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韩弟,别来无恙。”李慕笑容可拘道。
我看着刺眼,撇过头对大哥道:“大哥,你怎么在这?”刚才看见大哥坐在主席上,难道这庄园是大哥的,不是“柳庄主”么?
“这话还得从头说起。”大哥半掩着眸,含笑道,“小非,还是讲讲自己吧。你这么多年没回家,大家可是想你的紧。”
大哥的话刚落,眼泪又使劲地往下道,我吸吸鼻子,“大哥,对不起。”
常人道,韩家三公子早于其十岁那年夭折了,小娃娃还没长大,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天妒英才”。而韩二公子惊才绝艳,本是世上难得俊才,于商场那可说是叱诧风云的人物,正风华正茂的时候,却在三年前意外被人谋害了,直叫人扼腕叹息不已。
我对家人有愧,而每次想到二哥的死,心更是痛的难以承受。我常常想,如果当年没有在回家途中碰到二哥,没有爱上二哥,如今又是怎样一副情景呢?而这世人不知其中的内幕,李慕却知晓,照他
以前的警告来看,保不准已经向我的家人说我是个勾引兄长害其惨死的贱人。
我以前害怕大家知道我和二哥的不lun恋情,现在不怕,若二哥还在,就是全世界反对,我也要义无返顾地和二哥相爱。真爱无伤,一旦确定相爱,猜忌顾虑统统丢掉,只因恋人要为彼此而活,不管路走的再艰辛,只要在一起,不管何时何地都是种妙不可言的幸福。
我看不得家人伤心难过,要是源头还是自己,简直难以想象。以前二哥还在,量我还有胆量在爹娘面前说明一切,现在可以么?好象所有的东西都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至少此时,我是胆怯的。
“大哥都知道,小非不用自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是我们不好,这么多年没来找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我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哥,点点头又摇头。大哥怜爱地看着我,拍拍我的肩,“小非这次是要回帝都吧,和大哥一起回家好吗?在外面呆了这么多年了,娘亲、小茹可是每次想到你都要抹眼泪呢。”
我一征,神情傻傻地问道:“她们不恨我?”
大哥耐心地摇摇头,“别再胡思乱想了。小非没做错事,谁也犯不着恨。”
我默然,思绪有片刻的恍惚,犹如美梦中得到了一个长久以来不敢想但内心实在希望的答复。
大哥见此,朝周围人道:“我与我家小弟还有话长叙,先行离开。大家莫客气,就象在家里一样,有什么事就找刘管家。”说着,将我带离现场。
大哥的住处叫行水阁,屋里的摆设有序却又带着随意的味道,而家具装饰自然都是上好的。少不了论一顿家常,而在大哥的循循教导下,我老老实实把近几年发生的事全部托出,不过这其间我隐瞒了玉竹楼里发生的事,还有自己那怪异的体质。只道自己在二哥死后得了场大病,结果因为根治的不太彻底,落下了病根——一到冬天或是晚上就浑身没力。后来说到了云瑞,大哥就问:是真爱他么?看我狠狠点头,大哥就再没说其他了。
“昨天是大哥大婚?嫂子是哪家的姑娘,我认识么?哈哈,小弟在这里道声恭喜了。”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却又找回了当年和大哥在一起无拘无束的感觉,忍不住在他面前调皮,心里也为此而高兴。
“非儿是认识她的,是李家妹妹李芙蕖。”大哥的表情没多大起伏,我听着却是诧异十足:李芙蕖不是喜欢二哥吗,怎么个?当下又想起自己和云瑞的情况,不禁脸红,只道:“哥哥和嫂子幸福美满,小弟没准备啥礼物,先欠着,等回了帝都再给哥哥淘。”
“呵呵,倒和我客气起来。”大哥好笑地给了我一记毛栗子,我直呼:大哥欺负人。
又问:大哥怎么成了“柳庄主”了。大哥道:这庄园以前是他一柳姓朋友的,后来做生意遇了事急需银子周转,情急之下才转卖给他的。他朋友以前常年在外,回庄回的少,没几个下人瞧见过真容,后来换他住进来了,也以为是原来的主人,柳庄主的喊开了,也懒得去纠正。而季梓煦的事,二人很有默契,都始终未提。可能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吧,毕竟不是同个人,多说无益。
到中午时,和大伙坐一起饱饱地吃了一顿。因为得知了自己没被家里人厌恶,心里的一块大石放了下来,大哥又在旁边使劲给我夹菜,连饭也吃得比平时得香。倒是原本以为可以看到李芙蕖〔喊嫂子总觉得怪异,干脆称其名了〕的,却一直不见其人,大哥称芙蕖不舒服,饭房里吃,司徒玄打趣道:小两口是不是昨天晚上太热情了,过了?看大哥要变脸色,接着连忙道:夫妻情深啊,羡慕羡慕。大伙儿哄笑。
“思玄弟,你何时取亲啊?”李慕看大家正在劲头上,趁机追问。
“我本多情,女人嫁给我有的罪受。为了少伤这世上佳人的心,决定终生不娶。”司徒玄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李慕笑:“这几年在yin香院〔凤帝都第一ji院〕也不见你个踪影,还以为你因朝廷之事脱不开身,原来真转性了。”
“得,你爱怎么就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