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凌失踪后,陈奕每晚总是在噩梦中醒来,夜不能眠。寻找沈凌一月无果,陈奕已经放弃沈凌还活着的念想。哪怕心中坚信沈凌不会有事,可吞噬森林野兽遍布,生存的几率为零……更何况他还在吞噬森林找到了沈凌的一只靴子,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很明显出了意外。找到沈凌那只靴子时支持着他身体的力量被抽走,神经崩溃,连着几日都不能缓过神。
陈府为沈凌办了丧事,只是这丧事办得很小,拒绝任何人来参加葬礼。
陈奕买醉麻木自己。华月见儿子这样,心中自然难受,每次想和他说话可到嘴边又咽下。
醉花楼是边境镇上的一个酒楼,楼中的酒都是酿了几百年的好酒,楼中的服务也都顶尖的,边境的人最喜来这醉酒。这几日陈奕一直窝在此处醉酒。
“小少爷你别喝酒了,大少爷知道该说你了。”麻子夺过陈奕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
“知道?哈哈,知道,真他妈的可笑。”陈奕大笑,眼泪溢出眼角。端起酒桌上的酒咕噜咕噜的喝进嘴中,酒洒出来浸shi了衣颈也不管,只管使劲的喝。
都说一醉方休,醉了就什么都好了。可他怎么就喝不醉呢?为什么他还那么清醒?
“小少爷别喝了。”麻子抢过陈奕手中的碗,一口喝倒。“你这样……大少爷看到了会伤心的。喝酒不能解决问题。”
“滚,别打扰我。”陈奕跌跌撞撞的趴在桌上,抢过酒坛,不小心撞到桌子摔在地上,心中的怒火全都出来了,破口大骂,把酒坛摔在地上抱头痛哭。
“怎么了这是?”许韵从门外走来,问着麻子。看到地上的坛子,心中明了。
“你走吧,我来劝小少爷。”
麻子犹豫了会点头答应,大少爷刚消失那段时间,许公子一直陪在小少爷身边,也许许公子真能劝说公子。
许韵从桌上拿了个碗坐在地上,拿起酒坛倒酒喝了几口,开口道:“你这是何必呢?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应该好好的活着,好让死去的人安心。”许韵话语中透着伤感。
“哥?”陈奕听到声音抬头看着许韵,有点不敢相信的伸手去抚摸许韵的脸。
“哥,你来看奕儿了对吗?你舍不得奕儿吧?真好呢?”陈奕抱着许韵呢喃。
许韵知这人是喝醉把他错认成沈凌了,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心中有个盼念。
“嗯,舍不得。”许韵拍着陈奕的肩背,安慰道。
“不走好不好?”陈奕祈求道,他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无助,只祈求着沈凌留下,可他哪里知他认错了人。
“好。”
许韵哄着陈奕,扶起他到隔榻后休息。
寅时,陈府后院小树林中聚集了百余蒙衣黑面人。他们手中握着冰刃,刀光在月光下反射着凛冽光寒。
“就是这里?”蒙面头目道。
旁边的人恭敬的答道:“是。”
“杀,一个人不留。”男子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听言,纷纷翻越过墙壁跳跃到屋顶,蒙面人轻手轻脚的走在房顶,纵身一跳跳下到房廊中,贴着屋檐行走,悄无声息的潜行进房中,把床上熟睡中的杀死……
一蒙面人潜入华月房中,眼视环视四周看到床上躺着的两人,手握紧剑向床走去。举剑刺向床上人,华月突然睁开眼抽出枕头下藏着的短剑挡住刺来的剑,蒙面人一惊,剑转变,翻了个身继续刺去。
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另一蒙面人续而进来,看到交战的两人,加入其中。
华月一个人对付两人,身体难免支撑不住这样的拼打,不一会儿就开始败退。
陈震急道:“化儿,小心后面。”
一蒙面人举剑趁华月和同伴打斗时刺向她。
转身,挡剑,剑划过蒙面人的脸。
另一蒙面人注意到角落中的陈震,举剑刺去。华月余光注意到他的意图,加快手中剑的速度,剑光狠冽。不过蒙面人又怎么会让她如意,一直缠着她让她脱不开身去救陈震。
而此时的陈震被蒙面人击中胸口,血汹涌而出。
华月手中的剑越发狠冽,直取蒙面人的头颅,续而和另一人打斗,另一人终抵不过发了狠的华月死于剑下。
“咳!”华月手撑地捂着嘴吐出一口血,地上残留着两人打斗的痕迹和血。两蒙面人躺着血泊中。
陈震躺在地上血停留不止。“老爷。”华月忍着疼痛走到陈震身边,手握陈震手。
“化儿,照顾好~好自己,还有奕儿。”
“好。”华月……
“别~涉险”陈震说完手从华月手中滑落,永远的闭上眼睛。
外面是府上人的惨叫声,蒙面人们的杀嗜还在继续,附中人连续倒在剑下。
华月咬牙,心下一决定。走到衣柜门前,手转动旁边的油灯台,衣柜后面的墙打开。华月手捂胸拖着伤残的身体缓慢的向里走去,身影消失在黑影中,柜门缓缓的关闭。
陈府几百人的血缓流聚