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脸,我能想到的就是一个“老”字,有的人虽然面容看起来很老,但是却透着一种Jing神;有的人虽然看着还很年轻,心却已经老了。而面前的这个老人,既不显年轻也不显Jing神,他一动不动的坐着,就像一具坐化了的干尸,看着他让我感受不到一丝出家人的超脱和睿智,那种诡异的说不上来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下意识的我向斩情又靠了靠。
斩情当然也觉得很不对劲,且不说那老得跟干尸一样的和尚,当他们跟着小僧来的一路上,斩情都非常细心地观察着周围,相较于前厅的喧闹,后院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静谧不说,连个人影都不见,偌大的院子里无不透露着怪异。而且斩情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那视线仿佛无处不在,让人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到底在看谁?看着身边神色戒备的梓卿,斩情一个激灵,这时感觉到梓卿朝自己靠了靠,斩情心中一暖,同时面色骤冷,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眼前的那个主持,管你是什么神魔鬼怪,只要威胁到他,我与神杀神!遇佛杀佛!
感觉到斩情的转变,我更加谨慎起来。
老和尚终于动了,就见他慢慢睁开那耷拉的眼皮,露出一双浑浊的眼,面无表情地在我和斩情身上转了一圈后,嘴里念叨了两声:“孽障……孽障……”
我露出一抹讥笑,这老和尚还做个总结性陈词。
“不知方丈请我们来有何见教?”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猜他话里有什么玄机,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唉……两位施主请坐。”那老和尚叹了一口气,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用了,我们还赶时间,就请方丈不吝赐教。”
那老和尚闻言又叹了一口气,道:“木施主,老衲今日请二位来,是求两位放过天下苍生。”
原来真是说教的,不过这罪名也太大了点,我不以为然地想。
那老和尚见我俩都不言语,又道:“二位命中带煞,拥有巨大的力量,一旦不慎就会使天下生灵涂炭,所以老衲恳请两位脱出红尘静心修佛,莫要再祸害苍生!”
那老和尚越说越激动,脸上的rou一颤一颤的更加令人生厌!我看着这道貌岸然的和尚,讥笑着反驳道:“方丈此言差矣,你方才也说道‘命’,既然是命中注定,那这苍生如何也不是由你一句话就说了算的!况且,世间轮回,因果道理,若这苍生真毁在我们手里那只能怨他们劫数到了!”
那老和尚被我一席话噎得词穷了,面目瞬间变得狰狞无比,老和尚颤抖着手指,对着我怒斥:“妖孽!你这个妖孽!……”说着就大叫着招呼着人喊道:“来人!来人!快!快!抓住这个妖孽!否则天下就要大乱了!”
斩情一把抽出乌剑,挥展开来,就算一边护着梓卿,一边解决冲上来的武僧也游刃有余,我看着那些武僧不要命的架势,感觉到有些奇怪,就算再不怕死,那眼睛也是骗不了人的,而这些武僧的眼睛里透露的只有野兽的凶狠,更本不像是个人,绝对有问题!
很快打斗引来了官兵,而武僧们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反而越斗越狠。带兵的头儿也火了,一声令下,士兵再无所顾忌,原本神圣的庙堂变成了地狱修罗场,到最后只剩下那个老和尚跌坐在地上,脸色青灰,嘴里不停地哆嗦着:“妖孽……妖孽……苍生要完了……苍生要完了……妖孽……”
为了协助调查,我和斩情都被带到了刑部问话,当然我此时的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好在萧玉衡听到消息迅速的赶来,我和斩情才得以解脱。我们在府中待了许久,萧玉衡才从刑部回来。
“看来事情比想象得要棘手。”萧玉衡面色凝重。
我很少见他这个表情,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调查了那个和尚,人们对他的印象很好,平时乐善好施而且对那些盗贼恶霸总是规劝他们改恶从善。但是近来几天,人们发现他有点奇怪,总是说要拯救苍生,又说妖孽降世,门也不大出了,整日呆在房中念经。我今天检查了那个和尚,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据我所知是一种咒,其实那和尚还有那些武僧早在一周前在回寺的路上就死了,死前被人下了咒,这种咒应该是将一个人死前的理想或欲念无限放大,最后变成一种BT(梓卿教的,以前他不懂)的行为驱使。”
“照这样推的话,他一周前去了某处或见了某人,受到了某种刺激或暗示导致他产生了‘妖孽降世,拯救苍生’这类的想法,没想到自己却在半途被杀,而这个想法就变成了死前的执念,然后就是这一切的发生,但是关键的是——为什么是我两?”我先做出分析然后指出问题的所在。
萧玉衡欣赏的看着梓卿,说道:“不错,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我做了几个假设:一、有人想要置你们俩于死地或者警告你们一些事情;二、这是施咒者的实验,而你两只是碰巧摊上这件事;三、是晋王那边的人捣的鬼,他的人既然能请到一些所谓的妖人,必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能打听到梓卿你也不是没有可能,说不定他与我还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