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的乾坤殿里灯火依旧,白天的燥热似乎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魏子珀窝在魏子萧的怀里,手里拿着朱批笔,一笔一划的在勾勒着什么,身后的魏子萧一脸的宠溺,紧紧的贴在魏子珀的背后。
“父皇,你看!”魏子珀漂亮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身后的魏子萧顺势望去,只见一排排小字看的人有些刺眼。
“纳妃?”魏子萧嘴里叨念了起来,另旁边的魏子珀心里十分的不乐意,一看是左丞相赵孟城上书,心里微微记恨了起来。
“父皇想要女人?”魏子珀小声的试探了一句,身后的魏子萧居然大笑了起来,令背对着的魏子珀有些不敢回头。
“子珀吃醋了?”听语气,魏子萧好像十分开心一样,魏子珀用力的点了点头,说,“我不喜欢他们身上的味道。”
“仅此而已?”带着些调笑,魏子萧问。
“父皇。。。。。。”魏子珀脸上有些不好看的扭过头,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魏子萧,说,“父皇。。。。。。我们不纳妃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不行吗?”
“。。。。。。”魏子萧看着魏子珀认真的表情,似乎也没有了玩味之心。
“父皇,答应子珀好不好?”
“。。。。。。”
“父皇?”魏子珀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魏子萧,心忽然害怕了起来。
“子珀,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魏子萧含笑的看着怀中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听到这句话,魏子珀的心猛然抽搐了一下,痛,很痛。
“为什么?”魏子珀有些不甘心的问。
“子珀。。。。。。你要明白,有时候事情的表面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是生在皇家,更是身不由己,从小你便聪明过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呢?”魏子萧抬起手,抚摸着魏子珀那头漂亮的头发,语气中带了些莫名的哀伤,而这时的魏子珀只觉得自己一直在逃避的噩梦终于来了,浑身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子珀?你怎么了?”魏子萧看着魏子珀那张有些发白的脸,紧张的问。
“没,没什么。”魏子珀勉强的笑了笑,那种苦涩无处发泄的痛苦被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掩盖在了那张漂亮的笑容之下,他要的那份感情真的是那么遥不可及吗?
4、
随风院里依旧是那个老样子,一颗高大挺拔的大树几乎将半个院子遮住,斑斑树影映衬在地上,格外的有趣,不远处的一片小花圃中,一清一黄的妙龄女子正在细心的浇灌着那刚刚幼发出的小花苗,时不时还传来几声低沉的笑语声。站在树荫下的蓝衣侍卫一脸漠然的望着远方,思绪随着风儿已经飘散在了那心上之人身边,淡淡的哀伤让人为之动容。
魏子珀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心头一阵,他知道流云心里念的那个人,只可惜。。。。。。有缘无分,相隔千里之外。
随风院本叫凝晨阁,是魏子珀出生时的那间小院子,当年两王造反,将魏子萧的妻子红玉挟持进宫,以防不备,当时红玉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再加上魏子萧的安危,使她提前动了胎气,生下了魏子珀,也因为当时战况,无暇顾及这里,红玉才因为生产而香消玉损,从此,这个院子便被封了起来。
说来也巧,就在魏子珀三岁的时候,无意间来到了这里,十分的喜欢那颗院子里的大树,便向魏子萧要来了这个院子,当成自己闲暇时的居所,毕竟自己一直跟魏子萧居住在乾坤殿里,这里也就成了他身边的人的住所了。
“主子!”流云第一个感觉到了有人接近,立刻警觉了起来,一看是魏子珀,立刻收起了原有的表情,又恢复成那个一脸漠然冷峻的护卫了。
暮雨跟凝霜听到流云的声音,立刻转身小跑了过来,看见暮雨脸上两团红晕,想是在这花圃中待了许久。
魏子珀笑着点了点头,便朝里走去,几人分别跟在了魏子珀的身后。进了屋,凝霜便很快的将凉茶端了上来,外加些Jing致的小点心。
“流云。”
“在。”流云上前一步,低头应答。魏子珀喝了口茶水,轻声说到,“给我查查左丞相府最近的动静。”
“是。”说完,流云行礼,便退身下去了。只留下魏子珀和旁边的两位侍从,只见魏子珀眉头微皱,沉默不语,旁边的凝霜跟暮雨互视了一下,也是一头雾水,自家的主子从来都是那么的镇定自若,这次却明显的有些担忧跟无奈,让两人心中都是一惊,难道出了什么事?
“唉!”魏子珀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站起身,说,“给我收拾东西,我要住进随风院。”话音刚落,旁边的两人明显的一惊。
“主子,你要住这里?”凝霜明显的有些不相信。
魏子珀平静的脸上少了平时那丝淡然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哀伤。
“凝霜明白了!这就跟暮雨去收拾一下。”凝霜慢慢适应了过来,看主子的样子,定然是不开心,自己的身份也没办法说什么,便拉着还愣在那里的暮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