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辰一行人走进了赌坊,才真正感受到了赌坊的那种昌隆火爆。整个赌坊很大,有分里间和外间。外间就是较为常见的骰子买大买小。一共分了七大桌,每一桌都里外围满了人,有拿刀拿剑的江湖人士,有绫罗绸缎的翩翩公子,有粗布麻衣的平头百姓……甚至在一大堆男人中夹杂着粗犷豪迈的女侠女辈。柏辰暗叹,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子莺带着小三儿看哪里的人多,哪里好玩,就去串哪一桌,小三儿之前没见到这般情景,也是兴奋难当。
柏辰,南宫御,柏重生三人便所处走动,观看。偶尔也会注意子莺和小三儿的动向。
柏辰注意到,每一桌的骰子的玩法都是不一样的。柏辰走进其中的一桌,只见在玩的人轮流掷骰子来决定行棋程序,桌面上画着行棋步图。柏辰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图案,便静静地看着他们游戏的路数,猜想着游戏规则和玩法。南宫御走到他的身边,解释道,
“这种叫做樗蒲骰子,樗蒲所用的骰子共有五枚,有黑有白,称为‘五木’。它们可以组成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也就是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掷到贵彩的,可以连掷,或打马,或过关,杂彩则不能。小辰你以前是不是都没有玩过?”
柏辰点点头,“我家乡和这里有些不一样。有些类似而已。
“你的家乡在哪里?”南宫御知道他是有秘密的人,然后转念想到自己也没跟他说自己的事情。问这句话是随口问道。
“很远的地方吧。”柏辰敷衍着。柏重生心下暗道,就知道他会这样答。
因为南宫御的解说,便明白的着游戏的规则,看了一会,觉得无趣,便转身想离开到别处看看。
突然,柏辰注意到了一个老头,只见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麻衣,腰上系着一根几厘米粗厚的麻绳,麻绳上系着一只葫芦。老头头发已经全白了,懒懒着扎着,有些凌乱。但他那红光满面的样子,也知道他身体还很健朗。
这个老头时不时的拿起葫芦喝一口,一只手在胸前衣裳捞了捞,又空手拿出,然后又放进去,有拿出来,如此反复。脚步也是在人群中左穿右串。柏辰的视线跟着他一起走。
南宫御显然也注意到老头了,都觉得有些意思。便拉着柏辰,跟着老头的后面跟到他来了一赌桌。柏辰的注意力都在老头身上,便没太在意南宫御拉着他的手。柏重生在后面看到那两只握着的手,觉得有些刺眼。
老头挤到了一桌就是简单的骰子买大买小的赌桌。南宫御一行人走到他身后,拍了拍在外围的几个人,微笑地看着那些转过头看他们的江湖人士。那些人开始时候被打扰有些不悦,转过身想责备骂道,不料看到三人衣着不凡的,气度雍容华贵,自有一股强者之气。被南宫御盯着有些头皮发麻。只觉后背有些冷汗直冒。便都自发主动清出场。
南宫御用眼神表示感谢地看了他们一眼。那些人也用眼神回敬,好像说,不客气不客气。柏辰注意到他的动作,心下佩服。用眼神都能逼人让位,真是人才啊。
这桌骰子一共有五颗,五点最小,三十点最大。十七点以及之下的点数算小点,反之十八点以及之上就是大点了。这桌的荷官是一个Jing明手法老道的中年男人。留着八字胡,皮肤黝黑健硕。他摇骰子的时候气势很猛,有时候还把骰盘直接翻飞在空中,然后重重砸下。
柏辰想着这样会不会骰子被震碎。
老头并没有跟着下注,只是看着一轮又一轮。其间,一连开了几盘大点的,很多人都去买小点,但接连还是开大。有些人都不敢下手,都在静观。
终于,在一连盘开大的时候后,老头掏出了一大叠银票。压上大盘。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讶和不解。这都开了这么多的大盘了,接下去的每一次开盘,偏小的可能性更高,这老头一下子押了这么多还押大盘,是说他傻呢,还是说他有钱不在乎呢,瞧他一直喝着葫芦的酒,莫非这老头喝高了不成。都暗中替他捏了把汗。有人还好言出声提醒道,
“老头,你这把押的很悬啊,看你那一推的大票子,估计也有好几万吧。还是多多斟酌些为好啊。”
老头打了一个酒嗝,乐呵呵地说道,
“没事,这盘准能赢。”
老头说的很自信。众人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明白他清醒的很,也不好在说什么。有些人看到他说的自信,便也跟着一起下了注,有些支援的意味。
八字胡荷官眼神有些凌厉地看着他,暗中计较一番。便些地戏谑道,
“老头,你能肯定会开大。如果输了可不要哭丧着脸回家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你这个小老头。”
老头眯着眼,笑道,
“你尽管开就行了。其他的就不劳烦Cao心。”
南宫御勾着唇有些些玩味着看着这一幕,觉得这老头还真有意思。
“那好,让我们大家看看,你的运气如何。”
八字胡大喝一声,一掌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