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迎面擦身之后,我拿起身后那仿制得极为Jing致的大刀,克制着只使很少的力向木子铭迎去,他对马Cao纵还是不佳,跑了很远之后才勉强将马匹调转过来,看见我朝他面门而去,只是很淡的一抹异色,下一瞬极其敏捷的使出了长枪,形式上架住了我的刀锋,我也顺势收回了刀,转马准备下一波攻击。
木子铭一时没动,过了几秒时间,才见那摄影机跟上我们两的位置。我心下明白,怕是我破坏了拍摄的节奏,但导演什么都没说,反而对我们刚才的表现十分兴奋,我也就继续握着刀柄,准备再一轮的进攻。
虽我刻意放慢了很多,也减轻了力,但木子铭也只能堪堪架住。错身一瞬,我与他的脸贴得极近,清楚的看到了木子铭眼里的斗志,映出我的身影,十分自由畅快的样子。
几轮回合过后,木子铭手法越发纯熟,对阵更显气势,我后方的城池却忽然失火,那城里万千百姓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我国本就地小,城池并不多。若此城被拿下,人心不说,气势便会一败涂地。我只得挥手,示意鸣金收兵。纵马赶回城池时,转身看木子铭一眼,一向被誉为英明神武的敌国神将站在那里,眼里明暗不清,最终挥手,命令身后数万军士加大火力,攻击这座防御脆弱的小城。
纵马回到城池内,我还没缓过劲来,导演就叫停了。
“很好,休息一下吧。”沙漠之地,太阳的确很是毒辣,我接过旁人递上的水,抬头痛饮,眼睛被阳光刺得微眯,手里的水被抢了去。
看着旁边等待着递水的人,和抢了我水的木子铭,我敛眉。这人什么都爱与我比较一番。与我同饮一水,是无上的殊荣,但在这里,应该感到光荣的对象明显被当成了我。木子铭身旁的小助理一脸呆滞,显是不理解为什么木子铭何时与我感情如此之好了。
“不错。”他拿毛巾在脸上擦拭着,提议“以后我们可以去马场比试。”
这里的赛马我是知道的,华而不实,况且我有限的时间,总想陪着柳一,摇摇头拒绝了木子铭。他像是知道这答案一般,只轻笑一下便不再说了。我记得刚见他时骄傲异常,谁逆了他的意思都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到不知道怎么变了如此之多。
隔天的戏要换个场景,我们坐车到了一个新的城市,建筑都是仿古的,在我眼里有许多不协调之处,别人却只觉得新奇豪华。
拍摄开始,城墙本该是整洁威严的。此刻却已斑驳残破。从前豪华的街道,欢声笑语早已经不在,城内,我领着残兵败将,死守着皇城。城外,是敌国神将的虎视眈眈。
国破是必然的,我望着那经过半年战争洗礼变得残破的山河,不复原本的清澈秀丽,现在,作为王的工作,就是付出最小的代价,保全我的人民,让我国家的血ye,能够留在这个世上。
打开城门,我穿着华丽繁复的王服,对着木子铭的祖国方向行了大礼。这等行动,等于是在民众面前毁了自己的后路。心知,保全人民的条件,便是去到那遥远的敌国做名义上的藩王,这一辈子只能屈辱的过下去,或者……我眼睑微垂,思考着什么。回过神来,如芒在背,正是这一年里我极其熟悉的目光。意识到那人正看着我,收敛情绪,回首看向眼神挣扎的木子铭,轻笑,遇到这样一个对手,我败得也有幸。
月明星稀,是夜。离京的前一晚,我拿出战时一直随身的弓箭,今日防守稍宽,我总算再度拿回了它。箭头裹上棉布,沁了灯油,以极快的速度射向大殿四方。外面的守卫被惊动,但扑火所需准备的东西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快拿到的。看着那上升的火舌,印着我身上未脱的华服,热浪翻滚,将那华丽的衣摆吹起。青年君主,衣抉纷飞,火光如凤凰展翅,正是一场国破的纪念,亦是我最好的归宿。
只要没了皇族血脉,控制这里易如反掌,民众的生命不需担忧,那么,就以我血陪葬我的国家吧……
MV的最后一幕,是木子铭站在大殿外,无视辛苦扑火的众人,深深望着火光冲天的大殿,那里面,有他的对手。早在降服仪式举行完之时,木子铭就看出我眼里的意义,猜出了我接下来的行动。但,他知道一个降臣会受到怎样的对待,不管不问,甚至放松了守卫,就是为了成全这样的对手,成全他在自己的国土上,永久的眷恋。
这首歌的结尾改得凄凉,配得景却有一丝表达不出的雄壮,我换下戏服,却不赞同编排剧情的人。那样轻易放弃生命,哪里是什么成全,若我的国亡了,纵使低贱如蝼蚁,我也会活着,蛰伏,等待有朝一日,凤逆九天,重新翱翔于天际。这样轻言放弃……实不是一个君王所为。但我明白,这只是一个MV,不要求严谨与合理,只要符合歌曲的气氛,能够让歌曲有些内涵即可,
“一会去喝一杯?”某个助理人员这样提议,得到了许多人的赞赏。虽然MV拍的很顺利,但大家到沙漠地带连着几天高强度的工作,着实很辛苦。我终于回到这片土地,却只想回去看看柳一,那些无聊的活动,实在是不喜。
找了个理由推掉邀约,木子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