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回神时,发现那妍丽的青年侧倚着,笑道:“兄台又走神了。可是雅浩哪里做得不对?”
他发现,蛇君高兴时就称呼他‘你’,不那么高兴时就称呼他‘兄台’。
左晢僵硬的笑了,他发现他不习惯在人前笑,像个木偶。
“左晢,你笑起来很……好看。”
该说是蛇类的审美比较怪异吗?左晢一时忘了怎么反应。
“我会带你到隐之山涧的毒医那里,治好你的耳朵。”
“治……不……”治不好了。因为有一边耳朵明明就是‘假耳’,是没有耳道的,完全封闭的软膜。
“为什么?”左晢看到那个问句后,有种错觉,对方似乎在纵容一个调皮的孩子。
“算了,反正兄台的耳朵也不关在下的事。”沉默延续了数秒,一瞬间,蛇君好像生气了。与此同时,左晢的眼皮开始‘打架’。他的生物钟就要到点了。
“……谢……”他说出最后一个不成调的音节。一歪头,去会周公了。
左晢不知道,他躺下后,蛇君的眼睛睁大了。大约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睡货。蛇君雅浩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让那人正常些呢?那人貌似……太反常了。他既没有过于害怕,又没有过于放得开。而无论恐惧或谄媚,蛇君都见得多了。他从没见过左晢这样的人,不得不说左晢引起了他的好奇,经过今晚参观蛇窖这件事,好奇进一步加深了,同时产生些许——兴趣。
他不知道这点兴趣会否持久?这点好奇是否一下就没了?蛇君向来是条随性的蛇,非人类生物,一下注意力转移得快。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人画得一手好画,那人的画是那样逼真,那样生动,和那人木讷的语言表情恰好形成了反比。难道,天才都是如此吗?很……奇妙呢,呵呵。
***
蛇君窝在床上,窝成一团。像条冬眠的蛇。蛇性慵懒,而且……不知道有没有起床气?不才以为,还是不要惊扰比较好。
左晢耐心的坐等雅浩醒来。他不敢开电脑,虽然电量还充足,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没电了。那可就成真废铁了啊!
蛇君喜欢饮酒,喜欢绘画,喜欢收集奇物,尤其是人体器官,骨骼……其中,尤为偏好人的头骨。
左晢目光落到对方酣睡的脸部,默默泪ING,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昨晚因为光线的缘故,没有看仔细,此时一个青年在地板上默坐着,静静打量着睡成一团的另一青年的面颊身躯。
蛇君着一袭反碎白领的青衣袍子,身材修长结实。青年的睡颜如孩童一般无忧,那妍丽的脸蛋已经不能用白皙形容,而是苍白,如同蜷缩成一团的竹叶青。良久,蛇君猛的一震,从酣睡中醒来,那双黑乌乌带着点金色的魅瞳朝左晢猛的一打量,随后眉头皱了起来,“兄台衣着如此奇异,如何在在下的寝室中……?”似乎下一句就要发作。
左晢因一直注意他口型,因此道:“……早……”
“噢,雅浩想起来了。原来是兄台,昨晚光注意发型,倒没查觉兄台衣着——”
不才以为,这不是什么问题——!左晢忍不住猛吐槽。
一转头,却看见蛇君眼珠子瞬也不瞬的打量他。那人的样子虽然普通,但是……蛇君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定义为可口。
只是,雅浩皱了皱眉头——那身衣服太碍眼了,“兄台,应该去换一身衣服呢。雅浩以为,兄台着黑衣最适合,像兄台……这般妙人,当被众画师倾慕。”
呸!不才以为,那是照相技术。
“雅浩私里也画了些画,兄台与我说说,如何才能画出像兄台那样逼真的画呢?”蛇君温言劝诱。
“……”显然,蛇君已经起疑心了。
“不能说么?想不到兄台这般傲气……”
“屋檐……下……低头……”
“呵呵,兄台说什么?雅浩听不懂呢。也罢,随我来吧,还是治好你的耳朵……要紧。”
待沐浴洗漱换好衣物后,蛇君看着那三黑之人,发觉自己愈发看不懂这个人了。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也许长得好看点?也许……,画画也画得非常……醉人心弦,但是,他应该只是个普通人吧——没有武功,没有蛊术。可是,他身上就是有让人好奇心痒的地方。是气质?容貌还是别的什么呢?兄台。雅浩很好奇啊。
***
左晢一脸沉默的跟着蛇君出门,他一路注意着沿路的花花草草,一时也忘了去读唇。
蛇君自顾自说着什么,似乎毫不在意对方对他的漠视。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蛇君=话唠。左晢心里满是恶意的想。他看到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对方说:“我就不方便给你找我的老对头了,老在,蝎君那里还是去得的。兄台你这发型得改改,不然怪……特异的。”
蛇君的老对头……是谁?
***
直到烈日当空,左晢脚麻时,他们还没能走出东谷。那蛇君在一行竹叶间穿梭得好不自在,他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