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烟花落尽,溜须拍马,互探虚实过后,鸟兽尽散,不,并未散尽,还有两人,一般人看着坐如钟,此二人坐如山,“锋兄,明人不说暗话,此行我们四王各有负命,另二人本王不屑,唯你,北野的三王子,闻名不如见面,我不扰你,也希望。。。。。。”“宗兄,我主动来中赤,只为和平,别无他想,你主动来此,无非挑起事端,里应外合,我不做劝人的无用功,只愿你莫牵连无辜。”一语就直接道破了西庆大王子宗鸣天的企图,毫不客气。“哈哈,如此甚好,本王先走一步。”嘴上说甚好,心里却想到:此人最大缺陷便是仁慈,帝王最忌讳仁慈,还好,至少目前不会马上短兵相见,但自己若想得到天下,终有较量,不过也许他的仁慈会让他死在此处,他的好王兄该出手了吧,那也可惜了,还想比拼上一番那。
北野三王子主动请缨来中赤,难道已然成了世人眼中的傻子么,锋尚屏退左右,一个人脚步沉重走在沿溪小径上,却听见前面“噗通噗通”的水声,然后就是靠在树上一人,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三步两步上前,右手“唰”一下扔了那顶斗笠,左手立马抚起那片刘海,按在头上,袁璃本在想明日打探出谁是北野王,这忽如其来的袭击完全意料之外,原本想做的反抗在看到眼前这人的脸时,也化为乌有,石子落入水面的圆晕一圈一圈荡漾开来,荡到最大最浅,两人还只是看不够,也不知道说什么,袁璃想骂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怕骂走了人,“你,不是让你好好当个馆主,非要搅进来么?恩?”终是锋尚先开了口,袁璃感觉按在头上的手重了些,皱了眉,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强悍,还有点威严,难道皇家的人都与生俱来的,看他皱眉,锋尚就用大拇指不停拂拭着他的眉中点痣,“那你呢?若不搅进来,你会来找我?还会做个随从小甲?这次,是谁了,小乙?不是用过了,小丙?小丁?哼,质问必须有资格,曾经也是我乃你主!”“我是北野的三王子,锋尚。”说完双手离开袁璃,板在身后,转身,立在溪边,看不见此人表情,袁璃只看见他强撑开的双肩,有点儿想抱上去,我是北野的三王子,锋尚,原来这就是他的真实身份,只十个字,他就是自己要暗助之人?锋尚,“那你呢?不是花云楼,就不要做死人做的事,你离开吧。”“原来,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花家是你们北野王室的人,那为何任我杀了他?不对,既如此,为何你会被当成男ji押械进中赤?”袁璃自以为聪明人,这会子有太多想不通,想不通这个曾经在他身后的人太多。“你,不必知道,若不走,我会拆穿你身份!”说完,锋尚快步离开,更像逃开,长袍下得拳头攥的骨骼作响。
袁璃回到房内,坐着有火气,喝茶有火气,拿起毛笔有火气,干脆睡觉,仰面睡,侧着睡,趴着睡,为什么,闭上眼,都是这只小甲,不,是北野三王子,什么玩意儿,利用我时,叫“爷”,服侍周到,弃我时,毫不留情,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一直都是我袁璃利用别人,我袁璃要搅动的是大事,不是非你不可,然后,眼前有隐现出一张什么都宽阔的脸,右嘴角又不由自主往上翘了。
“三王爷。”“还是叫主子吧。”“是,主子。貌似又有密令向花家下了,但是不知道详情,要不要?”“不准!没我命令,不得对花云楼,和他的手下采取任何行动。”“抓回来,拷问呢?”“不行!我的意思是,有事我自会亲自动手,我有把握。”“主子,您真的打算把兵权悉数交出?这些兵将都是您十几岁开始训练至今啊,更何况,您退让,未必有人会领情,反而会。。。。。。。”“停!什么叫有人?我相信王兄。”自己人也在这里了,兵权也给了,一切就这样吧,但愿你知足,不想在北野掀起王位拼杀,也不希望王兄对中赤也想开战,所以,自己来了,也许,很多人和他一样,企望太平。锋尚一个有着王者风范的人偏偏有时也天真了,不是他一个人息事就能宁人的,现在的锋尚更渴望太平了,太平了,大概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去找某人,身份什么都不是问题了,只是,是否想过,某人和他所想正相反,那是颗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心。
西庆王客房内,“王爷,北野大王子锋行已经下了密杀令了。”“哈哈哈哈,很好,就算不死,出了事,朝阳王府也逃不了干系,先引起内忧,再惹起外患,哈哈!”“王爷,就不知道那个杀手行不行啊。”“不行也得行,人家帮我们做事,我们自然要助人家一臂之力了。”
鸟叫天明,夜晚的Yin霾仿佛都是假的,“爷,这么早,去哪里?你的故人可找到?”见是桑梓,袁璃回到:“生意总得回去查看下,已找到,还得住些时日,多谢了,把你赠与朝阳王府可好?”“爷,你说笑!”逗了下桑梓,袁璃快步出府。“你的老乡长相神秘,行踪也神秘啊。”“啊,朝阳,你今天不上朝么,早膳可吃了?”“没,等你陪我吃,走吧。”回头看了袁璃离去的方向,不管你是谁,只让我平静与桑梓多处一天吧。
“老苗,急着找我什么事么?”“少爷,果然厉害,这么快进入朝阳王府了。密令下来了,是刺杀北野三王子锋尚,务必成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