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麒皱着眉默默的说:“我知道你爱他,我不会强留你在我府上的,等你伤好了,我想办法把你送回去。”
“不了,游戏已经结束了。”初尘无奈的摇摇头。
他知道游戏结束了,从今往后雁靖只是潜藏在心底的一道伤痕,总有一天将连同他的记忆一起消亡。
雁麒疑惑的看着初尘,似是不解。
初尘笑笑,没打算解释,径自说下去:“我觉得或许你应该告诉我,我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并不认为,这次只是个意外,唯一让我想不通的是算计我会有什么好处?”
“你在想什么我知道,我只能说这次的确不是意外,虽然不是我计划的,但还是让你受了伤害,其他的我不能再对你说什么,知道太多只会让你陷入危难的境地之中,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冒险,因为你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等我发现的时就已经这样了,或许你不会相信······”
雁麒徐徐说道,起身踱步到窗前,轻轻一推,窗就开了:“从头到尾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你不会知道当你奄奄一息昏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如果可以代替你,我情愿受伤的人是我。”他将他的脆弱一览无遗的铺成开来。
温热的风乘机溜进来,打在脸上却意外的感觉不到粘腻,雁麒站在窗口,发丝飞扬,初尘望着他的背影,读到了相似的哀伤,时间仿佛回到从前,不记得在哪一日,男人也是这样站着,也是这般落寞,好像总有说不清的无可奈何。
看着,想着,于是初尘笑了,那笑云淡风轻。
“我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雁麒闻言转身,看到初尘一脸笑容:“相反的,我是真的真的很谢谢你把我救出来,如果没有你,我或许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以,你可以不用怪你自己了。”
玩政治的谁也不会比谁干净,但是怀疑太累人了,所以初尘情愿选择相信。
雁麒也笑了,笑得些许苦涩。
“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陷害你的人。”
初尘摆摆手道:“找到了又能怎样呢,雁靖会相信吗,就算他这次相信了,还会有下次,下下次,难不成往后每一次你都要去劫狱么。你我心里都清楚,问题的症结根本就不在这里,我相信清者自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雁麒沉默了,事实确实如此。
风继续吹着,带进来几片花瓣,初尘认得,那是海棠花瓣,转开目光,朝窗口望去,正是一株株开的火红火红的海棠树。
原来夏季也是这般漫长的,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
“你知道······”初尘投给雁麒一朵令人心旷神怡的微笑:“海棠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呃······”僵硬的脸瞬间软化下来:“这个,不知道······”
“遥遥无期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