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
“你来了。”皇帝荣宣政坐在龙案旁批奏着今天大臣们承上来的奏折,看到右相承上来的章折,眉头紧锁。
不知何时皇帝身后的黑暗中站了一个男子,这是一个武艺高深的男子,男子站在黑暗中影于息,让人发觉不到他的存在。
“嗯。”黑影中的男子轻哼了声。
“你还是这个性子,不怕我杀了你吗?”荣宣政对着黑暗中的男子道。男子影于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样。
“呵呵~”黑暗中传出男子深沉的笑声,似乎是嘲笑荣宣政。
“哦?杀了我?你舍得?”
荣宣政放下奏折,抬起头来对着黑暗中的男子“嗯,很聪明,我确实舍不得。”
“说吧,这次进宫来有什么事?”荣宣政继续对男子说,他不在乎男子的傲慢,只要他为自己所用,有那个傲慢的资本,傲慢一点又怎样?
“还记得你的大皇子吗?”男子摸着手指上戴着的洳戒。
洳戒,男子的暗器,是他师傅在他十二岁时为他量身打造的武器之一。灰暗的洳戒戴在男子的中指上,如果不住意到,谁也不会发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它却可以杀死一头成年大象,更不要说人了。
“耀儿?”荣宣政用疑问的口气问男子,他不明白男子和他提那个做什么。
“呵呵~”男子冷笑出声。都说皇家无情,果然是呢,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搞错。不,或许根本不是搞错了,而是从没把那个孩子放在眼里或者已经把那个孩子遗忘。呵,什么父子有情,都是假的。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了你的耀儿可不是大皇子?”
荣宗耀,荣国二皇子,景贵妃之子,他比沈凌晚出生一个月,排第二。因世人以为沈凌已死,所以他在皇宗上排行老大,以大皇子为称。
在他三岁时,他母妃因为生下了一位公主而受宠,后又因为家族权利渐渐扩大,所以皇帝赐名为宗耀,名意他光宗耀祖,才智才能集于身。
“你指的是那个被送去边境的孩子?”
“是,他让我接回来。”说到这个他,男子明显是带着奴意,似乎很不想提到这个人。这个男人是他心中的魔,他只想处之后快,可是……
“你还恨他?”荣宣政问男子。
真是有意思,儿子恨自己的父亲。
“我巴不得杀了他,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怎么可能不恨?如果不是他娘也就不会早逝。自己也不会是个没娘的孩子。那些姨娘居然还想踩在娘的头上,只要自己还在一天,他就不可能让她们得逞。
“居然这么恨,为何不杀了他?”荣宣政冷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奏折被他忽略在一旁。
“为什么要杀了他?让他活着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男子眸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但很快又被隐没。
呵,他会让他尝试从天堂坠入地狱的痛苦,他居然喜欢权利,那就让他彻底失去好了。
“真是虎无犬子,你比你父亲更狠。”
“比不上你。都说虎不食子,可你做的那些……”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即使男子不继续说下去,荣宣政也知道男子指的是什么。
荣宣政已明显有了怒意,龙袍下的手被他紧握着。
“别动怒,气火攻心可不好。”男子明显是劝慰的话,可听着又像是故意气荣宣政。
“怎么?他被你关着了?还是你彻底取代了他?”荣宣政讽刺男子。
“你?”男子的洳戒已打开,随时都有可能给荣宣政致命一击。
这是男子心中的刺,拔不得,消不了。
“不用你Cao心。你还是想想你的大皇子吧。我来这只是告知你一声。”
语罢,男子消失于黑暗中。
“魏子。”
在云起殿外面的魏公公听到荣宣政的叫声,弯腰低头走进来殿内“皇上”
“现在什么时辰了?”荣宣政揉着自己的脑xue,一脸疲惫。
“皇上,子时了。”
魏公公提起一旁温着的茶,倒一杯低着头恭敬的承给皇帝,“皇上,喝点茶提提神。”
皇上摆手,示意不用。魏公公把茶杯放下,试着问“皇上,需要叫林贵妃来吗?”
“不用。”
荣宣政继续看奏折,魏公公候在一旁。
“去见皇帝了?”葛木躺在树枝上,手上还提着酒。他豪气的猛喝一口,酒顺着脖子流入胸口,衣服被沾shi。
“嗯,你到是快活。”男子微一提气,跃到了葛木旁边的树枝上。
树枝因为增加一个人的重量而弯腰摇晃着,风一吹大树摇晃的更厉害,男子抢过葛木手中的酒,举起就喝。酒被男子咕噜咕噜的喝下,还有一部分顺着男子的脖子流过喉结,男子每喝一下,酒就顺着喉结滚动一下。
月光下,男子的脸庞显得更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