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上的表演一个接一个的Jing彩,众人你来我往的敬酒,好些人已经有些醉态,仍是不罢休,一副要喝到底的架势。
与之相比,后花园对月独酌的袁澈就显得异常冷清。桌上的食物一口未动,酒壶已经空了好多个,袁妃看着大哥如此,心里更是一阵心痛。
袁妃名叫袁慧,她的母妃只是伺候陛下梳洗的贴身宫女,是袁帝临时起意宠幸了一次,未曾想到这一次就有了袁慧,袁帝知道后也只是随随便便给了个贵人的身份就了事儿了。宫里的人扒高踩低是常事,她们母女既没有娘家依靠,也没有袁帝的宠爱,那日子想来还不如奴才多的好。
袁慧的底子不足,全因她娘怀她的时候膳食没有跟上,她出生后,大病小病不断,饮食衣物没有一样不被苛待的,有一年冬天,不知是因为没有像样的御寒衣物还,是她们居住的地方没有地龙和木炭,袁慧得了异常很严重的风寒,差点命都没了。
全是因为碰巧袁澈给母妃请安的时候,恰巧遇见一个跪求太监的贵人,后来才知她的孩子受了风寒无人医治,眼看着就快不行了,那贵人一个劲儿的给一个奴才磕头,可是宫里的奴才大多都是只认权钱的主,自是未理会那个贵人。
别管怎么样,到底是有着一样的血脉,袁澈当即就令太医院派了太医,还跟母妃提起她们母女二人,袁慧母女的日子有了袁澈以及卫家人的关照,自是比之前好太多。
袁慧小小的年纪饱尝世间冷暖,唯有娘亲和这个大哥哥对她好,袁澈在她心里的地位,可是比她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袁澈心痛,自己焉能好受!
自己愿意站出来与凌国联姻,皆因以后若自己能在凌国后宫站住脚,将来必能帮袁澈一臂之力,可是,一切变故来的太突然,一个男人,就这么打碎了所有。
“皇兄,你这么喝下去会伤身的。”袁慧夺过袁澈手中的酒杯道。
“哦,是慧儿,怎么不在主殿陪伴陛下,此时正是你该表现的时候,怎么到这儿来了。”袁澈顺手从旁边又拿起一壶酒。
“别喝了。”
“慧儿,我明日就要启程回去了,难得品一回凌国佳酿,今日就破例一回。”
“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去争取,皇兄,你做事向来不会轻言放弃,怎地如今变成这样?”
“慧儿,有些东西,是不能靠耍手段去争取的,他现在过的很好,我已经伤了他一次,不愿意再看见他受伤。”
“所以,你就自己折磨你自己,让母妃和我们这些人跟着心痛。”袁慧满脸悲愤继续道“你明日就要走了,可见那人来送你看你,凉薄如此,怎值得你这般伤神。”
“慧儿,你不懂他,他并非你说的那样。”想到与陌琏相处的这些日子,还有他愿意将真实的身份告诉自己,袁澈已觉得满足
“好,我不懂,但我却不能放着你不管,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说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袁慧说着,顺手将桌子上剩余的酒壶拿走。
陌琏正跟着封椋闲聊,旁边有个小太监探头到他旁边耳语几句,他脸色一变,便跟封椋告辞,起身离席,跟着小太监来到后花园。
两人已经把话说清楚了,陌琏把袁澈真的当朋友,当兄弟。昀王只是说将袁澈安置于皇宫,由袁妃照顾几日,择日便会回袁国。袁澈具体过的怎么样,陌琏一直没有见到,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现在见到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袁妃察觉人已经带到了,自己便转了个弯退出去,没跟陌琏照面,她实在不喜欢这个男子。
这是后花园最僻静的地方,平日人就少,在加上今日宫宴,奴才们都在前面伺候,更是没什么人。
琉璃灯盏的光晕打在后花园的鲤鱼池内,亦真亦幻,不是的还能听见鱼儿从水中跳动的声音。两人相顾无言,倒是袁澈开口道
“听说你有了身孕,为兄欠你一声恭喜!”
“咳,咳,你知道了”陌琏不好意思摸摸头道,他现在已经逐渐在适应这个事实。
“为兄明日就启程回国了,继续做回我的皇长子。本想从此远离是非,没想到还会有回去的一天。”
“你想远离是非,并不一定远离朝堂,多你一人一心为民,总归是社稷之福。”
“也许吧,”袁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原本以为这东西没机会给你,现在就交给你代为保存吧。”
说着,从袖子里带了一个小巧的玉箫,赫然是放梦魇的那个玉箫。
“这只玉箫看似普通,但其实是属于顽石一类,正常敲打是不会碎的,除非用铁锤或类似的硬物凿才能打开,若是想取出梦魇,只需按住第二个和第四个小孔小半功夫,它的头部便会自动打开,方可取药。将来若是有毁药的法子,我会立刻设法联系你。”
“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陌琏郑重的接过来。
“为避免节外生枝,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玉箫所在。”
“你放心,我会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若你没有得到毁药之法,我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