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綦面上的表情随着温子墨的话慢慢收敛变为平静,葡萄般的大眼睛里纯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墨黑般的沉静。抬起手附在温子墨的纤细白净的手上。身上隐隐溢出一股帝皇的气势。只听炎綦轻轻叹了口气道:“只不过多了解了你几分,便如此的防备朕,媳妇,这是何必呢,你我之间,顺其自然的相互了解,是再正常不过之事。更何况,就算媳妇要离开,朕,还未到十八岁之龄。媳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温子墨抽回自己的手,从包袱中抽出一根方巾,细细的在自己手上擦着。“驷马难追,那就用八匹好了。”说完,不理会炎綦的反应。优雅的换了个姿势继续道:“以后少动手动脚的,否则,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说完,不再理会炎綦,自顾不自的半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炎綦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在温子墨的那只手上流连几下,回头掀开车帘对红将道:“回宫。”说完,恨恨的放下帘子,转过头背对着温子墨在那里暗暗气恼。不就是摸了一下,至于那么嫌弃吗?明明晚上还抱着人家谁来着。哼,走着瞧。
温子墨微微睁开眼睛,见炎綦背对着自己坐着,看背影明显是在生气。嘴角微勾,慵懒的声音自口中传出:“看在你懂得面壁思过已反省自身的过错下,本宫就饶了你这一次。”说完,转了身,面朝车壁开始休息,心中暗道这个nai崽子眼光确实厉害,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这小子确实有意思。
炎綦原本正生着气呢,听到温子墨的话愤然回头瞪视,却只看到了温子墨的后脑勺。愤愤的转过身子正对着温子墨的背影,咬牙切齿道:“看在你是朕媳妇的份儿上,朕不与你计较。”
温子墨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这小子欠揍是吧,刚刚的话实在让人窝火。抬起手按压了几下,翻过身子,一把抓住炎綦的衣领将人拉到自己跟前,恶狠狠的道:“个nai崽子刚刚说什么?”
炎綦嘴角一抽,nai崽子?“好话不说第二遍。”看来大人说的没错,媳妇吧不能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炎綦决定以后不能跟之前似的,万一惯坏了怎么办?
温子墨刷的坐起来,另一只手直接掐住炎綦的脖子,磨着牙齿道:“你信不信本宫将你扔出去?”
炎綦目光看了看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很是淡定道:“媳妇,这是朕的马车。”话音刚刚落下,抬手飞快的在温子墨颈部点了两下。温子墨慢慢倒了下去。掐住炎綦的手无力的垂下。
“你做什么?”温子墨的星眸折射出惊慌。想动,身子确如软泥般无力。
炎綦整理了下衣领,目光淡淡的看着温子墨道:“媳妇莫慌,到了皇宫,朕自会给你解开。”
温子墨闻言脸上绽放迷人风情。语带讽刺道:“呵呵,果然,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装不下去了吗?怎么你是想囚禁还是想直接洗去记忆?”说完,一脸嘲讽的看着炎綦。
炎綦很是无奈道:“媳妇,你想多了。安心睡一觉,很快就到皇宫了。”
温子墨不再说话,只是很明显并不相信炎綦的话,头歪向车壁的一面,眼中闪烁着屈辱。心道果然师傅的话是对的,不能相信任何人,是自己失策了,以为炎綦不过是个小孩子,逗弄着玩玩也无妨,呵,现在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温子墨很想嘲笑自己,命里无时莫强求。是自己强求了。
炎綦正扒拉着包袱找见厚实的衣服给媳妇盖上,目光不经意一瞥,就看到温子墨的眼眶红了,炎綦心一抽,这人啊,就是爱胡思乱想。将包袱弄好放在一边,将找到的衣服抖开轻轻盖在温子墨身上。
“滚,别碰我。”温子墨愤恨的瞪着炎祁,星眸上带着一层水雾。
炎綦无视掉温子墨的话,给他盖上衣服,抬手擦去温子墨眼角流出的ye体。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本宫。”温子墨如今心中悔恨不已,再看炎綦,便仿若rou中刺,更是对于炎綦订单触碰感到厌恶。
“你的身子自小便亏损的厉害。朕现在帮你补全,之后你是去是留,朕不再干涉。”说完,炎綦不顾温子墨的疑惑,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婴儿手掌大小的利刃,毫不犹豫的割开自己的手腕,迅速将伤口对准了温子墨的嘴。“快喝。”
温子墨呆了一瞬,听到炎綦的话,慢慢吞咽着淌入嘴中的血,咽下一口,温子墨心中暗暗称奇,都说圣炎皇朝真命帝皇的血丹甘甜无比,如今看来,果真传闻不虚。喝了一会儿,温子墨看到炎祁脸色苍白,甚至有冷汗从额角滑落,终是不忍继续喝,别开了嘴。“够了。”感受着身体里的热流,温子墨顿感舒畅无比。
炎綦闻言没有反对,收回手,取过红将从外面递进来的纱布和药,便给温子墨解开了xue道。“现在你可以动了。”炎綦说完,便不再理会温子墨,自顾自的包扎起伤口。
温子墨慢慢坐起身,看了眼炎綦,优雅的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看着温子墨最后一块衣角消失在视线中,炎綦强行压住想要追出去的冲动,继续包扎伤口。此时,红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主子,您何必呢?如此放他离开,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