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如明月照心魂,紫色琉璃慑人心。即使眸色异常,也可以看出这位公子眼如水镜,光彩剔透,说是冰清绝不为过。”垂眼恭敬答道。
“哦~?”司徒玄仔细端详了我一阵,道:“果然不错,烟卿诚不欺我也。”若只是妖艳也就罢了,偏偏妖治中带纯真,尘世绝容,倒真是来诱惑世人的?
“烟卿,今日我带小非过来是为如玉之事?”二哥似是发现我的不自然,对林太守道。
“恩。请韩小公子随我这边来。”
还要单独审问吗?询问的眼神望向二哥,见他鼓励般对我柔柔一笑,如沐浴春风,顿时心里放心下来。点点头,道:“林太守,请。”
“请。”
尾随他身后,一路思绪绵绵。如玉那件事本与我无关,我自然没放在心上,想的是这位林太守——年纪轻轻位于沫称最高职位,能于眼观人,还有听二哥和司徒玄唤他烟卿,想是三人关系非同一般。
“韩公子?”回过神,发现自己已远远落于他身后。
小跑地走了上去,面色微讪。
“抱歉,是我刚才走神了。”
“无碍。”见他不在意地朝我一笑,这笑如百川纳海,似经历了沧海桑田,人生百态,包含着对世人的无尽怜悯,怔住。
“走吧。”
“恩。”晕了,老子刚才竟然看男人看得出神了,太丢脸了~!要看也是看美女出神才正常呀。那个,也不知道被他发现没。
想到刚进门时,看到平地上遍地群花。“那个~林太守,你很喜欢种花吗?”俺申明俺没有任何企图,只是为了缓解下气氛而已。
“叫我烟卿就好。”依然还是大厅里淡淡的表情,不知怎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若。不答话,有点闷闷地走在他身后。
“我最喜欢的植物是桔梗。”
呃?
“秋天开花的时候以白色最美。”
“哦。”再静候下文~喂,就没了?!继续郁闷~
推开一房门,走进去,房内弥漫着很浓浓的墨香。
房间很大,分为内外两个部分。里面放着几个长形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粗略的看了下,大多书籍书皮已经泛黄,想来年代久远。屋外则摆放着一个木桌,上面铺了张深蓝色的锦布,桌布上则放置着几支长度大小不等的毛笔及几本散布的书籍。观那砚台,里面的墨汁还未干。我只是惊奇道,一路上观察这府里装饰得体,不见奢华,那砚台却是天下间最好的端砚。其石质细腻温润,致密坚实,石品花纹秀丽多姿。有道是:“其石质细腻温润,致密坚实;石品花纹秀丽多姿”。
看他走到桌后,整理了下桌面,指了指我旁边的椅子示意道“请坐。”
见我坐下,才坐下,“林公子,今日我们所讲如玉一事有关人命,希望你如实道来。”
“这个我会尽量配合。”晕死~俺在想,如果是电视里这里肯定会说——接下来你所讲的一切将成为成堂证供,你有劝保持沉默。果然,电视是不可信滴。
“那我们开始吧。”
“说真的,韩曳,刚才那个美人真的是你三弟吗?”司徒玄翘着二郎腿庸懒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剥着瓜子,一边道。他的手保养得极好,手指玉白嫩滑,指甲微粉透着淡淡的光泽。
“是真是假,也不关你小王爷的事吧。”
“我可是说真的。”扔掉瓜壳,抓起刚剥好的瓜rou丢进嘴里,立马端坐道“他和你长的一点也不象。”
“那你看我和我大哥长的象吗?”
“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的眸色和我们的不同,头发也是,说是异域来的还差不多。”
“小非他~以前发生过事故,后来去唐家治疗。药物引起眸色和发色的不同,也是可以理解。”语气稍顿,面色从容,心里却微痛。
“哦~记起来了,八年前那件事还闹得真大,我还以为他已经~~”周围温度骤然下降,看过去,平时明媚的双眸里此刻已经杀气腾腾,不自然道:“呵呵,没什么没什么。”
见韩曳闭目不再言语,黑长的睫毛如小扇般柔顺地贴在下睑上,又嘀咕了几句,接着磕瓜子。
“总之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如玉之死我毫不知情,希望烟卿能够替我二哥查明此事。”
“这件事我会亲自办理,最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
“那我这里替我二哥多谢烟卿了。”起身作揖。
“不必,份内之事罢了。”站起身道,“事情已经说明,我们出去吧。”
“恩。”
站在门外,见他转身关门,这才发现米黄色的袍服上镶着颜色浅黄色的水草,迎风摇摆的姿态栩栩如生,如渔家归来黄昏时水湄处的景色。不似迟暮般的哀叹,而是对人生的一种完结,充满了满足与淡然。
回过身,没来不得及收回视线,“烟卿衣服上的水草很美丽。”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讲,脸上一楞,复而对我微笑道:“公子观察真是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