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用力地抬高他的下巴,脚趾顶着他的微微凸起的喉结,他咬死着嘴唇却始终不曾吐露一个字。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拼命噙着的泪终于还是掉了出来。
“你还是不愿说么?”
我瞧着他的模样倒是几分可怜相,又顾念他在辕欣身边两年也没作出伤害辕欣的事情,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心疼这么个美丽人儿跪在地上的,便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可脑海里也没想起他和辕欣有过床上关系,一时想不通对着这么个美人辕欣怎么会不动心的呢?
“那日成人典礼之时你同我一起去吧。”我淡淡说了句便独自走出了宫门,这异世大陆第一次来倒还是新鲜得很,可好看了好久心里不免失望起来,这花花草草也和旧世界里差不多嘛。
我喊紫钰天一起是有原因的,因为记忆里潜藏着这样一个信息:大概意思是紫钰天身份虽然明确心机却尚未查明,为保不逾把他一起带去也好一点,论功夫紫钰天不及当时辕欣的二分之一,而现在对着个会跆拳道的辕欣紫钰天更加难以招架。这样一来,即便有刺客要行刺,在未清楚紫钰天下落前,紫焰国派来的人也不敢乱来,说到底紫钰天还是紫焰国的二皇子,他们如果连二皇子都甘愿作为诱饵人质,那我又何必同辕欣一样替他守身如玉呢,好歹典礼之前先做了他。不过还有一点必须防备的是,万一行刺的人不是紫焰国派来的,那该如何是好。
我一个人在后花园走着,又觉得天气燥热,脱去了外套想找人拿着,才想起紫钰天并没有跟来,我只好挂在一边树枝上,自己随便逛了起来。
忽然见到一个大池塘,池塘不深,却有细微的刀剑刺在里面将刀头立了起来,又见另行木块立去池面,一想大概是辕欣练武的地方,不过按理来说轻功也不是这样练法,想了想运气的法子便深吸一口气跃了过去。
这一跃才知道万般凶险,这木块薄如树叶,看是很大实际只有一点浮在水面;而那立起来的剑刃更是会随我踏入木块的速度随意游走,我险些一脚踩空。
正当为这第一次就驾轻就熟的轻功欣喜时便来到了一座宫殿口,依文字可以看出是一座藏书的地方,又或者说是“书院”更加贴切,不过这书院里鲜少有人,走了进去才看一人正在阳光下摆弄着什么,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点点胡渣倒添了几分味道。
我见着好奇便走了过去,他见我也并不惊讶,自顾自摆弄着,原来是一些发了霉的旧书典籍,又听说道:“书院之书破烂已久,大多杂乱不复旧页,大人若要借书还是去武丞相处借吧。”
武丞相?记忆里他是辕欣即位前老皇帝的丞相,老皇帝驾鹤西去前命他为顾命大臣,然而他狼子野心,觉得辕欣年幼欲大权独掌,又恐麟虎神的威名,尚不清楚麟虎神力是真是假不敢轻举妄动,背离里却暗箱Cao作买通了大量官员,是个大大的巨jian。
“你是说武相司?”
我话一处那人便左看右看紧张起来,小声说道:“你不要命了?你看你样子像是新来的,丞相的名讳岂能乱叫?”
“名讳?乱叫?武相司、武富德、武鹤。。。。。。”我正准备把所谓武丞相祖宗十八代的名字全部说一遍给他听。
“你!”他哼了一声,一甩手似乎是生气了,“你还是快些离去的好,若是被他人见了反倒连累我,这满门抄斩的罪过我可受之不起啊,快些请吧。”
“你怕了?”看他一副星眸朗目的样子,原以为是正人君子,竟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也对,正人君子岂能不贪生怕死。
“你不怕?”他反问。
“我有何惧?不过一介武夫作丞相,又是个贪心不足的人,虽是老jian之徒却未必是个巨猾之辈,想你也是谋臣贤士,深明韬晦,又饱受国恩,定是迫不得已才请命于此作个管旧理书文的闲人吧?”我只自顾自说着,便翻看起晾晒着的书,大约是一些史料还有一些兵法什么的。
“你。。。。。。”
“怎么?你要和我惺惺相惜么?”我笑说道,抬眼看他却只看到他紧皱的眉头。
“你到底是何人?”他问道,心里的疑惑逐渐表露在脸上。
“我嘛?同你一样,闲人一个。今天也不早了,我得回去,我明日这个时候再来找你,听闻皇宫西面【图书院】的司大人善于烹茶,明日定要叨扰几杯。告辞!”正说着便像孙悟空翻跟斗一样跃上了对面的楼阁,又转了个身回到原来的地方,衣服还在,便穿上后悠哉悠哉地走回原来的宫里,抬头便见三个字【琴心阁】。
司国安脸上满满的疑惑被那人掉落的玉佩给稀释了,那玉佩晶莹剔透、光怪陆离,对着斜阳可见玉佩里雕着一只腾空而起的飞虎,飞虎两侧长着巨大的翅膀,一副气势凌人居高临下的模样。
司国安收起地上的书来到阁中将今年新采的茶找了出来,又倒腾了许久的旧时玲珑箱子找到了那本记着武相司罪状的书,却始终决定不了明日该不该拿出来给辕欣。
我进门时并未看到紫钰天,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便见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