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四人走出客栈,启程离开小镇。
随着艳阳高照,镇上逐渐热闹起来,日出而作,邻里互通,小贩不绝。赵千雨正全心感受着小镇的朴素古韵,洛书没那闲工夫,时刻戒备着前面的叶君玡,挑战的欲望满脑奔腾,想他X大名草,谁的魅力能敌?一朝穿越,竟是完败,实在藐视人也。
“洛公子,有何问题?”出客栈的一刻起,叶君玡就在路人惊叹的目光中察觉身后一道不寻常的审度,有些不解,便停步相问。
“没什么,”洛书连忙收回泛滥无度的窥视,摆摆手说,“就是很好奇你的一叶扁舟,你背上那把剑很酷,平时不用它作御剑飞行吗?”
“洛公子也知御剑飞行?”
“小说里见多了,什么飘逸俊影,御剑而飞,日行万里,很拉风啊。”洛书摇头晃脑,很洒然地朝镇外走去。
“小说?”叶君玡与芳絮俱疑惑。
“啊哈哈,两位,那个……他吧,平日里不务正业,就爱翻些杂七杂八的书,我们那个时代呢,正好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记载,所以……”知道也不奇怪。赵千雨飞快挺身打圆场,直瞪前边的洛书:这小少爷吃错药了?拽什么拽?得罪了两位贵人谁带他们去九仙山?
“原来如此,”叶君玡淡言,“其实,四门派众修者多擅御剑,只不过我比较习惯叶舟,乘驭之物多由心境所化,不拘于形,皆是悟者心选。除我之外,同门中亦有其他飞禽、翎扇仙物等乘驭术,修行各有不同。”
“哇——好神奇,不知道我以后会驾驭什么。”
“呵呵……”芳絮盈盈笑道,“这先不急,入天英还需通过掌门试炼,识察资质。天英有别于武林各派,招纳弟子极为严格,从而遵行天命,镇守神州四方,天、地、玄、黄四大门派,莫不如是。”
“听起来好有压力,絮儿,能跟我多介绍介绍吗?”赵千雨诚心实意地求教,泄漏一点考题没关系的。
“这……”
“啊……!”前方不远,洛书忽被一醉酒之人撞到,几乎栽跟头,他晦气地抱怨,“大叔,走路小心点啊!”
抬眼,一头黑色间杂几缕白的长发披散,于接近发尾处扎绑垂在腰后,其余凌乱地拂在身前,尽显狂狼不羁,再看遮掩在长发下的面容,却是年轻俊雅,眉眼朦胧,透着几分沧桑。一身灰白长服,醉态毕露,步履蹒跚,乍一看,像极一个流落街头懒不自惜的醉汉。但观其腰间那柄长剑,剑鞘普通之极,惟剑首一条盘旋吐珠的白玉龙夺人眼球,证明此人非同寻常的剑客身份。
“嗯?”醉汉抱着一坛酒,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凑到洛书面前,一掌不分轻重拍上他的肩,差点没把他拍跪下了,打个酒嗝,登时酒气熏天,“小兄弟啊,走路……嗝……小心点……大叔我……人好,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又重重拍了几下,提着酒坛踉跄地走开。
“去你的,臭小鬼人没多大,扮什么大叔,撞了人就一走了之吗?什么素质?”洛书揉揉被拍着生疼的肩膀,恼火地发作,臭小鬼看着顶多比他大几岁,倚少卖老,手劲儿还那么大!他腰中的剑……江湖人么?难怪欺人太甚!
一语未落,醉汉游魂般地移回他跟前,眼中带着探究,将他上下打量个遍,然后定睛在那支小笛上,笑眯眯地开口,口齿因醉酒而含糊不清:“小兄弟……你身上……”
“洛书!”紧张他安危的赵千雨拉过他低声呵斥,“别惹事。”
“哈哈……对喽对喽,小姑娘是个明白人,少年气盛,大叔不会计较……请,”醉汉跌跌撞撞地往反方向走去,“洛书,哈哈……洛书……”
“他有毛病啊?”洛书厌恶地瞧着那个背影。
与醉汉擦身而过时,叶君玡蓦地心中一凛,口中低喃出:“……水心剑,这个人……”一回首,疏疏落落的人群中,哪还见醉汉的身影?
而那醉汉,消失后隐蔽在暗处,远远注视了几眼白衣翠竹的俊逸男子,眼仁明晰透亮,不复醉意,嘴里念着:“他……是那孩子么?天赋英才,竹林逸少叶君玡。可叹好友啊,为何你要去得那么早,背负那么多?或许,天下苍生……才是你最终的选择么?呵……”
“大师兄,你刚才一直注意着那人的剑……”芳絮察觉师兄的异样。
“无事,我们走吧。”叶君玡收回心思,淡淡应道。
“嗯,那名剑客是个高手,我们需多提防。”
醉汉,剑客,恐怕不是普通的高手,会是他吗?叶君玡心下猜测,不无讶异:数十年前隐匿江湖的不世之剑,面容竟这般年轻。
一叶扁舟载着四人穿行云霄,不日抵达九仙山麓,仰望着云中不见顶的弥高雄山,洛书耿耿于怀的心情顿消,取代为烈火斗志:成才的第一步,男人的第一步,打败叶君玡俘获千雨芳心的第一步……众多第一步激励着他迈向康庄大道(崎岖山道)。
山麓密林遮天蔽日,道路难寻,叶君玡与芳絮送二人至此,便须他们自己上山,以示诚心。正当拜别,林外降下两束极光,原是两名天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