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落飞而言,这是一顿难得而温馨的晚餐,如果蓝云还活着,能亲眼看到此情此景,必定会开心不以,至少,他们之间那种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是无法割断的。
饭后,落飞又被兴致颇高的君逸扬拉着下围棋。说实话,他并善于此道,如果是象棋。。。他倒还有些心得,结果自然。。。每盘都输的很惨。
三盘过后,他已然被这败局击起了不服输的斗志,不过很可惜。。。对方段数实在太高,取胜之路比登天还难。
五盘过后,他进攻的步调已初步能稳定下来,对大局的掌控也不似开始时那般片面化了。
“不错,你小小年纪,倒还有些大将之风。”君逸扬总是适时地去赞赏他:“下棋如用兵,你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找到控制大局的棋步,足以证明你是一个具有领导能力的人。”
“我只是想赢过你,哪怕一盘。”落飞的全副心神都聚集在棋盘之上,至少此刻。。。他只有这一个目标。
“呵。。。”君逸扬轻轻笑起:“也对,否则你也太没面子了。”
落飞冷哼一声,心中却是气的磨牙。他一定要赢,一次也好,不然也太。。。
“朕是很想输给你,遗憾的是。。。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君逸扬笑的有些小小狡猾和得意。
“不走到最后就独下定论的人,永远无法保持恒久的胜利。您说对吗?陛下。”落飞手起棋落,这枚黑色棋子以不容抵抗的姿态压迫着白棋的下一步走向。
“果然。。。你不一样。”君逸扬目光下沉,白棋落盘时,一丝不经意的邪气流倾而出。
落飞星眸半眯,似有疑问却并未说出口。因为此时他感受到了一股陌生而又黑暗的气息靠近,他周身的气场在一瞬间便低降了下来。
“不必惊慌。”君逸扬立有所觉,低低道:“是朕的影卫。”
果然,他话音未落,一道完全被黑暗包裹住的幻影便落在了他的身后。
“主人,急讯。”单膝跪地的暗影低头,双手恭敬地将一封黑色密信递向君逸扬。
接过信,君逸扬即刻仔细阅览了一遍,这个影卫带给他的都是各个国家之间最新发生的重大事情,往往那些事情都是与君圣国有着绝对的利益关联,他必需慎重处理。
落飞的目光却总是不自禁地落在那个暗影的身上,看到这个人,他没有办法不联想到洛寒,那个心中总是有种己不如人思想的洛寒,现在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那个曾经傻到用自己的血ye去喂食他的男人,原来也是这般像黑色的影子去生活的吗?
很突兀地,他的心底竟隐隐升起了一缕浓烈地心疼。心疼什么?他自己也弄不清。
“朕有要事去处理,你若是无聊,可以让门口的宫奴带着在宫内逛一逛。”君逸扬说着,收起信件,起身而去。却不知何故,在跨出门槛的瞬间,又意有所指地说了句:“不要给朕去找麻烦。”才风一般地离开了。
那影卫也跟着自动消散在夜色中,像地狱的幽灵一般,没留下半分存在过的气息。
麻烦?落飞对这个词本身就极度讨厌,但如果是给别人找麻烦,他倒有些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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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宫内最高的紫清殿殿顶,落飞眼中收入的则是整个皇宫的恢弘和庞大。
他自然不会当真在那宫奴的带领下去进行皇宫夜游,自己的功力不说多厉害,至少逛个皇宫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正自欣赏中,那东面一处高殿的后院内却升起了一大片飘渺而诡异的紫色云烟,隐隐约约中他感到了某种神秘而又妖邪的气流正在那片云烟中流动。
这是一种奇怪又可怕的体验,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全身血ye正随着那股神秘的流动在翻腾和叫嚣。
“这么强烈的冲击力,连心脏的跳动规律都被打乱了。”落飞心下惊骇,单手按上心口,这沉重紊乱的跳动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那究竟是什么?落飞没有进一步去思考,足下微一施力,人便如飞箭一般直接朝那片云烟之处飘了过去。
不一刻,落飞便来到了近处,举目细看,才诧异地发现这片后院就像是隐藏在夜空下的一块无法触摸的云海。
他立在院外,看着满院浓重到近乎粘稠的云烟,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片云烟居然可以吸食人的血气,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妖兽吗?”头微微发起晕来,落飞闭上眼,一口气将体内蕴藏的所有真气都汇进了心脏,被吸掉一些血气并不能打消他要进去一探究竟的强烈好奇心。
只要护住心脏,压制住血气的外散,他应该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深吸了口气,一个瞬移便闪身进入了院内,只是万万令他想象不到的是。。。“扑通!”一声巨响,他居然没有踏在实地上,而是直接掉进了冰寒到彻骨的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