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了大约十几天,路上的行人也是越来越多,每次投宿客栈都险些没有可法规,有几次次都是青崖暗中的施些小手段才得了居住的客房。
这次在赶路之前季子央的特地买了些酒放在马车中备着,以酒解寂寥。
马车缓缓前行,季子央的从怀中拿出了装满了酒的小壶,打开了盖子在鼻子之间闻了闻,酒香扑鼻,心情也是大好。当初在凤城的小院里,无所事事之时就是和福伯一起喝点小酒,打发闲散的日子。
青崖看着对着酒壶露出笑意的季子央,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三皇子虽然年纪尚轻,却也是喜欢酒的,从小离国,无人关心,感觉寂寞的时候只能以酒为伴,心里一声叹息。
季子央咽了咽口水,伸出粉色小舌在瓶口轻轻舔了舔,一脸的享受,他此刻的样子都被青崖收入眼底,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动作,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诱人。
清凉的酒水缓缓滑入喉间,让季子央感觉浑身一畅,连日来赶路的疲惫也减轻了不少,抬手掀起帘子,对着福伯的背喊道:“福伯,把马车停一旁,你也进来暂且休息,陪我喝上一杯。”
福伯闻言,喜上眉梢,他这个老头子也是很喜欢酒的,连连应是把车赶到一旁,进了马车把在客栈买的酒拿了出来,又找出了两个小碗,一个给自己,一个给了青崖,再次给季子央的小酒壶再次倒满后迫不及待的又给自己满上,因为喝的太快,小碗的酒都洒了不少。
喝了一碗后,福伯伸手把嘴角一抹,说道:“公子,果然还是这个酒好,Jing神也好了不少呢,喝了酒老奴烦恼了没了。”
季子央哈哈一笑,难得快意:“是也,是也,一醉方能解千愁也。福伯,再来一杯。”说完拿着小壶又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
青崖听着主仆两人的对话,心里泛起了点点酸涩。
此时,马车外突然想起了一声大笑,声音豪迈,只听对方说道:“好一个‘一醉方能解千愁’!”
季子央掀起帘子,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约莫三十岁不到,眉目温良,样子极是俊美,一头黑发被发冠束起,更显得英姿飒爽,不像会如此豪迈说话的人,季子央瞅着面前的人皱了皱眉,又朝四周看了看。
男子一愣,明显知道季子央的想法,哈哈一笑,说道:“说话的人正是我,我道是何人会有千愁呢,原来不过是个连毛都长齐的毛头小子,原以为遇到了知己,憾载。”说完又一脸遗憾。
季子央脸上显出不悦,瞪了对方一眼,说道:“以年龄论阅历,真是肤浅之极,你可知不出门便可学富五车,不从政也可以知晓天下事,年纪尚轻,也能阅人无数,你这人俗不可耐,我不屑与你多说。!”说完手一甩,帘子把季子央的脸挡的严严实实的。
马车里的福伯捏了把汗,心想公子小时候学过点诗词,后来一直住在凤城,哪里学富五车了,况且十几年都难得出院落,这天下事估计也不怎么通,似乎有点大言不惭了。
马车外的男子被季子央说的一愣一愣的,嘴巴微微张着,没有想到对面一个年纪如此轻的人居然让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哑口无言,随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眼里闪现出惊喜。
一改刚才的口气,说道:“小公子说的极是,是然某落了俗了,还请小公子见谅,不知小公子肯否赏脸到我的马车中,把酒言欢。”
马车中传来一声冷哼,青崖跳出马车,坐在车夫的位置,一眼都没有看面前的人,直接驾车朝着面前驶去。
男子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苦笑了一下,身后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中钻出了一个清秀的丫头,刚才的谈话她都是听到了的。几步来到男子面前,撇着嘴不高兴的说道:“公子,你还瞅着他作甚,你都特地请他了,他还不知好歹,他可知能让你相邀的人天下又有几个!”
男子苦笑着用手指弹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小丫头哎呦一声,不满的看着他。
“你这丫头,说话是越发的猖狂了,他不肯也是情理之中的,是你家公子我太武断,不该以貌取人。”
行走了一段路,福伯伸头看了看后面,那位男子的华丽马车也是一直在后面,保持者五米的距离紧紧跟着,扭头看了看季子央:”公子,他们怎的一直跟着。”
“去天都城,这条路是最近的,他不走这条路,难不成为了我还绕道远行,到了天都城,便会散了,此人之前虽对我无理,但看得出来也是豪爽的人,既不是小人,我们又何必担心。”
福伯就怕之前的那番话会得罪了人,他们没有什么靠山,担心公子到时候吃亏,听了自家公子的话,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