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马车停在靖王府门前。
宫磬站在石阶上远远地看着,一看到初尘立马迎了上去,慌慌张张的。
“主子,王爷在大厅等你。”
“嗯,知道了,我们走吧。”初尘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从门口到大厅一路灯火通明,初尘任由宫磬搀扶着,甚至于把大部分重量都搁到了宫磬肩上。
大厅没有侍从没有婢女,像是刻意回避了似地,雁靖沉着脸坐在正堂,青枫站在距离两三步的右后侧,看到宫磬搀着初尘进来,雁靖的脸色更沉了。
“王爷这么晚还不睡,莫非是在赏月么?只可惜夜已深沉,王爷还是早些歇息吧。”初尘故作平静的笑笑,深深施一礼后打算告退。
“去了哪里!”雁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慌乱,只是神情淡漠的仿佛像对待陌生人。
你的惊慌是为了什么?
这一声不算温柔的喝止制住了初尘离去的脚步,初尘回过头,笑的一脸妖娆,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以为青枫已经告诉你了。”走进几步,暧昧的笑始终挂在脸上:“不然,王爷等下随我回房,我再慢慢详细的解释给你听,我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可好!”
“你看清楚这是什么?”话音刚落,只见青枫随手丢出来一直死相惨烈的羽鸽。
这是什么,飞鸽传书么?
初尘轻叹一声,打开绑在鸽子腿上的信件(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信的话),只有四个字“计划失败”
“王爷以为这是我写的?”所以才要他一定要去赴宴。他连计划是什么都不知道,尽管字迹相同,但字迹不能模仿吗?
“射下这只鸽子的同时,埋伏在王城的一个杀手组织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他微眯起的眼光逐渐冰冷,淡淡的杀意透体而出:“谁派你来的?说······”
宫磬反射性的起身挡在初尘前面,初尘温柔的笑笑,这孩子呀总是这么直接的让人感觉温暖,轻轻拍了两记宫磬的肩,他这才卸下力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来自未来,你信吗?
“王爷,我根本不知道那所谓的计划是什么,更何况若单以这样的证据就定了我的罪不觉得太牵强了吗?”初尘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牵强?那尘你告诉我好了,你的满腹经纶诗词歌赋都是跟谁学的,这样的人会隐姓埋名进春风楼伺候人吗!”雁靖在笑,满脸狰狞。
初尘第一次意识到,有的人,存在······可能本身就是错误······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所以他注定要被牺牲。
初尘冷冷笑着,感受着从未有过的真实,真实得令人作呕:“所以王爷才故意把我放在身边,想看看我向谁传递消息对吗?只可惜我迟迟没有行动,王爷失去等待的耐心了吗?或许在你眼里我只是掩饰的极好的细作而已,但是王爷若是能多些耐性陪着我继续玩下去,或许不久就会有很好的收获了呢。”
既然你认定了我有罪,那我承担下来又何妨······
因爲有被人觊觎的权势,所以就要反被这权势束缚制约,在雁靖的世界里没有纯粹的感情,他只是陪着自己玩了一场虚幻的爱情游戏,就像涂满了nai油的生日蛋糕,当蜡烛被吹熄的时候,一切也都结束了,可悲的是自己明明一直都知道,却总是故意忽略温柔眼神中闪烁的复杂光芒。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安静的呆在你身边,总有一天可以触到你的心,可是我今天才发现你早就没有心了,因为你连你自己都骗。”
“到底说不说,谁派你来的?”戾气自雁靖眼中爆出,他的手掌闪电般捏住了初尘的喉咙,宫磬早已被青枫制住了手脚。
“杀了我吧”如果这样才能让你放心的话。
雁靖深深吸了口气,突然露出了Yin森的笑容:“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决绝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来人,把他们打入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