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几人终于突破鼠群,来到了另一片废墟。
“咳咳…盘大哥…你太厉害了!要不是你,咱俩肯定成鼠粮了。”陆仁森龇牙咧嘴地任由盘古在自己身上折腾,这是包扎伤口么?还是乘机打击报复啊,不就是打怪的时候,稍微拖了那么点后腿么……好吧,是狠拖了后腿。
薛哥也是灰头土脸地狼狈不堪,双腿双手一片血rou模糊,还好都是些皮外伤,听了陆仁森的话,也抬头,感激地看向盘古。
盘古依旧一脸的冷漠,那几句明显拍马屁的话,他理都不想理。
其实连他也没幸免,也挂了彩,身上倒是没事,一出来他就换回了本来的战斗服,虽然Jing神力忽然消失了,但常年的征战,这点变异鼠还真算不了什么,只是脸上因为某人的无能多了几道血痕,反而让他显得有那么丝人性化了。
收紧了手里的绷带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动,是他松懈了,以为旧人类都和……那小鬼一样,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啊,饿死了,早知道应该拎几只在跑的。”陆仁森看了眼包扎好的腰腹那伤口后,就开始愁眉苦脸的揉着肚皮,要知道变异鼠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一边又因为扯动了伤口,痛红了眼,眼泪水都快下来了。
几步外警戒的薛哥,听了,也略带可惜的点点头。
而刚刚在四周侦查完回来,正好听到的盘古,忽然很想把顺路捡的变异鼠扔出去,他怎么能和那个愚蠢的小鬼一个想法!!
冷着脸,盘古带着两人,绕过几栋拦腰折断,只剩下残破外壳的曾经的摩天大楼,来到一个刚刚发现的,在水泥砖块掩埋下的地下通道。
搬开堵在通道口的水泥块,黑黝黝地洞口露了出来,盘古站洞口听了听,一马当先的进去了,薛哥赶紧跟了上去,而陆仁森则是看了看被砖块压住的一块指示牌,虽然已经被风霜腐蚀的模糊不清,却足够他认出,这个童年时妈妈带着他无数次经过的地下轨道入口。
轻叹口气,陆仁森跟了进去。
等陆仁森进来后,薛哥小心地把通道又堵上了,漆黑的空间,泛着一股久不通风的霉味,闷地陆仁森想吐。
忽然,黑暗中一束光射来,陆仁森下意识地抬手遮了下,稍微适应后发现是盘古手腕上的手表,奇怪,他不由嘀咕,之前有带手表么?
有了照明,走的就快多了,通道里的丧尸不多,多的是各种怪异扭曲的骨架,夹在残垣断壁中。
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处空旷的大厅中,售票亭还有几个闸机口都完好无损地矗立在原地,在远点的通道口一片漆黑模糊。
陆仁森实在走不动了,伤痛加上饥饿,让他眼前直冒金花,耳朵嗡嗡作响,一个啷呛,直直地往地面载去。
身侧的薛哥条件反射地就要去拉一把,却眼前一闪,明明在前方几步的盘古回转身堪堪揽住前倾的腰身,力的反冲让陆仁森乖巧地贴在了盘古的怀里。
握了下拉空的手,薛哥皱起眉,这人一直在留意娃娃吗?!
相比揽住人时的小心,将陆仁森放下的动作可是一点也不温柔,盘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当身后传来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的时候,他本可以不用多管,可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决定,也许因为是他穿越时空遇到的第一个人?不由在心底嗤笑一声,什么时候他也有雏鸟情节了?!
也或许是风雨交加下的昏黄篝火旁,不停唠唠叨叨地傻瓜,让他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与疲惫吧。
虽然心里想了很多,但是多年的军队生涯早已磨灭了他的表情,面色无常的将人放倒后,他将手表解了下来放在一边照明,接着升起了火堆。
看着放下人后开始忙碌的盘古,薛哥也深吸一口气,忍着痛,慢慢坐了下来,作为三级力系战士,他的强壮自然是只有二级木系的陆仁森没法比的。
伸手探了下陆仁森的额头,果然有点发烫,他们这次出来,为防万一准备了不少药草,倒也不怕,对他们这些变异体质来说,药草和以前那些药片的效果没什么区别,而现在重新开发出来的针对变异人的药片,在他们这个小小的营地,可谓千金难求。
因为水带的不多,他们又是在地底,一时半会还找不到水源,更何况就是找到了,不消毒沉淀也不能喝。
薛哥干脆将药草在石碗里碾碎,这样一来只要加少量的水就能煎成药了。
一旁收拾变异鼠的盘古,多瞄了几眼,这就是古法治疗?在他那时候,这些药草早就不存在了,全是些合成元素,更何况,有了基因改造之后,已经很少需要吃药了,要么分离病理基因链,要么分离失败,基因链崩溃而死,还真是个简单粗暴的方法。
抓了把尘土搓掉了手上的血迹,又倒出点水,洗干净刀和刚削下来的半根钢筋,将处理好的变异鼠串了上去,插在火堆边。
石碗里的药草糊开始咕嘟嘟地冒气,苦涩怪异地气味率先弥漫开来,薛哥翻出个木勺,搅拌了半天,最后小心的从火堆边缘端了出来,还没等他叫,躺着的陆仁森好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