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兰急得在房中直打转,雪月微蹙着眉头也散发出紧张感。唯独白奂仑悠闲自在,捧书喝茶,一如往常。
“白奂仑!”游兰终于被白奂仑的悠然刺激的更加焦躁,“那个小卢去了丞相府,万一暴露了,丞相那老狐狸不就猜到我们把连翘藏起来了?!”
白奂仑放下手中的书,喝口茶看着游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万一老狐狸狗急跳墙,提前对别王动手,不是糟了!”想起身在丞相府的别王,游兰不禁更加着急。
“我倒是觉得丞相不会提前动手,倒是会到处派官兵搜查罢了。”雪月终于出了声。白奂仑也赞同的颔首。
游兰看看这儿看看那儿,见两人都很笃定,许是自己急了一时却忘了关乎大局,便坐下安定心神,又将来龙去脉再寻思一遍。的确,那老狐狸仗着自己老谋深算,又万般计划弑主,好理所当然坐上王位,断不会因为大势已去的将军逃走而惊慌。将此事告知小卢,一来以探其虚实,二来也给那老狐狸放把小火,可不能让他日子过的太顺。
既想明白了,游兰神情放松不少,也忽觉困了,便回房睡下。
只留下白奂仑和雪月二人在厅中坐着,闲来无事,便下起棋来。
夜色即将退去,二人看似下棋,实则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果不其然房顶忽窸窣作响,二人对换眼神,纷纷从两边踏上屋顶。
这下任那黑衣人轻功再好,也抵不过二人夹击,更何况黑衣人身上血迹斑斑,不似遇见生死打斗,却更像鞭痕。
黑衣人见两人渐渐逼近,自知无力回天,也不再躲藏,默默将脸罩摘下,便是小卢。
白奂仑也不打太极,直截了当道:“要是在下硬闯丞相府,定然有去无回了。”
小卢嘴唇都快咬破了,却并不吱声。
雪月却冷飕飕拔出一把匕首抵在小卢颈项,稍差分毫便要出大事。
小卢却不曾感到害怕,只漠然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要说怀疑,倒不如说是亏了如慕的医术。”白奂仑也以实相告,“那日你深受重伤,普通人也要两三日才好,习武之人快则一日。你却半天便像没事人一样。”
“……”小卢一时懵了,又Yin恻恻笑道,“没想到你二人如此警惕,我只顾着易戈,却不该小看了你们。”
“非也。莫不是你太心急急于靠近易兄,我们也不至对你有疑心。若非对你有疑心,我断断不会察觉你居然是个高手。”
“你的目的达到了,”小卢恨恨地说,“我平白无故走了一趟丞相府,反而被丞相训斥。”看着小卢身上地伤,显然并非训斥那么简单。
“你既然肯为了易主子背叛了丞相一回,就该愿意帮着他逃出丞相的魔爪。”雪月淡然道。
小卢楞了一下,神色Yin晴不定,眼神忽而深不可测,“我知道你是易风,不用装了。你也真能下的了手,这张脸怕是再也见不了人了吧。”
雪月手中匕首轻颤,竟割破了小卢的皮肤,溢出不少血。
“哼,不妨告诉你,杀了师家二老的便是我。那男人不过是平白替我死了罢了。”
雪月听后哪里还能镇定,运功就要杀了小卢。
白奂仑急忙上前打掉雪月手中的匕首:“雪月姑娘,要冷静。杀了他就是中了他的计。”又转身质问小卢,“师家老爷对你关怀,无微不致,何以杀他灭口?”
小卢忽而笑了起来,笑声凄凉而又令人发怵。
“无微不致?他是待我好,是第一个拿我当人看的。那又如何,你们都道我忘恩负义,既不是出自真心,何恩之有?”
“那么易兄弟呢,你可以真心待他?”
“只需让我见到他,将心掏出来又如何?”
“既然知道你有害于他,”白奂仑顿了顿,“又何至于再让你寻着他。我只不明白,让他丢了记忆又如何?”
“因为他爱了不该爱的人。”小卢冷冰冰的语气令清晨寒冷的空气更刺骨。
“若不是丞相图谋不轨,那可是别国之王。”
“王?”小卢轻蔑道,“很快便不再是了。不如忘了他。”
“何出此言?”白奂仑只道多套出些话也是好的。
“哼,我只再问一次。他在哪?有我在尚能保他一命,否则你们也只有哭的份。”
“我也再答一次,已知你有意害他,何至于白白告诉了你。”
小卢的声音没有丝毫焦躁,只淡淡道:“也罢,多费些功夫自己找去罢了。”
语毕袖中飞出无数细针,白奂仑急忙护着雪月,一时间失了警惕。小卢趁着机会夺路逃去,轻功毕竟了得,白奂仑也放弃了追去的念头。
次日午后,连翘与伏如慕二人正逛着园子。急匆匆远处跑来一小厮,轻声道:“二位请快回临月楼去,有官兵要来搜园子了。”
伏如慕听了脸色一变,拉着连翘不由分说便往回狂奔。看似弱不禁风地伏如慕却不想奔得如此之快,连翘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