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
他皱了皱眉,将信将疑的又看了戎一会,其实他最想做的是把戎的脸搬过来对着自己,但这样做显然不适合,而且很有可能会惹怒这个暴脾气的小家伙。手上的力道轻了不少,右手从他的腰间撤离时,状似无意的划过他的腰线。
一直知道他是个蛇腰,可只有亲手摸上才能明白那种细腻的触感。腰被收紧了之后,屁^股的轮廓就会特别明显。忽然就明白了逛青楼时,那些嫖客动手动脚的心态,此刻的他恨不得在那蛮腰上掐上一下,或者在那浑圆翘tun上拍上一下。当然这些最终都没能实现,他秦家堡的少主虽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什么下三滥,更何况这小公子眼里只有谪仙的苏彦雪。
“有什么草药,我帮你采,你站在这里别动就好。”
“你确定?!”
本是动了恻隐之心,却不想对方沉默之后竟是这般回应。
深吸了一口气,想他秦书文何时被这般看扁过,只不过区区几颗草药,以他秦家堡的轻功,虽及不上拜月谷的鸟人,但飞个崖走个壁还是游刃有余的,难不成他不帮他,他还要自己跳下去采不成,虽然他不认为这样的小山上会有什么灵药。
这汴梁离南邵的都城甚远,消息闭塞,物资匮乏,好在近来天灾少有,至于人祸暂时还波及不到,总总看来,这汴梁实在算不上什么富饶之地。再加上官府不作为,好的山头多半被山贼占了,山贼都不占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险恶之地,凶兽横行,猎户或伤或死的,自然也就没人敢去了,二是不毛之地。这地本就不多,何况每天人来人往的,就是真有什么,也早被人拿走了。
这一番思量下来,竟也就没那么生气了,更多的只是些无奈,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只是这眉宇间生出的宠溺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行至崖边,试了试几根垂落的蔓藤,一翻身便潜了下去。因为戎不被允许靠近崖边,秦书文只被告知了大致的方位。
匕首深深的插^进石缝里,随之涌动的风流,卷走了迸溅开来的碎石,一起掉落到深不见底的山谷,忽然就有些后悔起来。并非因为害怕,只是这般没头没脑的,他又不是大夫,怎会知道要采的是何种草药,难道要将这些全拔了去?!
有些懊恼的拿匕首划开周围碍眼的藤蔓,却不想这些郁郁葱葱的藤蔓后面竟是个凹陷下去的崖洞,一株向外延伸的树干深处,竟长着一颗野灵芝。无论是从色泽,形状,还是从气味上来看,都算是年代久远的山中上品。心中一喜,正欲将其摘下,却不想从枝干上窜出一条咧着獠牙的山王蛇来……
戎之前那一问,并非秦书文想的那般傲慢无礼,事实上他早知道这条山王蛇的存在,几乎每一株灵药旁边都会有稍作开智的灵兽守护,如此这般才会有完好的灵药保存下来,不被人采走。若是他去了,那山王蛇必定会卖他几分面子,讨些好处也就退去了。如今这秦书文打不打得过那山王蛇不说,说不定还会为此捣毁灵药。
戎越想越觉得后悔,正想下去一探究竟,突然被扔上一条砍成两段的山王蛇来,蛇身还在蠕动,但绝无生还。接着是完好无损的秦书文,再看到他怀中同样完好无损的多摩,顿时松了口气。
“可有兴趣尝尝蛇rou的味道?”
没空理会他的话,戎眼里此刻只有多摩,这种会产生幻觉的植物,有时会作为他的一点小零食,可眼前的这株多摩显然已经没有了至幻的能力,不知道其他能力会不会有所影响。
若非找到了这灵芝,秦书文大概会觉得是眼前的少年合着要害他,感受到少年的视线交织在他身上,或者说应该是他身上的某样东西上,他微微一个错身躲过了少年上前欲取的手。
“给你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何能找到这灵芝!”
这个技能,只怕连苏彦雪也未必能做到,他定定的看着戎,有着什么在脑海中翻腾不定,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此人定是个宝贝,大宝贝!说不定比那传说中药人还要来的稀罕。
被草率的定义为宝贝的戎也很是烦恼。灵芝?!他说的应该是多摩吧,至于怎么找到的,自然是循着木元素浓郁的方向。感知空气中的元素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却是这些愚蠢的人类到死都没有办法明白的,这样一想顿时生出了几分傲气。
秦书文对他这番傲娇的摸样是无论如何气不起来的,他想,若他是只猫的话,定是只纯种的名猫。忽然觉得他不是药人真是再好不过,因为他抓那药人可是要活鳖取血的,对象换了他,他可下不了手。
一不留神,怀中的灵芝就被小猫抓走了,他也不恼,可见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就转送给苏彦雪,想着之前自己那番生死相搏,心里那口气就怎么也顺不下去。再次轻车熟路的跳上屋顶,突然感觉到背后一丝恶意,双臂一扬紫焱决的第一式悠游展翅便施展出来了,对方也不傻,堪堪架住,压低声音便道:“是我!”
“原来是莫兄。”
秦书文并未马上收手,反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