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零散的村落,我们终于来到宣城西门前。在落日的余晖中,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古城,为眼前壮美的景象而震撼。
一轮血日静止在绚烂的云霞中,世间万物仿佛都染上了一层血红色。城墙高耸,大概有十余米高,上面还有箭楼和城楼,沐浴在血光中,显得庄严肃穆,有种震撼人心的厚重之美。城门是铁质的,三米左右的高度,坚硬厚重,牢不可破。
此时,城门大开,有两队士兵静静地站在两侧,四名士兵分为两组在挨个盘查进出城门的人员。
箬儿低声说:“这宣城靠近两国交界处,又一面临海,交通便利,一直是富庶繁荣之地。而且是西佑的第一道门户,也是军事重地。因而城墙坚固,自建城后还没有被人攻破过。”
随着距离的缩短,我离宣城越来越近。现在我们一行人就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等待入城。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那一块块坚硬的城砖,垒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可惜纵使坚硬如此,也耐不过风吹日晒雨淋的侵蚀,有了一道道细细的裂纹,那是时间留下的足迹。
等轮到我们,只见士兵甲一脸不耐烦地问:“哪里人?来宣城干嘛?”士兵乙则拿着一堆画像和我们一个个比对过来,看来是检查我们之中是否有逃犯之类的。
笑眯眯的禄存走到士兵甲面前:“这位大哥,我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是从沧州来这看看有没有机会来做生意的。那两位是我家的少爷,其余的都是护卫。”禄存指了指我和箬儿,说着塞了一块银子给士兵甲,“这是给大哥们的酒水钱。”
士兵甲掂量了一下手中银子的分量,立马眉开眼笑,挥挥手就让我们进去:“现在都快关门了,赶紧进去。这次是我才那么好说话,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是是是,我们这就进去了,多谢大哥照顾。”笑的十分热情又虚伪的禄存连声道谢,而我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果然无论到哪里,有钱就好办事。这些守城门的士兵必然也是有关系的,否则也捞不到这么有油水的差事。我们这一行人看样子就不是普通人,不被敲诈就奇怪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主动掏钱更好。
下马步行后,箬儿依旧牵着我的手:“谦,不奇怪吗?禄存给钱给的可是很痛快。”
我侧过头,看着箬儿线条优雅美丽的侧脸:“这样不是为了省麻烦吗?”
“这是一个原因,不过禄存可是相当……吝啬,你要从他主动掏钱几乎是不可能的。”箬儿轻笑,“这宣城最大的酒楼就是柒家的,那些当兵的时常去喝酒,而酒楼老板和城主的关系十分不错,这些人自然要经常来捧场,大力支持一下。酒楼里都是美酒佳肴,价格当然不会便宜。”这时的箬儿笑得像只狐狸。
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敢情是这只口袋拿出去,那只口袋装进来。果然是jian商啊!连官府的人也不放过。
说话间,我们已经进入了宣城。现在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眼前却是灯火通明,一片热闹景象。街道两边是各式各样的铺子,都在门口高挂着大红灯笼,街上也有不少小摊位,卖着各色小吃和一些小玩意。街上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看来这个世界的风气的确挺开放的。
我们就牵着马这么在人群中穿行,贪狼和禄存依旧头前开路,破军和巨门垫后,箬儿拉着我并肩而行,舟子连也在我旁边不紧不慢地走着。相对于我兴致勃勃地东看西看,其他的人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就是出过门和一直在家的区别。
我正看得起劲,一边的舟子连倒停了下来,像是发现了什么,然后一下子就向前奔了出去:“两位兄弟,我看到了要找的人,就此别过,有缘再聚。”
我看着舟子连动作轻灵地穿梭在人群中,一会就消失了,不由叹了口气,真是神出鬼没的家伙,只是不知他要找谁,竟是如此紧急。
箬儿握紧了我的手:“没关系,以后会见面的。大不了我让破军把他弄来。”
我摇摇头:“顺其自然就好了,要是把他绑来,他一定先毒死我们两个。”
箬儿侧头想了想:“说的也是。谦,我们先去聚贤楼休息一晚,明天再好好逛逛这宣城,如何?”
我点了点头,这聚贤楼应该就是刚刚箬儿提到的宣城最大的酒楼。我其实对逛街兴趣不大,但就当和箬儿旅游好了,不过有一件事我更关心:“什么时候举行武林大会?藏剑阁的事什么时候去办?”
箬儿拉着我避开了涌过来的人流:“武林大会三天后举行,这事不急,我们只是去当看客,不过谦要上去玩玩也可以。藏剑阁在宣城北边,明天我会让禄存去送拜帖,后天去就行了。”
我点点头,看来这次宣城之行不会无聊了。
正说着,贪狼和禄存停了下来,我驻足,便看到眼前一座三层高楼,雕梁画栋,檐角高翘,两串红灯笼由三楼垂下,二楼的外沿挂着一块牌匾,上面有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聚贤楼”,真是气派。
里面人声鼎沸,端的是热闹非凡。
由破军和巨门将马匹牵到马厩中,我们抬步进去。里面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