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风带着诡异的笑容上了楼,秦尤肖朝秦楚楚笑了一下,也跟着上了楼。秦楚楚拎着鸟笼一屁股坐在了大厅里唯一一张没被破坏的椅子上,继续逗鸟玩儿。
莫雪风带着秦尤肖一直爬到了最顶层。顶层的光线不太好,尤其是在这Yin天里,显得更加诡异,在走廊的角落里有一盏昏黄的小灯。
“公子,”莫雪风出声:“你知道这顶楼都住些什么人吗?”
“呵呵,”秦尤肖对着莫雪风的背影一笑:“不知道。”
“这顶楼,住的都是不听话的人。”莫雪风突然转头:“不听话的人,就算他长得再美,也要挨打。公子,你知道么?”莫雪风笑得诡异,眼睛中闪动着一种名为“凄楚”的光。
“。。。。。。是吗?那老板呢?”秦尤肖依然微笑。
“老板?呵呵,天晓得老板的手上沾了多少血。。。。才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子上。。。。。。呵呵,命。。。。都是命。”莫雪风似是在和秦尤肖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公子。。。。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秦尤肖愣了愣,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莫雪风。莫雪风比秦尤肖高了一大截儿,此时,他的整个脑袋都埋在了秦尤肖的颈弯处,双手搂在秦尤肖的腰上。
秦尤肖感觉一滴滴的泪水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先是灼热,而后变凉,最后蒸发。
“。。。。。。老板。。。。。。你摸够了没有?药粉如果放太多,对身体不好。”秦尤肖轻轻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听的人耳根发烫。
“。。。。。。”莫雪风推开秦尤肖,左手依然放在秦尤肖的细腰上:“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什么时候。。。。大概是刚上楼的时候吧。。。。。还有你开始跟我说话的时候。。你说这顶楼关的都是些不听话的人,可是自从我们进来,我都没有听到一丝声音,而且,你不觉得这里干净的不像话吗?”秦尤肖依然是笑,如果笑有颜色,那么,一定是最明亮的金色。因为,秦尤肖此时笑的就像是寺庙里摆放的弥勒佛,神圣、不沾染一丝污垢。
“。。。。。。”莫雪风撤回了手,药粉包便落到了地上,白色的粉末散在地上,他低下头盯着地板看得出神。
“老板,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走了这么长的路,我都累死了。”秦尤肖皱着眉敲了敲自己的腿,声音里有百分之八十是撒娇的成分。
“。。。。。。”莫雪风抬头看着秦尤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但随后又牵起秦尤肖的手,把他带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房。
莫雪风是个很美的男人,妖艳却又有剧毒。他的房间也一样,摆满了各式的刑具和药瓶。秦尤肖拈起桌子上罂粟花的一片花瓣,挑起唇轻轻的笑:“。。。。。。老板不觉得太艳了吗?”
莫雪风倚着门,双手环胸:“公子认为?”
“换成。。。。。。长盛球吧。。。。。。向日葵也挺好的。。。。。。”秦尤肖突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带着一丝向往,又有一些戏谑。
莫雪风愣在原地,他在这世上活了整整二十五年,十八岁起便掌管这琼花楼,自认为观尽世上美人,却不曾看见一个如此令人心动的人。
“好啊。”莫雪风走到秦尤肖身边:“公子可否替我挑选一株呢?”
“嗯。”秦尤肖点点头。
“那四个人。。。。。。你带走吧。。。。。。”莫雪风转过身,死死的盯着壁上的美人图。
“呵呵,老板这是对我送花的感激吗?”
“。。。。。。随你怎么想。不过,柳函你不能带走。”莫雪风依然盯着美人图,像是要把它看出个洞来。
“柳函?地上跪着的那个?”秦尤肖一脸好奇的望着莫雪风的背影。
“嗯。”
“我想问,他们为什么要为了柳函打架?”
“因为张员外家的公子看上了柳函,所以想买下他一夜。。。。。。那四位公子看不过眼,就打起来了。”
“那个柳函多少岁?”秦尤肖皱了皱眉头,英雄救美?
“十七了。”
“那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他爹原本是个商人,后来被人骗了,走投无路,便把自己的妻子卖给别人当了小妾,把儿子卖到了这里。”
“哦。为什么我不能带走他呢?”秦尤肖走到莫雪风的面前,挤眉弄眼的说。
“。。。。。。要想带他走,五百两。。。。。。黄金。”莫雪风直直的望着秦尤肖,以为秦尤肖会知难而退。
秦尤肖继续笑:“五百两啊。。。。。。好贵啊。。。。。。能不能再便宜一点儿?”
“。。。。。。便宜?呵呵,公子您想便宜多少呢?”莫雪风一脸邪魅的说。
“我想啊。。。。。。五十两。。。。。。银子。”nainai的,想当年你丫的就是用这价钱买我的!
“公子在开玩笑吧,五十两,可是连琼花楼里的一个小厮也买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