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金鹂客栈?”江甲岚看着面前只和瑾瑜堂百步之隔的建筑,上上下下仔细观摩。
“你没看见上面写的吗,有什么好问的。”单青有些看不惯江甲岚那个挑剔的眼神,“你什么意思啊。”
“我觉得他们店比你的店还要气派。”江甲岚说这番话的时候毫无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表达自己的看法而已。单青刚不服气,还没气鼓鼓的反驳,就听了后面这句话,“她一定是个财大气粗的人。”因为他也在江湖混迹这些年,还第一次看见有人把金子镶嵌在门框上的。
“那是。”单青赞同,“你看见她就知道她的俗不可耐了,搞得没人不知道她有钱。”更可恨的是他还没有这老女人赚得多。
“我们去她那里吃饭?还没开门吧?”江甲岚看着紧闭的门疑惑。
“不要紧,我和她熟。而且等她开门的时候我们也要赶回去看店。”毕竟江甲岚初来乍到,自己也不好要求他替自己做饭。单青用力的敲着门,听见里面门闩被打开的声音。
“单公子,您来了。”一个小二毕恭毕敬的向二人行礼。“二位请进。”
“还是原来的雅间,告诉你们东家,要两人份的。”单青轻车熟路地穿进了店里,领着江甲岚坐了下来。
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一个尖细的嗓音先从从耳边传来,“哎呦喂,我说谁呢,这不是我们单公子吗。”随后在雅间门外挤进来一个丰腴的女人,约莫三十岁左右,浓妆艳抹,一脸胭脂弄的熏人,分辨不出原本的肤色。她看见了江甲岚,行了一礼,扭着根本不存在的腰肢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了二人对面的椅子上。
“说说。”她盯着单青的脸,好像要看出些什么。“说什么。”单青也不睬她。
她摸摸水纱袖子:“还说什么,当然是说你爹爹的事。”
“我徒步从边兰走回来的,现在已经把他安置好了。”单青不是很想搭话。
“那你为啥不跟兄弟们一起回?”“我自己愿意。”
那女人声音又上升了一个八度:“你愿意?你知不知道这死人的事是最重要的,什么葬礼,什么仪式,你都没有概念吗,像你这样,天上的神明都会看着你呢,哪天派只小鬼就把你拿去了,你简直在胡闹。”
“我不信鬼神。”单青白了她一眼。
“老祖宗的东西可是万万不能丢的,从我太爷爷那时起就有这个说法。人死了后没有葬仪,他就不能回到地府。”
“可你太爷爷的时候还没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的?胡金鹂,麻烦你快上菜,我他娘的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听你指手画脚的。”
她也知道说不服单青,便不再纠结:“我也没法劝你了。上来吧。”那个叫胡金鹂的女人拍拍手,身后的侍女接踵而来,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山珍海味。
单青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等他快吃的差不多了,举着筷子说:“对了,以后我就不在你这儿吃了,有人帮我做饭了。”
“是谁啊?”胡金鹂问道。她看了看江甲岚,尖着嗓子喊:“呦呵,不会是他吧。”
江甲岚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的声音原来可以这么刺耳,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说:“正是在下,在下江甲岚,是单青朋友,以后我为他做饭。”
胡金鹂一点儿也不为自己丢失了一个老主顾而伤心,而是颇有兴致的左右打量江甲岚。“我叫胡金鹂,是这客栈的主人。”她盯在江甲岚身上,“长得还挺俊,以前怎么没见过啊。”
“我是在回来的路上结识到甲哥的。他做的东西可比你们店里的好吃多了。”
“半路结识的?”胡金鹂夸张的摸摸脸颊,看向江甲岚“他把你带回来干嘛,准备同居?小伙子年纪轻轻Jing力很盛嘛。”
“靠,你在说什么。”单青涨红了脸。江甲岚也不开口,他颇为欣赏单青现在的表情。
“外地人是吧,估计是单公子的小白脸儿。”胡金鹂语不惊人死不休。
单青怒火:“老女人你别胡说八道!你看见什么了就满口胡言乱语,你嘴这么贱,活该愁嫁,小爷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儿吃了。”单青摔门出去,还没走远又折了回来,嘱咐道:“甲哥你慢慢吃,我在外面等你。”
“好。”江甲岚内心却十分舒畅,嘴角忍不住弯起了弧度,果真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是干什么的啊?”胡金鹂忍不住问。
“无业游民而已,亏得单青愿意收留我。”江甲岚往嘴里送了一块鱼rou。
“我看你无依无靠,不如由我算一卦吧,我不收你一文钱。”胡金鹂搓搓手,“我祖上有算命的血。胡半仙你听说过吗?”江甲岚倒是没有听过算命胡半仙,但看在她和小狐狸是旧相识的份子上答应了。
她的嘴角肆意上扬到了耳根,上唇死死抿着下唇,害的脸颊上的rou被挤到了两边,使得五官好像都没有地方摆了。平常人也许会吓一跳,但杀手甲只是礼貌的点点头,将自己的手递了出去。
一双节骨分明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