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九韶伸着懒腰从屋子里走出来,恰巧和清微打了个照面,只见清微双颊绯红,衣衫微有凌乱,修长的脖颈上印着片片红印,清微向他行了一礼,声音柔顺:“九韶公子。”
“嗯。”九韶点了点头,醉月站在小院门口:“九韶,吃早饭了。”
“要吃早饭了么?”无心推开门出来,神采奕奕,看到站在一旁的清微便微笑着拍他的肩膀:“醉月啊,这个家伙给了我吧。”
“嗯?可以啊你是老板……只不过你要他做什么……”
“我身边正巧需要一个贴身的侍从。清微你愿意跟我吗?”无心看向清微,清微红了脸,低下头,声音柔顺的说:“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清微愿服侍公子……”
九韶摇摇头:“我去吃饭了。”说完便一个人先离开了。无心笑了两声:“等等我九韶……我也要去了……”
饭后九韶来到千金赌坊,刚一踏进门赌坊的大管事就迎了上来:“竹九公子您可算是来了!”
“怎么了?”
“昨夜来了个客人,赌钱输了不算还打人闹事,我们赌场的几个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看他把这赌场折腾成什么样了!竹九公子……您看……”
九韶皱眉看着一片狼藉的赌坊,又看看站在一边挂了彩的护卫:“你叫几个人收拾一下,这几个弟兄带到最好的医馆去治伤。你赶紧去万里飘香酒楼把那几个武师叫来。若是那人再来,先稳住他,叫人传信到芳香馆去。”
“是,竹九公子。”大管事赶忙收拾残局去了。九韶低头想了一会,又回到了芳香馆。
无心正躺在树下的竹榻上,悠哉悠哉的吃葡萄,听完九韶的汇报,凤眼微眯:“有人在千金赌坊闹事么……?”
“是,这人武功应该不低。千金赌坊我们请的几个护卫也都算的上是好手了。”九韶在无心的竹榻旁坐下,无心欠身递给他一串葡萄:“尝尝这葡萄怎么样?”
“嗯,很甜。”
“甜吧。可惜太甜了点,糖分有点高……不如做成葡萄干……?还是拿去酿酒呢……”无心自言自语着,九韶无奈地看他一眼:“你就不着急吗?”
“我急有什么用。人家愿意砸咱的场子我也拦不住……”无心懒懒地扔了一颗葡萄在嘴里,“这人必定是有目的的,不要着急,静观其变吧。”
“有目的?”
“嗯。你想,千金赌坊每天迎来送往多少江湖人士,干的就是钱来钱往的生意。这么多人中不乏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何况还有四老人的名号,有谁会想不开在千金赌坊闹事。何况赢了就唱歌输了就骂娘砸东西,这不是这位仁兄的做法。”
“为什么这么说,你又不认识他。”
“你刚才说了,他武功很高,那几个护卫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就你所说那几个护卫只受了轻伤……说明这人武功不错而且心肠不坏,与此相反的是赌坊里被闹得一塌糊涂。所以他一定是有目的的,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八荒和姜绘还虎视眈眈着呢。”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让人欺负?”
“当然不是……”无心把最后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唔,真甜,还是做葡萄干吧,这样会有点心吃了……”拍拍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提脚就往门外走。九韶也赶忙站起来:“你要干嘛去?”
“去会会那位砸场子的仁兄。”无心微微眯起眼睛,“看看他是什么目的……”九韶走到他身边:“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无心看看太阳,“你去找房子,我要开的那家铺子要尽早的开起来……”
“是。”九韶点点头,“那你把醉月带上吧,只你一个人去怕有危险……”
“好。”无心不再多说,转身进了醉月的屋子,不一会两人便从屋里走出来,九韶已经不见了。无心站在台阶下看着醉月:“我们也走吧。”
九韶奔忙了一天,终于找到了中意的房子,交了定金先租下来后便急匆匆地赶回了芳香馆,刚一进门红姨便迎了上来:“九韶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醉月公子派人传了话回来,说是闹事那人又来赌坊了,请您快去。”
“是么?我知道了。”九韶施展轻功跳上房顶,顾不得许多便向千金赌坊的方向飞掠而去。
赌坊门口围了很多人,里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九韶分开众人走了进去,只见早晨刚收拾好的赌坊大厅又成了一片废墟,废墟中两个人在缠斗,赫然是无心和一个穿黑衣的男子,醉月立在一边,月白长袍被血染红一大片,九韶匆匆上前:“怎么样?”
“我还好,只是皮外伤,你去帮无心,他功力尚浅怕不是那人的对手!”醉月一脸焦急。九韶点点头,从腰间拔出匕首,加入战局,那黑衣男子低笑:“又来一个帮手么?”无心淡淡的说:“我并没有想与你一决生死的打算。九韶,住手。”
九韶听到无心这样说,无奈也只好硬生生停手。反握匕首严阵以待,无心左肩受了伤,鲜血将天青色衣袖洇出一片暗色,但无心面无表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