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风恨恨的看着墨瑾瑜的背影,捏紧了手中被血染红的纸团。
墨瑾瑜抱着依然在迷糊的秦尤肖,嘴角挑起了一抹浅笑:“月,我回来了。”
秦家人见到墨瑾瑜不稀奇,见到秦尤肖也不稀奇,可是见到墨瑾瑜抱着秦尤肖就开始稀奇了。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躺墨瑾瑜怀里去了?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小瑜啊,这是怎么了?”太nai一脸着急的拉着墨瑾瑜的袖子。
“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因为没吃东西,晕倒了。”墨瑾瑜对太nai扬起了一个笑。
“哦,这孩子,今天早上没吃饭就和楚楚出去了,怨不得会晕倒呢``````”
“是吗?楚楚呢?”
“哦,刚才去肖府了。”
“肖府?”
“是啊,原本打算让肖家小姐做孙媳妇儿的,可是``````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他们都去了,我也正要过去呢``````”
“哦。”是个恩人呢:“那您等我一下,我把月``````呃,不是,是小月安置好了就去。”
“嗯。”太nai点点头,摸了摸秦尤肖的额头。
秦尤肖小院,床上——
墨瑾瑜看着秦尤肖的脸,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随后拉了拉锦被,恋恋不舍的走出了房间。
秦尤肖从闭眼开始就一直在做梦,一个冗长、复杂的梦。
梦里有二十一世纪的高楼大厦、电灯电话,自己一个人走在一条路上,他从来不会害怕孤独,因为“孤独”似乎跟他如影随形,七岁,自己一个人被反锁在家;十一岁,父母离婚,自己一个人一个人住在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十七岁,她死了``````一条路、一个人。
路的尽头站着的是另外一个孤独的身影,看不清脸,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一定要紧紧抓住。当他飞奔过去,那人却已不见了。场景便又成了交叉的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却依然是一个人。
当秦尤肖从梦中醒来,天已经黑了。梦中的场景不知变化了多少次,每一幕,都有那人的身影,抓不住、消失得快。
秦尤肖起身,不觉想到了早上的事,莫雪风放大的脸、墨瑾瑜炽热的拥抱。秦尤肖皱了皱眉头,脸却不知不觉的红了。
咦?似乎莫雪风的手流血了``````左手右手?
秦尤肖敲了敲脑袋瓜子,倒了一杯茶。
莫雪风的手流血了,厉不厉害?
秦尤肖又敲了敲头,小声嘟囔:“``````我想他干嘛?他又跟我非亲非故的``````”
可是,流了很多血``````
天使A:流血了,你应该去看看。
天使B:应该不要紧吧。
天使A:他那么小气的一个人,你不去他又会生气了。
天使B:生就生呗,管他呢。
天使A:你想想啊,他都冲动的吻你了,现在肯定急于想跟你解释原因,如果你去听他解释呢,你们两个还有可能做朋友哦~~~~~~~~~
天使B:跟他做朋友干嘛?他那么小气。
天使A: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天使B:你有夜盲症哦,现在天黑喽。
天使A:晚上不点灯吗?家家户户都有蜡烛吧。而且,到琼花楼也很近的。
天使B:真的要去吗?
天使A:是啊是啊。去看看吧,又没坏处。
秦尤肖:``````去看看吧```````
天使A&天使B:yeah!作战成功!
于是,秦尤肖同志拎着家庭常备小药箱华丽丽的去探望莫雪风了。
秦尤肖,嗯,他是白痴呢?还是白痴呢?还是白痴呢?
琼花楼后门——
秦尤肖踟蹰了,秦尤肖犹豫了,秦尤肖`````反正就是停下了。
“``````唔``````进不进去呢?”秦尤肖拎着小药箱,坐在门槛上,一脸的纠结。
“你干嘛呢?”
秦尤肖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后门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而开门的人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这人,这人长得真像莫雪风啊。秦尤肖在心里作出了这样的一个感想。
“``````喂,你干嘛呢?”莫雪风双手环胸,看着眼前这个笨蛋正一脸纠结的看着他,要不是晚上闷自己到后门来溜达散心,才不会看到这个小笨蛋呢。
“我``````我是想``````对了,你手不是流血了吗`````我来看看你包扎了没有``````嗯,真的,你看,我药箱都带来了``````”秦尤肖亮出手中的小药箱,眨巴着眼睛看着莫雪风。
“包扎?跟我来吧!”虽然心里高兴的要飞上天了,可是脸上绝对不能露出半分高兴的神色。莫雪风转过身,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