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的人浑身暖洋洋的浸泡在粉红色的爱心之中,想着男人在外流浪了那么久,凡人的他一定过的很艰苦,又没营养,伸手多抓了几个鸡蛋,巧妙的磕去蛋壳,起锅下油。
“我先做一盘鸡蛋饼,不会让你等太久。”三月以最快的速度在平底锅上平贴着倒下去的鸡蛋,几分钟后,一张成型的圆形鸡蛋饼出炉,撒上葱花,酱汁,开心的装满一盘端着走出厨房。
大厅中,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去哪了?”三月放下手中的鸡蛋饼,走上卧室,盥洗室,各个房间,都未找到人影。
遗忘。。。不见了。
突然蹿过不想承认的事实,咬着唇瓣,不相信遗忘又一次离开了他。
周身的环境开始变化,一应俱全的家具隐身在一片树木之间,微风从浮云的天际徐徐飘来,熟悉的大厅就像落幕的布景,降下一张又升上另一张熟悉的景致,俨然是民/国他被惩罚的树林,依然是同样的天,同样的时间。
撇头一眼就能看到之前被雷电劈下的树木,岔开的两半,一左一右歪歪斜斜的竖立着,白玉的瓶子,好像没有生命的娃娃滚落在地上,玉面上折射着穿透树林的碎光,泛着醒目的星点。
一个箭步上去,三月不客气的抄起地上的瓶子,对于周身的变化,他很难相信都是假的,一夜的纵欢,腰际的酸痛还是那么清晰的留在身上。他质问着玉瓶:“你告诉我,我跟遗忘经历的,不是你幻化出来的梦,那是真的,对不对。”
毫无生气的玉瓶,当接触到三月的气息,浴火重生般恢复了生机,它在三月手中晃动了下呈现僵硬的身体,说着风凉话:“他走了吗,真是可惜呢,我还以为他会带你远走高飞,再也不把你送回这里。”
是真的,三月苍白的坐在地上,不是梦,遗忘确实回来了,又确实遗弃了他,不是玉瓶给他的玩笑,也不是玉瓶给他制造的梦。
“他在哪里。”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下落吗,即使真相残酷,你也愿意接受?”脱离掌中的玉瓶,漂浮在三月面前。
“还有什么事比他离开我更残酷的,我只想知道,前一刻还在甜言蜜语的人,为何下一刻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说走就走了,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那盘早餐,还是白做了,那份企盼的幸福,还是从他的指尖流失了。
相对失落的三月,玉瓶Jing神抖擞的在半空飞了一圈,很是开心的样子,“你跟遗忘是否还有希望继续在一起,关键在于这些天,你能不能找到他,能不能阻止他。”
“什么意思?”三月抬头,难道遗忘的离开,还有什么隐情?
“三月,有一点其实我们很像,我们都很自私,宁可成全自己的欲望,也要牺牲他人的幸福。所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想做什么?”
白玉的面壁上泛着冷气,如果玉瓶是人,此刻一定冷面寒铁的面对着三月:“不要忘记你此刻还有使命在身,我要的,你比谁都清楚。”
玉瓶要的只是骆平阳的殤之泪,如果小童也爱上了骆平阳,那就是5年的修为,同样,小童必死。
本就苍白的面庞上,不堪负荷的更加雪白。
如果他能下手,又何必等到现在。
他是何三月,即使成为了破,他依然是那个带着七情六欲的何三月。凡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诡异,爱情,亲情,友情,师徒之情。。。这些哪一种不是人类最珍贵的感情,好比他与小童,冥冥之中,他给小童带来了亲情的依赖,师徒之情的信赖。相反,他给小童这些的时候,自己也付出了真心的感情。
使命可以失败,修为可以重新增加,付出的感情却是覆水难收。
如今的他是小童最信赖的师傅,而他这个师傅却要因为单纯的徒弟,无意间被一名男人爱上,便要对他执行死刑。
难道一开始收他为徒就是错误的吗,没有他们的相遇,自己就不会产生人类的感情,就如白莲的警告:曾经的你们可以感情泛滥,因为那时候还只是凡人,现在只能是没有感情的破,唯有这样,才能轻松的完成每一项使命。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他真的下不了手。
玉瓶察觉到三月的心里波动,冷嗤一声,咄咄逼人的把他赶上最后的分岔路口:“你是想尽早见到遗忘,还是留下小童的命,带着失败的使命回二十一世纪。他们两个,你只能选一个。”
遗忘是爱,小童也是爱,两边的份量孰轻孰重,昭然若揭。
三月静静的坐着,不言不语。
再说小童,三月在白光中消失后,小童随后奔出大门,四处寻找。另一边疑惑满满的骆平阳,见不得小童脸上的那抹担忧,所谓爱屋及屋,只好违背心意,全心全意的去找寻那个刚刚还想杀他的‘怪人’
顶着大太阳,两人挥汗如雨的在附近翻遍了整片地方,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小童,你那师傅真的是人吗。”
三月身份的事,难免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