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秦二少,今儿来赌哪样呢?”秦范天带着一行人进了赌场,管理的一见大客户来了两眼发光,谄媚地笑问。
“今儿啊……”秦范天两指抚弄鬓间的头发,扫视满人的全场,用扇子指着某处,“今儿就玩骰子吧。”
“好,那请秦二少往这边走。”将人引入不拥挤的通道。
少年坐在草坪上,两眼朦胧地看着在旁边编织花环的人儿,揉了揉眼,一脸困意地让身子往后仰,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躺睡在了地上。“咦?”编好花环的叶儿抬头一看,少年Jing致的脸蛋带着些许红晕,头发因为玩耍而半系着,未绾的发丝则凌乱地挂在草上,好一副睡美人画面。
叶儿小心地靠近熟睡的人,将花环轻轻地套在了少年的头上,不知名的小花微微颤动,“真好看。”叶儿痴痴笑了。将人抱起上了小楼的二层,给他盖好被子,便离开,而他没看见的是,那儿墨绿色的长发似乎变得有些黑了……
“主上,城中的侍卫现在改为满城搜寻秦家的二公子,似乎和君娄搜寻的人有关。”姬颜抬眸,看着袅袅上升的热气,盖好放下,“叫你查的情况怎样?”
“是,探子来报,君娄找的人其实是他的弟弟君泠。”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弟弟君泠不是说去了天权国吗?怎么没听说他回国了?”
“这件事其实一直想向您报告,只是那日……”声音顿了一下,“君泠在一个月前便回了国,只是在途中遭到了袭击,据探子的说辞他看见君泠摔下马车便不省人事。”
“是嘛……一直未见过他,对了。”姬颜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声音都些激动,“君泠是不是拥有金色眼眸?”
“是,因为金眸,有不少人怀疑他是夭萦族的人。”
“暂且就先这样吧,你退下。”姬颜凭空挥了挥手,站起身,往他的小院方向走去。
走到小院的时候,就见叶儿很惊慌从楼上跑下来,看见他便露出一脸惊喜的样子,拼命地跑了过来:“姬大哥,那个人……宝宝他……”叶儿指着楼上,说话断断续续。
“怎么了?”姬颜皱起柳眉,叶儿张张嘴又闭上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拉上姬颜的手,边走边说:“姬大哥还是先上楼,看看宝宝,你就知道了……”
推开门,除了地上的瓷器碎片也没什么异常,姬颜走进去,四处看了一遍:“没发什么事,叶儿这么慌忙是……”撩起遮视线的珠帘,便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少年,让他顿住的不是因为少年的睡相,而是黑发,不错,黑色的长发,原本墨绿色的头发变成了黑色。
“怎么……怎么会这样?!宝宝他……”视线触及到那黑发时,姬颜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表情完全暴露在了脸上。
“姬大哥,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只不过离开了一会儿,宝宝头发就变了色。他的眼睛是金色的,那么他不就是……”最后几个字没被说出来,只因姬颜捂住了他的嘴巴,用警告的颜色让他闭上嘴巴小心隔墙有耳。
姬颜松开手,抓住他的肩膀问:“你有没有让别人看见?!”
叶儿摇摇头回答:“没有,我一直在楼下,院子里就我一人,根本没有人靠近。”
缓缓松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的人儿,“这件事叶儿不能说出去,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嗯……”叶儿点头小声地回答。他知道的,他也不想看见那儿单纯天真的人受到伤害。
“你去把隐发水拿来,可能过会儿就会有人带他回家了。”把嘴边的发丝撩到耳边,小嘴微微张开呼吸,唇瓣娇红欲滴让人想侵犯,指腹轻轻触碰眼帘,眼帘下就是那双金色眼眸,是金色的……
姬颜现在的心情不知该如何形容,是惊喜,是悲哀,是气愤,他感觉他想保护这个人,现在的单纯,现在的天真……
秦府——
大厅内的气氛现在是僵持的,君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眼看跪倒在地方被刀架着脖子的青年,低沉的声音很是缓慢地从口中传出:“说,昨晚你掳走的人去了哪里……”
“昨……昨晚?”被吓到了的秦范天看着下颔闪着银光的刀身,吞了吞唾沫。
“原来秦二公子那么健忘啊……”君娄勾唇一笑,但下一秒便冷下脸来,将手中的被子甩出,刚好不偏不倚砸在了秦范天的脚边,热茶溅了他一腿肚疼得他不敢喊叫。
“不不不,我…我我想起来了,君娄殿下。”秦范天惊恐地摇摇头,“那个人被我带到了花珧楼,只是现在恐怕是被花珧楼的花魁姬颜那里。”被殿下那张怒脸一吓怎能不想起来,昨天被他掳走的少年,还有那个该死的姬颜骗他说爷爷回来了的事。
“花珧楼?嗯?”君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秦范天。
“罪民知道错了,罪民实在不知道那是大殿下您的人,罪民知罪。”秦范天感到他的语气中愈加冰冷,覆跪地急切认罪。
“现在我就告诉你。”走至秦范天的身边,“你掳走的人不是我的人,而是我弟弟——君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