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主座上的沅江海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暗地里打量了慕寒几眼,眉头微蹙。
“天沐兄,这是现季的新茶,怎么样,觉得口感如何?”
沅渊似乎没有察觉到其父的异样,自顾自的跟慕寒搭着话。
“噢?”慕寒听罢,回以一笑,又轻抿了一口,细细品味起来。
“茶入口有些许苦涩,回味甘甜,茶香久久弥漫于唇齿之间不散,真是好茶。”
慕寒说着将茶杯盖拿起,看了看茶色,轻轻点了点头,又凑近鼻尖闻了闻,一脸享受之色。
接着说道:“茶色微黄清透,茶香逸人,茶叶片片分离,取以茶株最嫩芯叶制作,此等好茶,在这雷城,恐怕也就沅渊兄弟家才有了。”
“哇!原来天沐兄这么博学多识,真是厉害厉害,小弟甘拜下风。”沅渊听着早已目瞪口呆。
不过就是喝个茶,他最多也就只能喝出很好喝罢了。
再看看这天沐,居然说得是头头是道,不过也才轻啄了俩口而已。
“呃呵……天某也只不过是随口胡诌,让沅渊兄弟还有沅伯父见笑了。”
慕寒说着双手抬起齐肩平躺,右手贴着左手背,对着二人一礼。
“哇啊!天沐兄原来是胡诌的啊!不过你这胡诌的本事也太大了吧!几乎全对啊!跟我那些书香门第的朋友们说的都差不多。”沅渊惊讶。
沅江海听着却是脸色一黑,他的面子可都被他这个乖儿子给丢光了。
“诶欸!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天沐是在谦虚,整日不学无术,连基本的交流都不会,唉,真是,老子都不好意思带你出门。”
沅江海是边说边嫌弃的摇了摇头,全然不顾及还有慕寒这个外人在场,当面数落其儿子。
沅渊一听自家老子这么说他,当即垮了小脸,可是这又是事实,他也不敢反驳其父。
要知道他爹沅江海那可是出了名的大老粗,以暴力倾向著名,整个雷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爹脾气暴躁的。
沅渊不高兴的嘟着嘴,有些委屈的向慕寒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慕寒与其对视,表示收到,眼珠子一动,说道:“沅伯父,我看沅渊兄弟也只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况且这儿好茶好景,若为了此等小事生气,岂不是太得不偿失了。”
沅江海一愣,扭头不知为何再次仔细的看了慕寒几眼。
似很烦躁,站起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我军营里还有点事,晚膳你们俩个先用吧。”
“啊?这个时候还去吗?”沅渊惊讶道,语气里似有些不开心。
沅江海俩眼一瞪,说道:“老子这个时间去怎么了,要不是刚刚老子恰巧要出门,你这会指不定在哪待着呢。”
沅江海说完又瞪了沅渊一眼,便扬长而去。
沅渊则是在其身后,一脸落寞孤寂的看着其父离去的背影。
“沅渊你很想跟你父亲一起用膳吗?”慕寒道。
“想又有什么用,这臭老头整天就知道往外头跑,我都不知道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了。平时说话也就知道训我,都没法好好像平常人家父子那样谈笑风生。”
沅渊说完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太多了,有些尴尬的对慕寒一笑。
“天沐兄一定无法理解吧,我都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老是想着黏着家父,也是不知害臊。”沅渊又道。
脸上微红,低着头,似乎很不意思。
慕寒眸色却是突然变得暗沉,声音有些萧瑟,说道:“沅渊兄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渴望亲情这种事情,我想,是个人都会渴望的。”
沅渊微讶,抬头看了慕寒几眼,眼珠子一转,将所有不好的情绪收敛,转眼露出了尴尬的笑脸。
“哎呀,看我,又让天沐兄见笑了,天沐兄一路舟车劳顿一定已经腹饥了吧,走,我们吃饭去。”
沅渊说完,拉着慕寒就往内院后庭走去。
从待客的二层黄木楼房进去,里面同样的是清一色的大黄木,二人进去,首先踏上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这待客厅进来的里面是一个四方形的四合院模样,在后面则是看得见高楼房。
屋檐前各有清一色的黄木走廊,廊顶上画着各种各类繁华复杂的五彩斑斓图案,有植物也有动物。
在左右俩边顶上还用白纱布加以装饰,在右边的走廊中心处,还专门做宽了些,在左右倆旁木头上还修建了长长的木头座椅,跟亭子差不多。
沅渊拉着慕寒便是从这里经过。
“诶,天沐兄,你家是哪的啊?”沅渊此刻才想起是不是该问问慕寒的来历。
话说这沅渊也是真大胆,就慕寒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单以想结交大人物朋友为思想便邀请其住进他家,也是胆大的很。
“沅渊兄弟此时才想起来问这些,邀请我一个陌生人来家里居住,可是真的好?”慕寒唇瓣微扯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