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少爷,这是您的药。教主说了下午要给您进行第一次的药浴治疗,准备好了我会来请您的。我叫青蛟。”一个男子站在无心的房门口,非常平淡的说着公式化的事。
“哼,知道了,梵璃樾养的狗真是会叫。”无心挑衅的看着青蛟,他已经被梵璃樾禁足半个月了,每天被逼着喝各种各样的苦药。梵璃樾甚至连房门都不让他出连花园都不让他去,他已经要被憋疯了。而梵璃樾把他禁足后就消失不见了,弄得他想发彪都没地方发。
青蛟面无表情的鞠了一躬:“竹少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退吧退吧,一个青椒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退。”无心翻了个大白眼。他现在心急如焚的想要好起来,但是身体完全不听他的,越心急好的越慢。他现在已经衰弱到无法控制自己的真气了,刚才和青蛟说话说得着急,心口又疼了起来。梵璃樾给他灌的那样多的苦药,都像倒在石头上一样毫无作用。
“梵璃樾那个庸医!庸医!!”无心举起手边的药碗想砸,突然想到这不是在自己家于是又悻悻的放下了。
梵璃樾站在花园里,清楚的听到无心愤怒的吼叫。他弯了弯嘴角:“赤星,明天给竹无心房间里全都换成木碗木杯子。”
“是。”赤星是一名妙龄女子,眼角一颗朱红泪痣更显得她风姿楚楚。她微笑的看着梵璃樾:“教主大人似乎很高兴?”
“高兴?”梵璃樾冰冷的眼风从赤星脸上扫了过去,赤星立刻低头:“赤星失言了。”
“自从海沙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过高兴的日子了。”梵璃樾的脸上,寂寞的笑容一闪而过,他拂袖离开:“通知黄砂准备药浴,我要亲自给竹无心治病。”
“是。”赤星抿着嘴看了一眼无心的窗口,然后迅速的离开了。
梵璃樾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教主大人。”
“哦,橙幽。老家伙们都来了么?”
“元老们已经在路上了。”橙幽恭敬的说,“元老们对于教主大人出示过的那块玉牌很感兴趣,不知教主大人从什么地方拿到的?”
“从竹无心那里。”梵璃樾平静的说。橙幽惊讶的说:“竹无心?他看起来和老教主并不像。”
“他不是他老教主的儿子。”梵璃樾揉揉眉头,“这个人我和他刚打交道不久,实在看不透他。他是一个很……很特别的人。”
“教主大人,吃饭了。”紫苑走了进来,恭敬的说。梵璃樾点点头:“橙幽,我们去吃饭。”
午饭后无心被青蛟带了出去,无心借机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是依山而建,建筑样式和太元城的很接近,但是空气中的凉意告诉无心这里海拔很高,显然是在太元城附近的某座山上。花园里有几株碧桃,花苞才刚刚绽开,无心叹了口气,又想起芳香馆小院里九韶房间外的那几株开的热闹的碧桃了。
九韶……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你一定要忘记我,就当我死了,就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
太元城,芳香馆后院。
海沙已经发消息把所有人都召了回来,碧玺最后一个到,一进门就看到满脸愁容的夜青书和一雲。她还没说话,退宇就走了出来,见到碧玺嘴一扁:“碧玺!”
“嗯。”
“无心回不来了!他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啊啊啊!!”退宇失声痛哭了起来,他扑向碧玺,紧紧地抱住她,“我再也不能和他说话了!他怎么能这样!我还没有报仇!!他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到!!!”
九韶在房间里听到退宇的哭泣,他皱皱眉头,那天的场景又出现面前。
僻静的山道上,满是凝固的鲜血。冷香缭绕不去,是无心特有的味道。
血,凝固在山石上,冰冷的无法温暖。
九韶木然的感到胸口一阵疼痛,犹如被人刺了一剑。他茫然的低下头,想看自己的伤势,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怎么会痛。少爷说过的,没有受伤就不会痛的,少爷说过,要全心的相信他……
少爷说,回不去了……
曾经受过的伤和这种疼痛比起来简直不算什么,那样的痛苦让他如同被烈火炙烤,疼的他想要嘶吼。他大睁着青碧的眼瞳,牢牢地盯住跟他一起来的海沙:“海沙,少爷回不来了是不是。”
“九韶……”海沙看着他,难过的要哭出来,九韶的样子就像是所有的光彩一瞬间全都死去了,跟着无心一起死去了。夜青书从地上捡起一片衣料碎片:“海沙,这不是无心的衣服。”
九韶就着夜青书的手看了一眼,青眼中燃起一丝火焰。
八荒……
那块衣料上的绣纹他是十分熟悉的,那是八荒专用的绣纹,只有他才会用那样奇怪的绣纹。
八荒……少爷的家是被他弄垮的,少爷现在的样子也是拜他所赐,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少爷。他一定要赶尽杀绝不可么?
九韶凄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