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马车上谁?”桑梓撩开帘子,“是我,昨夜有事未归,所以,赶早来了。”“原来是桑公子,昨夜王爷让属下一直等您回来。”桑梓立马低头一笑,下了车,后面又跟下一人,浅绿色长袍,外罩一件白色罗莎,纤长身板,只是头戴斗笠,一层帷幔遮面,长发及腰,“桑公子,这位是?”“哦,是我家乡的远亲,来投奔我,已经禀报过六王爷了。”“哦,那请进。”抬头一看,朝阳王府,“这位小王爷很在乎你么,桑梓。”袁璃紧随其后嘀咕了一句,“爷,您说笑。”
两人进府,绕过一路的园林小径,亭台楼阁,看这里的装修摆设,主人家很淡泊宁静啊,但见不远处水榭旁,一男子静然而立,这么身无旁骛站着,应该就是六王爷朝阳了,远远就可以感觉到此人有股儒家气质,不霸气,不嚣张,更多像个学者,身边的桑梓怔怔的看着他,脚步就不由自主走了过去,“王爷,我回来了。”“叫我朝阳。”转过身来,正欲拉桑梓的手,“这位是?”戒备的眼神,“朝阳,他是我远房亲戚,小时候关系可好了,现在来投靠我的。能让他暂住么?”“你的亲戚,自然可以。”摸了摸桑梓的头,这个自称朝阳的眼神落在袁璃身上打量,问道:“那他叫什么?”“哦,叫。。。”一时语塞,总不能叫花云楼吧,谁不知道这第一青馆馆主名号啊,“小民叫袁璃。”“哦,袁璃啊,我还以为桑梓的亲戚应该叫桑葚那。”脸虽笑着,却让怀里的桑梓身子一抖,“冷了么,昨夜怎么彻夜未归,本王爷要好好拷问拷问你。那袁兄,你自便吧,自有下人照顾你。”离开时,告诫的看了袁璃一眼。帷幔内的袁璃则是摇摇头,啧啧,名草有主了呢。
袁璃就一直在王府转悠,晌午过后,府内明显忙碌起来,到处是下人奔走,哎呦,四大主角要登台了,自己又要找哪个切入点接近那些人物呢?“袁公子,王爷吩咐让您暂留房内,有贵客来,晚饭会送到您房内。”“好,麻烦了。小哥,什么贵客?”“这,总之是贵客,您到时别乱走。”袁璃逗趣呢,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你们还神秘呢,袁璃小心眼儿耍得小开心,却不见几步外的假山后面,一个身着异族服装的男子正饶有深意的看着他,“有趣。”
外面是华灯初上,里面是歌舞升平,表象就是繁荣昌盛。王府内烟花绽放,各类乐器声吹打敲击,演奏的袁璃的心直痒痒,应该走出去,至少看看。戴上斗笠,袁璃就朝着最亮的地方走去,露天草坪,看远处的箭靶,是平时王府的训练场,他就站在了一座假山后面,透过小山洞,正好窥探一切,堂上桑梓静坐在朝阳身旁,不言不语,火把照的他的脸心驰神往的,哼,爱情是毒,会让人犯傻,我袁璃定要时刻清醒。再往下看,左起第一位盔甲仍在身,长须皮厚,应该是天竺口中的将军,右起第一位年过半百,身宽体胖,就是芍药掌控的丞相了,剩下两边各两个位子就是周边四国的小王爷了吧。袁璃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个是胖子,请容许讲话不客气,肥头大耳,双下巴挤得几乎没了脖子,衣服撑得看不花纹,不停吃,“中赤美食,不错,好!”脑子都被脂肪代替了吧,这个,不行。他旁边的,则是完全相反,竹竿化人形了么,一脸愁容,惨白不堪,三句一叹气,算是个王,这两个不是典型的来送命的么。再看看另外两位,位置都背对着自己,不过看人不是非要正面,那个背影,是这个背影,说不出的熟悉,只是宽广了些,脊梁挺直坐着,举杯不豪饮,落下利索有力,沉稳而不刻板,值得考虑的对象,希望他转过头来,又有了些害怕,袁璃思路有些乱了起来,乱到他在看风景,自己却成了别人眼中的胜景,回过神来,咦,另外一个王呢?“喂,在找我么?”耳边传来极近的话音,还好戴着斗笠,袁璃吓的不轻,猛一个转身,眼前的男子霸气外露,眉毛宽阔,鼻子宽阔,嘴巴宽阔,站直了身板,也宽阔,堪称英伟,粗狂的爷们,“在下只是这里临时的住客,一时迷了路,好奇看了会,不知爷您是哪位,差点得罪了,容告退。”“不知我哪位,你很喜欢不懂装懂,愚弄他人么,哈哈,有意思!”袁璃攥了拳头,不朝睬离开,主要他还沉浸于那个背影。“下次,定摘了你斗笠,哈哈哈哈!”笑的豪迈,大步离去。
“宗兄,突然离席,回来笑的如此开心,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哈哈,定没有你们北野趣事多,还有主动请缨来中赤的王爷。”听了这话的人不恼不怒,笑了笑,“中赤是我们衷心之国,邀请自然遵从,为了两国和平,锋尚自然乐意,按您的言下之意,宗兄是被西庆王室逼来的,还是其他目的而来,可要在下帮忙?”“哈哈,第二个有意思之人啊!干杯,锋兄!”第二个有意思之人,这个叫锋尚的不是计较排名第二个,只是有意思之人自己此生才碰到过一个,一个对自己生猛,背上有对小翅膀的男人。呵呵,如果再见面,还能淡然离开放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