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疏离,夕阳下的最后一丝光晕在【荆棘鸟】的噏叫中一笔带过。
心渐渐生疼开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捏着,汗水已经不能用多来形容了。
我努力寻找气流中那股忽而存在又忽而消逝的神秘气流,尽最大努力拦住它的顽抗。只是,每每当我抓到它的一丝踪迹时总会被它用另一种方式逃跑,或跳窜或嬉闹。我暂且稳住呼吸,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望向那张虎皮的褶皱面“后以光曝…”妈的,这张虎皮不是完整的,到要紧关头居然缺文少字。
光曝?!什么意思啊?
正在我恼怒的时候,藏在衣内夜明珠发出刺目的光芒,火辣辣地扣向我的心口,我奋力一把扯开以上,怎奈夜明珠像有了极大的推力似的拼命往我的心窝子里挤!“啊……”我感觉有异物钻心,随即传来一阵燥热、疼痛,热得我以为全身都要爆炸,随即晕眩过去。
次日清晨,紫钰天天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推开玄门,却看见一人躺在地上,供奉的麟虎像崩塌一地。紫钰天哭着跑向那个人身边,抱住躺在地上的人,使劲呼喊着“王上——王上——”
我被一阵哭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昨天那股气流似乎已经消散,正感受着胸口是否存在异物时,看到紫钰天垂下来地泪水,“咳咳,我快被你憋死了小天,你抱得太紧了!咳咳。”
紫钰天见怀中的人醒过来,欣喜若狂:“王上,王上……”
他看着微红的脸颊还有不断眨动的睫毛,心里的悸动再一次燃起,心里却仍然想着,你要是梓末该多好。
“这七天一直关在里头蒙也蒙死了,我出去喘喘气!”说着我站起来往外走去。
“等下!”小天挡在我前面。
“怎么?”我好不容易从那个鬼降中逃过一劫,难道还要继续呆在这个破烂不堪的地方不成。
“王上请更衣!”小天说着递上一件黄虎大褂。
“现在就开始庆生大典?”我有点不敢相信,却听见外头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外面是……”麟虎国百姓么?他们来参加新王的庆生大典了么?
“没错,是麟虎国百姓。”紫钰天一语道中我心中所想。
“可是,外面不是悬崖么?有很恐怖的野兽,他们怎么来的?”我突然想起那日所见,不由一阵惊寒。
“在新王闭关的最后一天的晨昏交界时,玄门会自然扭转至【祭天台】,所以我们现在不是在玄门,而是在祭天台的【锭柱】上!”说完,紫钰天笑了笑,“您是新王啊,虽然老王上与老王后捷足仙游,但是一些政治常理您不应该这么快就忘的呀!”
被小天一提醒,脑海里记忆就翻腾开来,虽然君临天下,可是如果要成为真正名义上的王,还是得通过麟虎百姓的膜拜之后才正式生效的,所谓真正名义上的就是指成年的王。而锭柱就是驾于祭天台上与玄门成Yin阳九宫之形座落的,垂直于祭天台,其实也不过二三十米。
“哟,分开了七天,这嘴巴的伶俐倒是学得挺快的嘛!”我任由紫钰天帮我整理着奇怪衣袍,调侃着说道。
“王上,待会白修祭师会带着王上登上祭天台的。依照麟虎规矩,我……就不方便去了,所有防备都准备就绪,南西北三个方位都有重弩手严格把守,祭天台下有宫廷术士坐镇,防范应该没有问题了,关键就是看那些人了!”紫钰天整了整我的衣领说道。
“武相司么?”我早就打听到这个武相司对帝位蠢蠢动心,在这种关头绝对不能排除他没有动机,倒是紫钰天考虑周全,以便到时乱了方寸,“王上,我们在平民中安排了三百名【擒劫手】,必要时,启动【欲劫轮回】,助我王一臂之力!”小天恭谨地向后退了一步,躬身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无比的凝重。
“我知道了!”我微微一下,与初生的旭日般,分外妖娆。
“王上!”一走出门口,便有一名白衣术士躬身一拜,朴素的着装,一尘不染。
我微微摆摆手,其一,示意他“免礼”,其二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先请王上站到旁边那块析木上去,待微臣念动法诀落地后,您可以正式开始进行大典了!过程想必王上已经了如指掌了!”白修说道。
“啊?”我抓抓后脑,我根本就没看那本厚厚典礼须知什么的东西,想了一下说道:“本王最近太累了,为了防止中间出现其他变故……你就再给本王讲一遍吧!”
那人嬉笑着看着我,看来他早就知道我根本不会去看什么东西,我和那辕欣一样,也是出了名了懒人啊。“微臣遵命!”那人手一指示意我站到析木上去。
老子自己会飞好不好,还要他念什么咒,虽不情愿,还是站了上去。
“……”一大串咒语之后我竟感觉身体翩翩然飘动起来了,然后听到很快的一大串典礼过程的具体内容,转瞬之间,两脚已经着陆。
果真不出我所料,麟虎果然高手如云,这个白修都那么强悍!
“各位子民,今天是我辕欣成年之际,借此,我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