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公子才华横溢,流烬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实在佩服。”眼前人微微颔首。
“原来是流阁主。绝世风华,清宁才真正佩服。”我看着他,笑答。
“颜公子一言高山流水,一句知音,深入流烬之心。”
“既如此,流阁主便不该如此生疏唤我公子,直呼其名即可。”我点头应道。
“那好,清宁也莫唤我阁主,便唤我名吧。”他萧然笑道。
“也好,流烬。今日结识,甚是欢喜。”我笑看着他。
坐于这内阁之中,我与流烬竟把酒言欢,竟相谈甚欢。临走之时,流烬竟将我看中的那把匕首相赠于我。为着那份诚挚的心意,我欣然接受。
在回去的路上,楚寂却对我说:“流烬此人身份成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要小心注意。”我被他关心的话语惊住了,没有答话。总觉得有些时候,楚寂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我却无法想通。
“今日你大展才华,之后京城内,你必定声名大噪。”他未在意,笑对我说。
“羡慕,还是嫉妒?”我看着他促狭的笑容,笑应道。
“呵呵……”他未再言语。
拜那四殿下的乌鸦嘴所赐,竟被说中了。
从第二日起,我的名字便传开了来。
民间有着各种神乎其技的传闻,说我是如何厉害,冠亚群雄,连集思阁阁主都甘拜下风,佩服我得紧。又传闻说宰相二公子生得俊朗清秀,又更是文武双全,年轻有为。
一时间,京城人许多闺阁女子都找人上门说亲了。就连爹回来也问我,是否有心仪的女子。原来竟有大臣向我爹说亲来了。
我无奈回绝之下,却更是无语。爹见我如此,却只宽慰我道,“你年纪尚轻,不想成亲也好。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了。”
我心下甚是感激。
“二少爷。”此时的我正坐在后花园池边的石头上发呆。闻声,我转过头去。
“锦翠,有什么事吗?”却是我那丫环锦翠。
“二少爷,府里来客了。老爷唤你到大厅一趟。”那丫头恭谨答道。
“什么客人?”我问道。
“听老爷说,好像是哪个国家的国师,说是钦佩你的才情,过府拜访来了。”
“国师?”听着她的话,我便想起了国宴之上见到的常国国师,那位谦谦君子阮琪玉。
“好,我这便去。”我起身,离去。
大厅之中,便见爹和阮琪玉正在相谈。
“清宁,阮国师到府拜访寻你,你替我好好招呼客人吧!”爹见我来,笑道。又转头向阮琪玉歉声道,“阮国师,老夫先行进宫了。”抱拳俯首,起身离座。
“颜丞相慢走。”阮琪玉起身,微微点头道。
“爹慢走。”我应道。
我见那阮琪玉并非拘谨之人,便和他步入了后花园内。
“颜公子心思奇特,国宴之上一道妙题难住众人,这之后又听到民间传言,琪玉不胜仰慕钦佩之意,上门拜访,不知是否叨扰到了颜公子?”阮琪玉温文尔雅,和润说道。
“国师说哪里的话?国师翩翩君子,才思泉涌,清宁能结识如此之友,甚是高兴。”我笑道。
“颜公子客气了,便唤琪玉之名吧!”他温言笑道。
“好,琪玉也不要别扭,唤我清宁即可。”
此后在庭院中,与琪玉畅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竟是两心相悦,收益良多。
“清宁博览群书,涉猎广泛,果真才华出众。”他赞扬我道。
“琪玉不也是天文地理样样知晓吗?我才佩服呢!”
一场相谈,主客尽欢。
“过两日我便要走了。以后若有机会,清宁不如来常国游玩,好让琪玉尽地主之宜,聊表情意。”
“琪玉盛邀,清宁自会记得。”离府时,阮琪玉盛情难却。
两日过后,三国使者尽数离开。
这一日,朝堂之上,正是上朝之时。
“臣户部纪业有事启奏。”说话者,正是户部尚书纪业。
“讲。”皇帝正襟危坐,沉声说道。
“近日来天气多变,湘洲又发洪涝灾害,使得土地庄稼受损,百姓流离失所。当地知府上报,望朝廷再拨赈灾款项与粮食,救济苦难中的百姓。”纪业娓娓道来。
“湘洲?”建武帝闻言皱眉,“那地方处于河流下游,一遇天气灾害,确是多灾多难。可去年朝廷不是已拨了六十万两白银的款项,怎还不够?”
“回皇上,湘洲地处偏远,离上京甚是遥远,臣等不能明确其是否属实,然而那灾民的确是在日益增多,就连相邻之地的郴州,近日城门内也涌进许多湘洲的灾民,郴州知府已将此事上报,此事无误。”纪业躬身答道。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不如委派朝中大臣为钦差至湘洲实地勘察民情,调查事情真相,看那当地官员是否有贪污之嫌,情况是否属实,以解灾民之疾。”楚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