虽然爱笑,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但很多都是礼节性的微笑,对自己无理任性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苦笑。他平时对身边的人都非常友好,从不苛刻严责。只要不要犯什么大错,都会很宽容下人。但是他这个样子没有人把他当成懦弱,好欺负。反而他武功高深莫测,一般不太出手,出手的时候绝不会手软。他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从来不会受别人摆布。他心境非常平和,除了他皇娘去世的时候,从来没表现过什么大喜大悲。像现在这般神情,真的前无仅有。
子莺转过头看到展洛也是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彼此对视了一眼。子莺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
“爷,那什么,我们就去休息了。您也好好休息。”
南宫御这才缓过神来,摆摆手,说道“恩,都去吧。”
子莺和展洛恭敬地退了出去,并带上房门。出去后,子莺一把拉住展洛的手臂,闪到角落里,急切地问道,
“你说爷这是怎么了,看到他那个高兴的样子,今晚遇到什么好事吗?”
展洛也纳闷,白了她一眼,“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说完甩开她手,径自回房休息去。剩下的子莺苦思冥想,爷到底碰到了什么好事情。想不出,也只得无奈地回房了。
南宫御洗漱完后侧身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玉笛放在枕边,用手轻轻抚摸。出神了一会儿,好像是对着玉笛,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微笑地说道,“我好像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这时候,一只白色的信鸽飞落到了窗边,南宫御听到声音起身抓起信鸽接下信鸽脚下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太子速回,恐有变。”南宫御放飞了信鸽,走到油灯边,把字条烧了。要回去了吗。
太阳从泛着鱼肚白的天边东升,一股暖洋洋光照有些刺眼。在房顶睡了一宿的柏辰被晒的皮肤有些灼痛,便睁开眼睛,看到一轮红日已经升起,心理泛起一丝慌张和畏惧。立马翻起黑袍遮挡,并纵身跃下逃进了屋内。
洗漱一番,大家都已经起来了。伙计六合招呼着吃早膳。平时老夫人不在这里,其他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