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愣愣的看着面前悬然欲泣的人儿。有点错愕,受伤的自己吧,疼的也是自己吧?那他哭什么?还有点幸福,居然会有人关心自己呢?心底缓缓流过的暖流,还真是舒服啊。
左天涯扯下自己内衣上干净洁白的衣襟,小心翼翼的擦拭那血淋淋的伤口,觉得那一刀似乎是砍在了自己身上一般。
白衣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左天涯忙来忙去,一言不发,就连左天涯不知情中,弄痛了他的伤口时,他没没有表现出来。
总算完成了,左天涯轻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然后抬起头,微笑着对白衣男子说道:"弄好了,你好点了吗?还觉得疼吗?可惜我身上没带金创药!"
"你叫左天涯吗?"白衣男子所答非所问的说道。
"恩!"左天涯开心的回答着。呵呵,自己才说了一次,他就记住自己的名字了呢!
"你要去哪?"看着左天涯开心的神情,白衣男子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我要去京都的揽月楼。"说罢,左天涯连忙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想去哪里呢?"不知道为什么,左天涯觉得自己非常想知道面前这个男子的一切。
"严清书。"白衣男子慢慢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个快被自己遗忘了的名字。曾几何时江湖中只知道银笛收魂,而却没人知道他的真正名字。现在,他突然很想让面前的这个男孩记得自己的名字,只希望自己的名字自他的口中叫出。
"严清书。我叫你清书可以吗?"左天涯愉悦的问道。
呵呵,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好听。严清书微微一笑说道:"可以。"
"太好了!"听见白衣男子答应了自己,左天涯兴奋的叫了起来。随后问道:"清书,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想去哪里呢?"
自己要去哪里啊?还真的没有想过,不过嘛~~现在他知道自己想去哪了。揽月楼~~~京都新开的红楼吗?在那种地方,自己面前的男孩能保护自己吗?
没有回答左天涯的疑问,严清书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道:"你刚才说你迷路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好啊~~"自己能回去了,真棒!!左天涯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严清书,一丝喜悦浮上心头。
不一会,严清书就带着左天涯走出那片山林,左天涯崇拜的看着严清书。好厉害哦,自己找了那么久都找不路,没想到清书几步就带自己出来了。
看了前面不远处的马车,严清书轻轻的说道:"到了,回去吧。"
左天涯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欲言又止的看着严清书。
"怎么了?"严清书温柔的问道。
"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左天涯轻轻的问道。眼里流露出一丝落漠。
看着左天涯那落寞的神情,严清书觉得心头有点痛楚。抬起手,摸了摸左天涯的头,轻柔的说道:"能,我发誓。"
听见严清书的保证,左天涯原本沮丧的脸色瞬间变的亮丽。"真的吗?太好了,你不可以骗我哦!"
"我不会骗你。"严清书的心在看到那亮丽的笑容时,强烈的振动起来。
"那我们拉勾勾。"说罢,左天涯拉起严清书的手,伸出小指勾住严清书的小指。
许下了今生了承诺!
看着左天涯一步一回头的走回马车后,严清书也转身没入山林中。自己要处理好所有的事,然后进京都了。呵呵,左天涯,等着我,我来了!
十四岁的左天涯,在那不知名的山林中,遇见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严清书。那时候,他只知道,他愿意带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他喜欢看这个男人的一频一笑。喜欢听这个男子为自己吹响那只漂亮的银笛。
到了揽月楼后,左天涯的心没有一天不思念那个夜晚,那个身受重伤却还为自己吹奏笛子的男子。(作者:拜托,人家那时候,吹笛子给你听,是想要你的命好不好,你有什么可思念的。!!左天涯:你给我滚,这么浪漫是内心独白时刻,你跑出来干什么!)
在他以为男子已经忘记了当晚的誓言的时候,那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一袭白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微笑的看着自己,朝自己伸开手臂。
毫不犹豫的投进那让自己思念无比的怀抱。左天涯安心的闭上了眼。他来了,他没骗自己!
当听到他会以男伶的身份,陪自己留在揽月楼的时候,左天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他居然会陪着自己。那自己以后就不会在被思念煎熬了是吗?自己不用在每天苦苦的想念了是吗?这种感觉___真好!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左天涯渐渐明了,自己对严清书的感觉,叫做爱。他爱上了这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就算他知道严清书是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银笛收魂时,这份爱也没有减退一分一毫。左天涯根本不在乎严清书的双手是否沾满血腥。不在乎那只漂亮的银笛究竟饮了多少人的鲜血。他只知道,他爱上了那个为自己吹响银笛,却没想杀戮的白衣男子。他爱上了那个带着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