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碧落便与水辰逸一同前往关外的落月镇,星越则留下来照看洛爵,当然一定死活都会要求留下来的还有神医白燚,这次他有非常正当的理由‘因为要照顾洛爵,他虽然醒过来但是还是要再观察几天,以便确认他的身体确实无碍’。而白燚真正想的却是关外风沙那么大,对皮肤损伤可是最大的,我才不会跟去咧,况且是去找你水辰逸的娘亲,又不是找我家娘亲,关我屁事啊。况且留下来还有个漂亮的孩子天天让人赏心悦目的看着,其乐融融啊。
白燚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呆在洛爵暂住的澜清殿,星越为此为次见他晃晃当当的朝澜清殿走来便对他大翻白眼,看病也不用一整天都守着病人的吧,要是这样,那当大夫的不都得喝西北风去,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连续几天大雪过后难得放了晴,星越开开心心的跑来找洛爵打算一起出去外面玩雪,说起来,星越其实也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和洛爵几乎同岁,虽然所处的时空不同,但是两人毕竟都还是小孩心性,很快就能玩到一块去,白燚也才比他两人大三四岁而已,自然喜欢逗弄这两个小鬼。
星越刚找了件披风给洛爵穿上,一抬头便看见外面的院子里白燚正笑眯眯的走过来,星越气恼的嘟囔,这人怎么老是最会赶时间。洛爵抬头看过去,一边问:“是白燚么?”
“除了他还有谁。”星越气嘟嘟的说,“他一来,我们就不能安安心心的玩了,他最喜欢捉弄人。”
洛爵只是笑着,这时白燚已经穿过院子走上澜清殿的台阶,见洛爵和星越穿戴整齐的站在客厅里便知道他们是要出去,便笑呵呵的对他们说:“赶巧了,我见天难得放了晴,正打算来约你俩一块出去,却见你们两人也正要出去啊,走,我们一道。”
“谁要与你一同出去,哼,寒影宫这么大,你不会玩自己的啊,干嘛老喜欢和我们一起。”星越听了便抢先一步回道。
“你这嘴快的小妮子,你怎么知道洛爵他不愿与我一道出去玩啊。”说着便转向星越旁边的洛爵提议着,“洛爵,你住的房子后面有个花园,那里有块很大的空地,我们去那捕些小鸟小雀来烤着吃,再温上一壶我亲手酿的独家好酒,可是这冬日难得的享受哦。”
星越虽然一开始便要让白燚自己一个人玩,但一听到白燚说要贡献他的酒出来,便两眼亮晶晶的拉着洛爵开心的道:“洛爵,那我们就去捕鸟,再温上白燚的酒,一边吃着一边赏雪景好不好。”
洛爵没有可去与可不去,便欣然应着好,见他答应,白燚变戏法似的从衣袖里拿出一套小巧Jing致的捕鸟器具,看得洛爵目瞪口呆,这古人的衣服真是功能齐全。
洛爵看着自己身上穿的白色长袍,笑笑的摇摇宽大的衣袖,他是寒影宫里衣服穿得最厚的人,因为他不会武功,不像星越和白燚他们一样有内力御寒,初到这里那天,他刚一踏出门便因为穿着另一个时空单薄的衣服而被寒风冻得脸色苍白,嘴唇还泛了乌色,他一哆嗦又迅速的回到他住的寝宫内,快速的合上门,星越见他脸色不对,便拉起他已经泛冰的手揉了揉,抬头看着洛爵问道:“你没有武功么?”
洛爵因为寒冷抿紧唇点了点头,从此之后,星越便将他裹得尤其的厚,有时洛爵只是随便走动了一会儿,身上便已微微冒了一层汗。
来到这个时空之后,洛爵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从悬崖上落下来却没有死,而是连人带魂的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里的事实,既来之则安之,以前在那个时空里的生活,他总是觉得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无法融进别人的生活里,而现在,既是在另一个时空里,则等于是重生了,一切于他是陌生的,同样他对这个时空的也是需要慢慢熟悉的存在,所以洛爵便学着安下心来感受这里的一切,也许‘过去’他一直想要的那种生活在这里可以拥有,他也为了想要的去努力。
没有什么比能活着感受一切要好。
白燚把捕鸟的器具摆放在雪地里,那是一个用极细的银丝密集编织而成的撑开来类似一个蛋形的中空容器,中间一根以弹簧固定的轴,在边缘四周遍布着附满铁丝的网笼,网笼中放上鸟食。摆好捕鸟器后,白燚回到树下,洛爵和星越已经在树下摆好了温酒和烧烤鸟雀的炊具,白燚走到树下坐在酒炉边,拿出他酿造的酒ye放于炉中温上,洛爵看着雪地里那个Jing致的鸟笼,看了好半天,才转头看向白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他:“就这样放在那里能捕到鸟吗?”星越看了看雪地里的鸟笼,同样不解的看着白燚。白焱脸上含着轻暖的笑,伸手去探了探酒瓶的温度,示意洛爵和星越看天上,洛爵和星越抬头去看,不由得睁大眼睛,天空里竟然飞来一大群鸟雀,全都朝着那个庞大的银色笼子飞过去啄食里面的食物,却全都在接近到食物时便被困住,越来越多的鸟雀飞来,挣扎扑腾起来,振动了中间的轴,弹簧收缩了一下,笼里的鸟便悉数被捕入笼内,白燚走过去将那个捕鸟的笼子拿过来,将捕到的鸟取出来逐一清理干净放到桌面上专用于烤食的小火盆上烤,洛爵和星越也跟着帮忙。
冬日难得的阳光落入在参天古木与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