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落成双同学不会给舞大美人杀死他一百遍的机会的。
没容舞幽炀手指抬起,他已经再次伸出了禄山之爪,很大的‘刺啦’声后,舞幽炀除了袭裤完好无损,小腹以上,全被扒个干净。
嗯,他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撕了,索性一撕到底,爷们嘛,就得这么干脆。
眼前一黑,脖颈一直,得,舞大美人直接气昏过去了,菱形的唇角紧抿着,也没抿住吐出的丝丝血迹。
臂弯陡然一沉,落成双发现他居然昏过去了,一手扯过脚边的棉被,赶紧包住怀里光裸的人,大冷天的,别把狐狸Jing冻坏了。
包到肩头的时候,却顿了顿手,眼前裸露的肩头,肌肤细致而白皙,晕黄的烛火下,泛起玉质般的光泽,轻触一下,温润而弹/性十足。
可在圆润的两肩锁骨处,却赫然洞开两个黑色的洞口,一条乌油油的锁链,通过这个洞口,穿透两侧肩胛骨,穿透前后肌理,垂在身后,幽幽掩在一把黑发下,长可至腰际。
轻手轻脚替他包上肩头,落成双定定看了眼那张惨白的脸,叹口气,然后抱着人走到屏风后。
“师父痛晕了?”诩幻搅动着热水,抬头看他师父紧闭的眼,轻声问道。
“呃,应该是。”落成双把人放进水里前,很是犹豫了下子,还是决定不撕他内裤了,撕个上衣就气昏了,要是裤子也撕了,估计直接不活了。
坐进水里的舞幽炀,即使在昏迷中,也止不住的寒颤连连,连那诡异的锁链,都轻轻抖出了‘索索’的轻响。
那锁链确实很诡异,非铁非金非银,更兼无声,他特意试探过,碰触的时候一点声音都不带的,除非两两相碰,才有‘索索’的轻响。
这,应该是个宝贝。
不提舞幽炀正忍受的痛苦,落成双这么实事求是地认为。
“你师父这病,很久了?”站在水汽蒸腾的木桶边,落成双伸出两手,捏住舞幽炀身后锁链,力透指尖用力一捏,那锁链触手冰凉,却丝毫无损,于是他再次确定这东西是个宝贝。
诩幻看着坐在滚烫水里的舞幽炀,哽咽的声音里带着怨恨,“师父是在一年前,被狼族黑龙潭里的黑水所伤,那链子,师父说叫乌骨链,若不是它禁制着师父的内丹,黑水的毒ye也伤不了师父的……”
“乌骨链……”诩幻话里的词语,对落成双来说,实在是很陌生,不过既然能克制舞幽炀,想必不是寻常之物了。
“乌骨链专门用来禁制妖类内丹,妖力修为越高的,它的控制力越强,传说是上古异仙的法器,遗落在妖界的,不知怎么被那狼妖得去。”
“拿出来会怎样?”落成双沉思,看那链子穿透的位置,虽然已经长在骨rou里,但想取出,也不是特别难,忍受皮rou之苦而已,而舞幽炀,那坚韧的脾气,可不是身娇rou贵之人。
诩幻摇头,踮起脚尖,用手指试探着水温,软糯的声音低低的,“取不出,这链子在穿骨的时候,就与师父的内丹生生相息,强行取出链子,师父内丹也保不住……”
“……”苦逼的娃!落成双看着舞幽炀苍白的仿佛随时要断气的模样,忍不住悲叹。
“而且,那乌骨链还有个异处,一旦禁制在身,就再也无法幻出妖身……”诩幻擦了把小脸上的水汽,走到落成双身边,带着依赖,紧紧靠在他腿边,轻声接着说,仿佛,他小小身体不堪重负的包袱,终于找到可以打开缺口的人。
“我们妖族,若不能幻身,修为不但不进反退,对敌更只能施展妖力的一成不到……那黑龙潭,是整个独孤山的山眼,更是罚惩妖族叛逆、剔除妖骨的黑坛……”
“师父被那独孤重九,用乌骨链禁了内丹,又落入黑龙潭沉浸了三日之久,才侥幸脱逃……”
“从来都没人能从黑龙潭活着出来的,师父很厉害的……可是,每月一到月圆十五夜的时候,师父就会连一成的灵力都失去了……而且,他很痛,他从来不说,可我知道他很痛……”
“……落哥哥,药没有了……师父的妖力一次比一次虚弱,我很怕……”
落成双拉过诩幻,坐到屏风边的矮凳上,听着小少年低低糯糯的声音,看着水汽缭绕里舞幽炀那张绝色容颜,晃然似梦般的不真实。
轻抚着少年软软的发丝,他默不作声,既不问前因,也不问后果,只是默默听着,看着。
听着这世间的弱rou强食,看着这世界千般变幻……
整整一夜未曾合眼,往日舞幽炀再痛都未曾昏迷,诩幻也无人可以依靠。
落成双觉得造成舞幽炀昏迷不能自理,他要负上那么一米米责任,毕竟是他撕人家衣服把人给气昏的。
所以他勇于承担了照看病美人的重担,在屏风旁边的冷板凳上坐了一宿。
月落乌啼时分,浴桶里的水再也无一分热气,舞幽炀却一直不曾清醒,落成双就有点子担心。
诩幻早已经迷迷糊糊睡了,多日的逃亡生活让这小凤妖也疲累不堪,睡之前嘟囔过,说舞幽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