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到某个不知名的小黑屋子里——
“咳咳……”樱紫父亲被黑衣人猛的扔在地上,经受不住如此撞击的老骨头像是散架般的颤抖起来,老者有一下没一下的咳着。
这间小屋完全隔离了外面的阳光,这里,是无声的黑暗,寂静的黑暗,甚至是被人遗忘的黑暗……到处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地上生硬冰凉,周围,甚至连空气都是冰冷的,如地窖般……
睁着浑浊的老眼,尽量适应着周围的黑暗,两只枯瘦的手在地上摸索着,往地上费劲的撑,想支撑起整个身子,却被旁边的黑衣人一脚踩回地上,刚刚支撑起的半个身子,又重重地倒了下去,受到强烈压迫的身子,他似乎可以听见自己这把老骨头的散架声音。“恩哼……”皱着眉头,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响。
周围都是尘烟,老者尽量屏着气,可还是让他忍不住的咳起来。
老者由不安不分的挣扎,变成了小心翼翼地等待。慢慢转动着那一双浑浊的老眼,把自己带到这里的会是谁呢?那些要账的分明已经走了……
正在思考着,不知从某处传来一声媚笑,摄人心魂,却极致冰冷:“别把他弄死了……”
旁边的黑衣人慢慢把脚放下来,面无表情的退在一边颔首道:“是。”
老者一愣,身子不由得一绷,眼睛有点恐慌的看着周围,那种声音,一定是女人。他开始仔细的紧张的观察着周围,怎奈,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他丝毫看不到一点动静。他就像一只森林里被猎人盯紧的猎物,猎人正觊觎着自己,而自己却不知道。这种感觉让他厌恶,凝重的空气中仿佛漂浮着像猎人一般凶猛的眼神,让自己的汗毛耸立。
细碎的轻柔脚步,伴随着头上饰物清脆的响声,脂粉的淡淡香味充斥着老者的鼻孔,那个所谓的女人慢慢向老者逼近,红唇轻启:“你,就是严樱紫的父亲?”如水的黑眸中带着不屑与算计。
“恩……”老者从鼻孔一闷哼一声,表示他的不满和畏惧。
下巴被人猛地抬起,而且力道不小,老者皱皱眉,痛得开始吸凉气,已经适应黑暗的双眼,注意到了这个所谓的“猎人”,看了一会,女人发出的戏谑目光和身上散发出的危险味道却让老者不敢直视。
“别碰他……”女人已慢慢走到老者前面,把旁边黑衣人的手一下拍掉。
黑衣人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
“你就是严樱紫的父亲?”女人微微俯身,询问的口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带着丝丝算计的黑眸在黑暗中不停打量着老者。
钻进老者鼻孔中的脂粉味儿渐浓。“……”老者沉默,不知从哪来的一口气,把先前的恐惧感一下打散,背脊发直,有点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是怎样?不是又怎样?”
女人一愣,直起身来,用右手掩住唇瓣,肩膀抖动起来,头上的饰物也叮咚作响,笑得花枝乱颤,左手轻轻向旁边一挥:“看座。”
老者被人生硬的抬起来,拽到椅子上。
女人在他面前也坐下,薄唇轻启:“是,就告诉我严樱紫的过去……”语气急速下降,与这冰冷的房间不差,“不是,就给我乱棍打死,反正你孤家寡人一个,死在荒郊野外,也无人发现。”
老者不禁的一颤,瞪大的双眼中,除了恐惧还有深深的内疚,不久,他的头就垂了下来,气若游丝的问:“你们想要做什么?”
女人抿唇,微微笑:“做什么,你不用管,只要你把他的过去告诉我…我保你荣华富贵享不尽,起码比你现在的生活要好上十倍……”女人把玩着手上的玉镯,想借以金钱的诱惑来让面前这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动心,在她了解的情况里,这个男人肯定看重金钱,因为他现在已经倾家荡产。
老者干瘦的面庞上浮出一抹自嘲的浅笑,对,他曾经是看重金钱、名誉、地位,可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现在还不是搞得自己一无所有,他的眼神落寞下来,带着一种沧桑感,喉结动动,回忆起那段往事:“樱紫……他啊,是个很好的孩子……可是……却被我……”还没说完,就开始呜咽起来。
女人把秀眉一蹙,耐着性子道:“你不要哭啊,既然说了,就说吧!”心里却在揶揄: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这小女子,说就说嘛,哭什么!
正在老者哭得一塌糊涂,女人耐不住性子的时候,一个小下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紧闭的沉重的大门被人猛地打开,门外耀眼的阳光刺进屋内,人们都忍不住的捂住眼睛。女人从椅子上跳下来,全然没有之前的镇定而又魅惑的样子:“你想找死不成?!”
“不不不……”小手下一听,就连忙跪在地上,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道,“听说,听说赫连王爷被jian人刺伤了……我是来……”
“什么!”还没等他说完,女人早已跑到门外,焦急的样子让手下全都摸不着头脑,因为在他们眼中,这个女人,是丞相的女儿,是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伶牙俐齿,识大体的美女子。
“愣着做什么!去王府!”上官偌猛地回头,把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