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箫清猛的睁开双眼,低头看去,只见臂弯中的人儿浑身汗水并发着抖,这时候才发现,那汗水竟然连自己的里衣都已溻透。看着那微红的脸颊,伸手摸了摸。发烧了,自己怎么这么粗心,这人发烧一个晚上竟然现在才发现。
“伟衡醒醒,你没事吧?”
“清,好冷。我好象生病了,对不起啊,今天好象走不了。”祁伟衡气息微弱,含糊不清的说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我出去看看这里有没有大夫,你等我。”
箫清急忙起身穿好衣物,走了出去。看着那娇弱的人儿,真是让人心疼。病的这么严重,还记得自己在急着赶路。
箫清刚刚踏出房门,就见路灵风和一个男子站在庭院外的不远处,好象正在说些什么。急忙走了过去。“灵风大哥,伟衡他好象是生病了,你们这里可有大夫?”
“哦?我对医术略懂一二,就让我先为他看看吧。”
“好”
路灵风见箫清有些急迫,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刚才与自己说话的男子。两人进了房间,路灵风在祁伟衡身边坐下,静静的为他把起脉来。
路灵风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箫清。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分别持有腾龙与猛蛇之剑。这猛蛇剑到是听说在祁国六皇子手中,那这手持腾龙剑的箫清又是何人?
只见箫清满脸担忧的盯着床上人。心想,这人昨晚对阵杀敌时,也不见面色有丝毫的改变,这时却对这少年如此紧张,还以为他是冷血动物呢,现在看来并不是。
“没事的,只是中了风寒而已,我去给他弄几副药来。大概四五天就会好。”
听到此话,箫清终于放下心来,紧绷的脸也缓和了许多。“真是麻烦你了。”
路灵风微微一笑,“怎么,你刚才害怕了?”
箫清一直在低头看着祁伟衡,并没有发现路灵风刚才在研究自己。这时听见他奇怪的话语,抬头看去,却见这人已经出了房门。“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多久,路灵风就反了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这是我自己熬的,应该会管用。”
箫清接过药碗,然后轻柔的扶起祁伟衡。“伟衡,吃药吧,吃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祁伟衡神智恍惚,像是完全听不到话语。只是任人摆弄。苦药入口也全然不知。箫清看在眼里更加心疼,如果自己多注意观察,就不会病的这么严重了。
箫清放下药碗后,转身对路灵风说道;“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看来,我们还要在这里打扰你们几天。”
“箫少侠愿意打扰,我路灵风高兴还来不急。感谢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我们江湖人不讲究这些。”
“那我就不客气了。”
路灵风走后,箫清留在房中照顾祁伟衡。中午时分,路驰风前来看望,还带些饭菜来,与箫清攀谈了一会也离开。直到第二天清晨,祁伟衡的高烧才退去。
祁伟衡缓缓的睁开双眼,箫清趴在床边熟睡,似乎很累的样子。心中有些内疚,清他一直急着赶路,想去见那个白少礼,可是自己却不争气的病倒。清就这么爱那个白少礼吗,什么时候才会喜欢自己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箫清被身边人的混乱呼吸声惊醒。抬头看去,只见这人眼圈红红,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呜。。。没有。”清的温柔让自己更加委屈,只是很想哭。
看祁伟衡哭得更加伤心,箫清有些无错,也更加担心起来。“伟衡,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清哥哥好吗?”
“清哥哥?”祁伟衡瞪着乌黑的大眼看着箫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箫清微微一笑,这个大男孩真是够可爱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如此惊讶。“怎么?伟衡不喜欢叫我哥哥吗?”
“喜。。。喜欢。”
“只要伟衡不再哭闹,清以后就允许伟衡叫我清哥哥好吗?
“恩,伟衡听话就是。”
“那伟衡现在饿不饿?我帮你弄些吃的来好吗?”
“不,我现在好累,只想睡觉。”
“好,那清哥哥在这看着你睡,等睡醒了再吃可好?”
“恩。。。。”
祁伟衡很快就进入了的梦乡,唇角微微上挑,仿佛含着笑意。看着这个没有忧愁的大男孩,箫清竟有一时的发呆。随后脸上又显出一丝冰冷,拿起腾龙剑走了出去。
到底为什么,明明不喜欢,为什么会看得痴迷。白少礼为了自己付出那么多,我怎么可以忘记,那一夜他伤的那么重,现在有没有在想自己?手中舞着太极剑术,脑中却一片混乱。连身边来了人也没有发现。
“好剑,好剑法。”路驰风站在院中看着箫清说道。
“路大哥过奖了,健身之术而已。”
“那一夜比试中,我也是输在这套剑法之上吧?你这套剑法实在是高深莫测,我路驰风真是佩服,只是不知箫兄弟的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